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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听她说过这事儿。"细高条猛拍大腿，悔恨不已，“都是铺子的人了，见天儿跟我哭穷！合适吗？”
"估计是顾及你警察的身份，没敢说。"夏衍又问，"什么铺子？在哪开？"
"我们上哪知道去，吹牛那吧。"
"我看也是。"
后厨的几位老哥们说话阴阳怪气，酸气冲天，没一句有用的正经话。
夏衍早听得不耐烦，撸起衣袖要亲自去教训教训这伙人。
"不劳你动手，教训他们还得让我来。"
瞿天文抖抖自己怀里的拂尘，装模作样打量着后厨，嘲讽道："这地儿有十年没装修过了吧，油渍比漆面儿厚实，苍蝇落上面能滑冰了吧。"
几个人的脸相继绿了。
"知道为啥只能窝在这儿不？"
众人皆不解
瞿天文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要么说你们只能給人打工做苦力呀，抱大腿都找不准门路。谁是假老板谁是真土豪看不出来，你们不穷谁穷啊。就你们瞧不上的这庆祥嫂，人老家继承了大片田地，正找她回去当地主婆那，把你们这店买下来都不在话下。"
几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谁说不是，家里真有钱，跑我们这儿抢什么活干呀。"
"我们才不相信，吹牛皮谁不会啊。"
瞿天文不急与他们争辩，只说："你们呀，若是见到她人，赶紧給我们说一声。没准她人家一高兴，随手赏你们几个子儿，多添几两肉过冬。"
听说有钱拿，积分的脸色变了。
"真？真能拿钱？"
"我们正经营生，有信誉保障的，还能有假？"说着，把事务所的名片亮了出来。
这名片是瞿天文花了大价钱找人印制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尤其是事务所的名字，用了烫金色，龙飞凤舞，下面还跟了行小字：霍家和警察局联合指定事务所，品质保证。
但凡跟霍家沾了边儿，身价自然不同。
"我想起来了，好像听说过这家事务所，城里有几宗大案就是他们办的吧。"
"对对对，还上过报纸那，警察局亲自颁的奖，有照片的。"
"这么有名气的事务所，收费挺贵的吧。"
"那肯定的啊，据说背靠霍家，給官家干活的，收费能便宜了嘛。"
看他们的眼神立马变得不同，个个搓搓双手，凑了上去，"嘿嘿，赶紧給我们说说，怎么个奖励法。"
"就是她家人雇我们来寻人的。你们多多想想线索，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他们哪里顾得之前对她的轻蔑，争先恐后围着夏衍和瞿天文，有问必答，态度好得不得了。
"大约是半个月前，庆祥嫂子闹了脾气，听她跟老板抱怨，说不在这儿干了，要自己开铺子去。当时我们没大在意，以为她吹牛皮，也就没细问。"
“哪里的铺子，从谁手里租的？”
"那她可没多说，整天神神秘秘的，高深莫测的样儿，明摆着糊弄我们。"
另外有人记起，猛拍脑门，说："对了，有天下午我们闲聊，她被问得急了，说是在个新建的地儿，以前是个穷山村，要改什么高端娱乐城，都是那些富家子弟出入的。她有门路，让人給她留了块儿好铺子。走的是高端养生路线，价格翻了好几倍，牛气得很。"
"对对对，那些日子她净研究什么大虾仁啊，海参之类的，食材个顶个的贵，花了不少钱那。"
事先花了大笔的钱做准备，看来在娱乐城开铺子的事儿八九不离十。
细高条彻底懵了，来回扫视他们两个，“你们的意思是，庆祥嫂子身价不菲，背后正经有人那？”
不难让人联想，这个铺子便是她偷图的酬劳。
“大爷的，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值钱，随随便便置换个铺子。”
后厨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心里只惦记着瞿天文许诺的线索奖励。
"那酬金的事儿……"
"得先找到人啊，没找到人，你们提供的叫无用线索，随便胡诌几句就給钱，真当是人傻钱多啊。"
"那名片，再有线索，我们……"
"一张名片足够了，你们省着点儿用。"
瞿天文小声嘀咕句，"成本挺贵的，怎么可能到处乱发，下回弄个普通版的。"
跟他算计钱，岂不是在祖师爷面前耍大刀，扯淡那嘛。
整个天京城消费得起高端食材的地儿不多，工程浩大，稍微留意，总能打听出些消息。
"小意思，此等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细高条把事情应承下来，让细高条把心放肚子里，该干嘛该干嘛去。
等了没两天的功夫，细高条手下的小地猴急找到霍宅。
"两位，两位快去瞧瞧吧。你们再不去，我们老大要当场交代了。"
夏衍和瞿天文被带至一处雅致的小脚楼，模仿边疆地区的民俗建造，吸引许多文人雅士前来此处凑热闹。
价格自然不菲，一小块儿轻轻松松吃掉寻常人大半个月的薪水。
只可远观，瞿天文可不愿意花钱凑着文人雅士的热闹。
"啧啧，难不成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告别人间前最后的享受？够朋友，起码还想着叫上我们。"
门内，细高条伸长了脖子张望，像只被惹急了的老乌龟，垫着脚步赶忙迎了上去。
"你们可算来了，再晚儿点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怎么了？这么急着把我们叫来？"
"大事儿，我自己一张嘴说不明白。待会儿两位铆足了气，定要帮我解释清楚。"
细高条往包厢的方向努努嘴，"送我画的人，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我把画丢了，正问着那。你说我多冤枉，这画我收来一眼没欣赏着，反到花钱給它弄个柜子，当宝贝似的供着。现在被人給偷了，人情欠下了，东西没得着。以后他真有事儿拖我帮忙，我想拒绝都没了借口，进退两难啊。好兄弟，給出个主意，帮我解释解释，把这尊大佛送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