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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不容易有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出了事儿，我得是什么运气啊。”瞿天文双手被麻绳捆了，很是惆怅。
脑海中臆想的娉婷少女，变成了眼前膀大腰圆的壮汉，气势汹汹瞅着他。
“夏衍！再不来救我，小心我变了厉鬼，也得缠着你！”
“啊秋！”夏衍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谁背后说我坏话那。”
“怕不是窗户没关严，冷风吹着，感冒了吧？”小芙关切地问。
夏衍总不好说是她大半夜溜出去吃独食儿，太激动吧。“没事儿没事儿，估计啊总饿着肚子，吃不好睡不好，人总要不舒服……”
“喂！你们两个！拉家常那！”
夏衍和小芙聊得投机，完全忘记旁边还有监视的老嬷嬷，正虎视眈眈变着法儿地找茬。
一改早先的惶恐，这会儿功夫，老嬷嬷许是回过味儿，扫了眼四周唯唯诺诺的姑娘们，“你，你，还有你，有你们什么事儿，脚底打颤还在这儿凑热闹，回屋把门锁死了，别再让我瞧见在外乱晃。”
“你……”老嬷嬷皱巴巴地手指头指到夏衍的鼻尖儿，“到处乱逛，精力充沛，我看你是吃得太饱，撑得慌。过来，干活儿！”
合着是拿她当苦劳力的意思。
小芙抢先一步举起手，积极道：“还有我还有！昨儿吃多了，正愁没地儿消化，我也帮把手。”
“嘻嘻~”小芙露出小虎牙，笑得纯真又无辜，老嬷嬷翻了个白眼。
此时外面跑进来个壮汉，半弯着腰，俯到老嬷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嬷嬷脸色又变了，厉声道，“村长要来？”
“可不嘛，那个臭道士，居然把村长给忽悠来了。”壮汉义愤填膺，“而且，那道士胡咧咧，说什么真凶在我们这儿，他掐指算出来的，不信让村长亲自来看。”
夏衍在旁偷笑，就知道瞿天文不是束手就擒好对付的主儿。
“傻乐什么那？！你刚不是说得头头是道，赶紧的吧，等村长站这儿了，你必须得给出个说法，不然的话，都吃不了兜着走！”
头次见有求于人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什么人那。
“我来帮你。”
小芙的胆子倒是大，主动跑来尸体这儿，兴致勃勃。
到底是第一次接触，摩拳擦掌端详半天，不知从哪下手为好。
夏衍埋头翻动尸体，说：“先脱衣服。”
“哎？”
虽然皆为女性，但大庭广众之下，脱个姑娘的衣服，小芙真是第一次干。
“那，如果是男的……”
夏衍眼皮都不抬，回：“男的衣服简单，更好脱。”
……
尸体被人挖掉的鼻子，是在姑娘死后动的手。且过了段时间，血液流动停滞。
奇的是，屋内的其他三位姑娘，竟然未听到任何动静，睡得死死的。
心也忒大了。
庆幸凶手是个地道人，打成了目的，没伤别人，片叶不留身，没顺手干点儿别的。
“哎，要是能再干点儿别的，兴许就好找了。”
“夏，夏姑娘……”小芙似乎被她的话惊到，“干点儿别的？你是说，再动手……”
“我随口那么一说，你就当没听见哈。”
盼着人出事儿，实在太不善良，像小芙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听得了，用她常说的话将，这可是要下地狱的。
小芙咬了咬牙，伸手去解那姑娘的腰带，夏衍则托起尸体，叫她把衣服抽出去。
“查得怎么样了？”
门口出来熟悉的欠扁声，“哈，抱歉抱歉，来得不是时候哈。”
惊得小芙一屁股坐到地上，手忙脚乱把衣服给盖了回去。
来得真是时候，夏衍翻了个白眼，让小芙先整理衣服，起身去找瞿天文算账。
“嘿嘿，没骗你吧，我福大命大，压根不算什么事儿。”
夏衍瞥了他眼，“我怀疑你是故意掐准了时间进来的。”
“哪里哪里，凑巧了。我跟村长一块儿来的，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对吧？”
如果换做他人，夏衍兴许会相信几分。但她与瞿天文合作多年，对方的那么点儿习惯心知肚明。
鬼才相信他的话！
“你掐的时间倒是分毫不差。”
老嬷嬷立于走廊尽头，正与村长点头哈腰。
瞿天文抖落拂尘，用得意的语气道：“选美人的功夫出了人命案，可是大凶之兆。这查明真凶的事儿归你，抚慰人心的事儿交给我。看，现在效果显著吧。哼哼，村长发起火，有那老婆子受的。”
真没瞧出来，瞿天文还是个极记仇的主儿。
“再找不到人！拿你的脑袋抵账！”
村长彻底怒了，给老嬷嬷下了最后通牒。老嬷嬷哭丧着张脸，别无他法，只能应承。
扭过脸儿，惦着小脚急急跑来夏衍身边。
“哎呦喂啊，我的夏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啊，有没有个结果啊？”
呵，连称呼都改了。
夏衍端起架子，说话似是而非，“要说有结果，也算有结果，毕竟这宿舍的设计特殊，凶手跑不掉，抓人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什么时候能抓到嘛……”
“如果嬷嬷有这个耐心，倒是可以挨个审问，试试嘛。”
老嬷嬷的心脏快被她提到嗓子眼儿，急得直跺脚，“挨个审问，猴年马月的事儿。你这老相好可也是嫌疑人，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审？”
“别，她巴不得我倒霉那。”瞿天文赶忙插嘴，抢在夏衍前头把话拦了下来。
“你们……”老嬷嬷很是无语。
夏衍咳嗽声，“我倒是有快速解决的办法，只不过嘛，耗费心力体力。哎呦，自打进了这地方，一顿饱饭没吃过，实在没力气呀。”
说着，边装柔弱，往瞿天文肩膀上靠，弱柳扶风，真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弱女子了那。
老嬷嬷咬咬牙，一跺脚，狠下心问：“什么要求，说。”
“不高，我这人好说话，能吃饱就行。”夏衍一努嘴，示意瞿天文别客气，“我还有任务要忙，具体的嘛，让他随你去就是了。”
“别忘了，里面还有一位姑娘那！三人份儿！三人份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