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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商家为了这一天准备半个多月之久,如今倾巢出动,打算狠狠赚一笔。
吸引近万人,拖家带口,妇孺孩童齐聚此地。
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而此刻警察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立即联系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局,无论用任何借口,任何手段,马上疏散人群!"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占线声。
"凑!办公室根本没人接电话!"
"这群孙子,又跑哪玩去了?!"
联系不到现场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局长派人去通知,越快越好,然而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聚会之地有8公里之远。
恐怕等他赶到地方,研究出疏散方案,该炸的已经炸完了。
兵分两路,局长带了队人坐警察局的小汽车。一路狂按喇叭;另外细高条和夏衍、瞿天文他们骑自行车。
时间剩余二十分钟……
"活动临时取消,请各位居民按次序退场!"
瞿天文两条腿猛蹬自行车,如流星般穿过人群;夏衍则手拿大喇叭,高声通知周围的人。
俩人皆身穿从细高条和他小兄弟那扒下来的制服。
"真的假的啊?开玩笑吧?"
"警察说的应该没错啊。"
"怎么这么样啊,哪有临时取消的?"
"是啊,好不容易赶上场聚会。"
"我这件儿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熬夜绣的那。"
不明所以的人群连声抱怨,虽不情愿,有些人已经开始挪动步子往外撤离。但仍剩余了部分不死心的人,留在原地观望。
细高条急得恨不得挨个敲晕了抗走。
"再加一句,告诉他们有炸弹,看他们跑不跑!"
"经验之谈,千万不要低估他们围观看热闹的心情。如果被他们知道公开信中说的地点是这儿,引发骚乱不说,恐怕更有人不肯走了。"
"更何况人群慌乱,小孩子恐怕更逃不出去。"
总而言之,先把人疏散开才是重中之重。
学着他们两人的模样,从商户手里借来大喇叭,走街串巷地广播,把人往外轰。
一时间摆摊儿的摊主、参加聚集会的妇女儿童,还有许许多多凑热闹的人,大家脚程不同,巷子出口又窄。
撤离速度越发缓慢,几乎停滞。
局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再加派人手!多多叫人,必须立刻疏散!"
"不行!来不及了!"
"还有不到十分钟!现场还剩半数人!"
"外面的街路全部堵死,散不开啊!"
周围街巷的警察逐一回报,情况并不乐观。
夏衍和瞿天文挤在人群中,喇叭早不知道丢去了哪,自行车没办法骑。只好放弃改为步行,倒最后步行也难,大家伙儿像是肉饼似的挤在同处,孩子的哭闹声不绝于耳。
"把手住入口,看到可疑人员立刻逮捕!绝不能給他引燃炸药的机会!"局长顾不得许多,把人往高台附近派。
如果无法拆除炸弹,至少要阻止对方引燃炸药。
"极有可能是自动定时装置,赶不及,我们直接上去。"夏衍奋力从人群中冲出。
"你干什么去!"
"拆了它!"
瞿天文狠狠吐了口唾沫,简直是在人群中游泳。好不容易抓到夏衍的胳膊,把人扯了回来。
"你又不会拆炸弹,凑哪门子的热闹。"
"都不会,谁去都一样。"
钳住她的胳膊,力气极大,一时无法动弹。
"大爷的,瞧不起人啊。会撬锁就会拆炸弹,同门的手艺!你給我去边儿上老实待着,要是看见了那放炸弹的孙子,可别让他跑了!等本大爷回来好好收拾他!"
抢先一步冲了进去。
碰上着危险的事儿,躲得比谁都快。今儿一反常态,上赶着往里冲。心里的古怪感越发浓重。
"成,这次就按你说的办!"
