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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粗略估算,单是他们找到的,便足足有三百余封。相信还有许多被丢掉了,或者他们未发现的。
根据其中的字迹归类,大致看得出有7、8个人对钱夫人的恨意冲破天际,恨不得喝干她的血,生吞她的肉,才能解恨。
瞿天文做主将信件分为三个等级。
第一等级,言辞逻辑清晰,语气相对和善,摆事实讲道理,贴合同条款同钱夫人讨债,并未上升到人身威胁;
第二等级,措辞气愤,对钱夫人诸多不满。但理智尚存,尚且有缓和交流的余地;
第三等级,语言混乱,恶毒咒骂,通篇只能读懂一个意思:杀了她。
"啧啧,金钱使人丑陋,古人诚不欺我。光看这些威胁信,我相信如果钱夫人在眼前,他们手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更为恐怖的是,言辞激烈威胁取她性命之人居然占了大多数。
"钱夫人表面光鲜,背地里招了多少人恨啊。"
夏衍粗略估算,足足有三百余封。根据其中的字迹归类,大致看得出有7、8个人。
一封比一封急切,明晃晃地扬言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7、8个人,尚且不算多。
"虽然没有署名,但根据信封上的邮戳,和钱夫人加盟商的名单,找出这几个人难度不大。"夏衍对此轻车熟路,不成问题,只是比较耗时间而已。
瞿天文接过几百封言辞激烈的信件,统统丢入垃圾桶中。
"哎?你干什么?"
他不是要找威胁钱夫人的人吗?这些可都是查到真凶的重要线索。
"不用看啦,他们有杀人的理由和冲动,但没这个本事。"
瞿天文解释道:"真凶混入钱夫人拍电影的现场,提前准备好枪支,借助现场模拟的枪声,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计划周密。"
"你再读读这些信件,言辞造句毫无逻辑可言,仅仅是毫无意义的情感发泄。若給这种人动手的机会,撑死就是堵人家门口,拿个大砍刀。捅死了算,捅不死把自己搭进去的主儿,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周全的杀人办法。"
"再说了,真正有城府,成大事儿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明晃晃告诉大家:我有杀人的嫌疑。能够独立完成剧组谋杀,逃过我们实现的人,想必在动手前已经清理好自己的把柄,躲在暗处。"
细高条彻底听糊涂了,一会儿要他找具有强烈杀人动机的人,一会儿又说他们不符合冷静的要求。
他实在搞不懂,凶手到底得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难不成现在相当杀人犯,还得先经过面试?能力不足的,他都瞧不上眼儿?
"而我们要寻常的那名真凶,头脑非常冷静,步步推算,而且有能力暗中调查*夫人的行踪而不被对方发觉。符合这个特征的人,绝不会蠢到做这种写信发泄,毫无用处的事情。哼哼,我们的杀人真凶反到要去这些逻辑清晰的第一等级信件中找。"
细高条搔搔头发,不免忧愁。
如果他们碰见 凶手个个这般,他还是尽早辞职比较现实。
太费脑子,根本没法干了啊。
瞿天文则恰好相反,他似乎正享受其中,面露棋逢对手的快感。
是啊,天天被夏衍虐,他一度怀疑自己长了个木头脑袋。他一思考,夏衍就要发笑。
即便她实际上并没有笑,但瞿天文坚信她在内心里是这么干的。
好不容易有此展现自己的机会,又恰好是自己擅长的领域,瞿天文自然兴奋。
"比如这封……"说着,瞿天文抽出其中一封信。
"距离我们不远,也是天京城的邮戳。等天亮了,我们去会会这位头脑不错的朋友。"
永宁饭庄。
店铺改头换面,原是钱夫人的加盟商之一。经营不善,前几个月重新装修改成了饭馆。
但饭庄曾经改造过的痕迹验证了他们的推测,没找错地方。
寄信的人非常聪明,他似乎知道有人可以从邮戳地址反推寄信人的地址。于是跑到两条街外的相邻区域,盖了他们的邮戳。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邮票的出售也是有范围的。
他所使用的邮票并没有在邮戳所在地出售过,而能够买到这张邮票,距离邮戳地最近的,便是眼前这条街。
稍微打听下,有热心人給夏衍他们指路。
"诺,就是这家饭馆。以前是钱夫人的杂货铺,赔了,现在改行了。"
这是家颇具复古风的饭馆,木质对开门儿。
瞿天文噗嗤声笑了,他认出,饭馆的大门更接近杂货铺常用的样式,分明是店主把大门重新粉刷的杰作。
"看来是真赔了不少,够节约的。"
夏衍和瞿天文迈步进入饭馆,生意还算红火。
他们两个人不点菜不点酒,指名要找那个給他们写菜牌的人。
彩牌上的笔迹与信件上的一致。
"找我们老板干嘛?"店小二警觉询问。
"不用多问,报上我们的名号,你们老板自然清楚我们是为何事而来。"瞿天文说得似是而非,故弄玄虚。
"这叫试探,看看对方心里有没有数。"
"精细劲儿差得远,但明显出自同个人的手笔。"瞿天文装模作样的夸赞道,
"装修得不错,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猜不出原来什么模样。"
店小二显然摸不准他们的路子,也没兴趣研究其中的深意,毫不客气要往外赶人。
"二位特地来小店找我,有何贵干?"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中式长布衫,文质彬彬的模样。
男子的一言一行都带着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劲头,不似寻常的生意人,倒是与那封信规整克制的风格符合。
瞿天文并未开口,围着一楼的饭堂转了圈。
"没猜错的话,这里原来是间杂货铺子吧。"柜台处挂了麦穗,搭配涂了金色的小铲子。"以前杂货铺子的小铲子稍加改装,倒是个不错的装饰品。"
"瞿道长过奖了,只是店中没有生意,闲来无事随手涂鸦,解闷而已。"
对他之前加盟钱夫人的经历倒不避讳。
"你认得我?"
陈老板仔细打量他的衣着,笑着说:"哈,瞿道长的大名无人不知之无人不晓,我怎可能没听说过。想必二位前来,是为了钱夫人的事儿吧,不妨随我去楼上细谈。不好在此打扰了在座诸位吃饭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