调转方向,支援细高条把守所有出口。
她心里清楚,不过是亡羊补牢。
全靠独自冲入高台的瞿天文了。
所有人往自己身上砸。不知从哪走漏了消息,有炸弹的消息在人群中爆发,大伙儿各自逃命,犹如无头苍蝇般,四下逃窜。
"大爷的,刚才个个气定神闲,这会儿倒知道着急了。"
逆着他们逃命的方向……
一分钟……半分钟……一秒……
时间瞬间静止般,火舌从高台顶端冲出,像只燃烧的火把。逐渐扩大,变成个饱满鲜亮的大圆球,吞噬着它周围所能触及的东西。
炸裂声狠狠砸进人的耳朵,仿佛能够将人撕裂。
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变成了朵朵不无移动的向日葵,不由自主齐齐朝向高台处刺眼的闪光。
随之,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世界瞬间变得热闹。
屋顶如狂风中的树叶子被掀开,撕裂,散落人群之中。
火焰的颜色由金转红,燃烧至尽头,则成了黑灰色。如落叶般悠哉飘落,缓缓盖到人的头上、身上。
"哇,妈妈,快看,大烟花!"男孩儿抬起他肉乎乎的小手,指着上空。
"大烟花,真有大烟花,好看!"
"天哪,是爆炸!有炸弹!!!"
孩童们兴奋的欢闹声与大人们惊慌失措的呼救声相互交织,填满夏衍的耳朵。
炸弹炸了……
只差一步……
等等,瞿天文还在里面!
信誓旦旦说去拆炸弹,人已经进了高台,他无路可躲?!
夏衍顾不得许多,逆着人流翻身而起拔腿便跑。
到处散落着烧焦了的砖头碎瓦和尚未燃尽的木头,不小心沾到皮肤,似乎闻到阵阵的烤肉味儿……
接近高台,满眼的通红和黑烟。鞋子在在上面,吱吱作响。
痛感来不及从皮肤传到脑子,夏衍碾过它们。
被什么东西绊倒。
竟然是条人腿?!
对方竟然动了,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不住呻吟。
跟随瞿天文的警察们。
那人指指上面,示意上面还有人,嘴里咿咿呀呀说不清楚。
有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腕?
下意识抬起另一只脚要踹,只见破布帘子下面露出张人脸,露出两颗小虎牙,"没事儿没事儿,炸弹拆了!"
就在爆炸的前一刻,炸弹被成功拆除,扔出了窗外。
爆炸的余威震塌了上层。
瞿天文成功了?!
刮目相看。
真心实意的佩服,换做是她。
"嘿嘿,莫要太感动。被你真心实意的夸一次实属不易,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大日子,我回去得写日历上,提醒着点儿。"
眼前可是救了天京城数万百姓的大功臣。
夏衍把人搀扶起来,腿部被坍塌的木头柱子砸了下,微微变形。
用木头棍子夹住,扯了步条紧紧缠住。
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嘻皮笑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疼还是痒。
"我真想給你编一段儿,忒疼,脑子不好使。"
"如实说便是。"
这人今儿还谦虚上了。
瞿天文摸了把脸,又嘿嘿两声,"先别急着夸,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一字一顿地解释,"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炸弹不是我拆的。"
"啥?!"
"我冲上来的时候看窗边儿站了个人,手里正拿个炸弹往外面扔。"
"我想喊句:来者何人!没等我张口,炸弹直接炸了,冲击力太强,我整个人飞起来,直接被冲出来。"
"对了,你赶紧瞧瞧去,那人什么情况。舍己为人,好赖得留个全尸啊。"
哪有什么人影、尸体的。
但……
夏衍掀开砖头瓦片,有摊血迹。尚且新鲜,想必是不久前留下的。
按照瞿天文的说法,那人徒手将炸弹扔出窗外,炸弹随即爆炸,冲击力掀翻屋顶。那人既有可能躲闪不及,受了伤。
夏衍将整个高台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警察和瞿天文之外,哪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徒手扔炸弹,自己受伤,然后跑了?!
夏衍意识到不对劲儿,瞿天文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跟在他身后的是警察们。
她清点人数,人齐齐整整,全在这儿了。
如果炸弹不是瞿天文他们拆除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