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灵道：“如果你确实是把事情给压下来了，那么现在自然就不会又闹腾一场。”
莫黎无言以对。
燕陆倚道：“那怎么办？”
风寄灵道：“很容易。只要稍微用一点简单的技术手段，就能把藏在屏幕之后的人真实身份给挖掘出来。随后我们只要对他们逐一采取措施，迫使其公开道歉，同时通过多人之口，将所有撕点以不同侧面，先后给出合理解释，那么舆论还是可以扭转的。”
燕陆倚忙道：“不，这也太麻烦你了，那么多的人在网上跳，一个一个揪出来，然后再胁迫道歉，这实在……”
风寄灵道：“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理应由我们进行弥补。”
燕陆倚道：“不用了，不用了。他们随便说，我们不看就是了，又不会掉块肉。”
风寄灵道：“但是这对会你的情绪造成影响，可能会带来相当大的心理压力。如果因此产生抑郁等心理疾病，同样也是你的安全出现了问题。故此我们必须为此负责。”
莫黎也道：“哎呀，陆倚很坚强的，我们也没那么记仇的，真的不用了。”
叶繁夏却道：“可以啊。不过也不用太过麻烦，你们那边的话，只需要提供名单就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
风寄灵道：“好的。”
她站起身，向外走，道：“我现在就去工作。明天上午你没课。那么早晨我会把所有传谣者的名单交给你们。”
燕陆倚道：“别别别……”
风寄灵道：“我已经吃饱了。不必要的进食与闲谈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她说着走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莫黎道：“真不愧是严越派过来的人。”
燕陆倚道：“还把严越当成我爸。委屈。”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叶繁夏：“你要名单干什么？想干嘛？”
叶繁夏道：“考虑到麦尔斯公司可能会用对他们造成身体伤害或者心理阴影的方式来威逼他们道歉，出于对这些人生命安全的考虑，我认为莫黎在这种时刻，可以适当地动用一下洗脑能力。是吧，莫黎？”
莫黎怔了一下，道：“好吧。有些言论真的是过分，我确实应该改变一下他们的想法。”
叶繁夏笑容相当满意。
燕陆倚道：“这就也算是一个能力测试了，是不是？”
叶繁夏点头。
莫黎马上声明：“我只会让他们答应向陆倚道歉，并不再传播谣言。其它的事情别想。”
燕陆倚道：“刚才在吃山楂的时候，小姐姐突然间就被你精神控制了。”
莫黎点头。
燕陆倚道：“这么说……你的能力，难道还是时而生效，时而不生效吗？”
叶繁夏问：“你在生效与不生效的时候，感觉上没有什么不同吗？”
莫黎茫然摇头。
叶繁夏摊手：“所以说，真的应该测试一下。如果这种能力不能主动控制，那么你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燕陆倚与叶繁夏起床洗漱，听到房门敲响，是莫黎一早也过来了，还捎带了两份食堂的早餐。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饭，又隔了一小会儿，又听到敲门，是风寄灵抱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道：“截止到今早七点，传谣者名单已经汇好，做成了表格。”
她把电脑在桌子上放下，双击将一个表格打开。
这表格分了好几例，传谣者的姓名，网名，活跃平台，传谣数目，谣言记录，现所在地，等等等等，清晰精确。右侧的滚动条已经缩成了一个小方块，名单很长。
燕陆倚一阵头大。风寄灵点了一下，道：“我们以传谣次数对名单进行排序，这样会使清算更加方便一些。你们打算将这些人如何处理？是否需要我们提供建议或者帮助？”
说话的时候，表格重新排序完成。燕陆倚已经没心去听她在说些什么，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有如乱蜂炸开了窝。
以传谣次数进行排序，名字出现在最前列的，赫然是之前最为熟悉，平时关系最亲近的几个。
燕陆倚清楚记得，看起来最为老实的顾青青，是与兰特公司存在着利益关系，长期向他们提供自己情况的。心下以为她会排在最前，然而并非如此。
最靠前的是与她最热络的安小琪，然后是当时最给她面子，偶尔接她句话的楚夕，随后是最先撞到她从老罗的限量豪车上下来的刘佳姗。顾青青的名字，杂到了后面刘佳姗的几个室友里。
燕陆倚手抖着向安小琪的谣言记录点过去。由于内容太长，这一项内容在表格里是收缩的。乍一点开，刷啦啦地无数行跳出来：
“她就是个婊，我之前跟她熟，她干了什么破事都可清楚了。”
“之前还感觉班长人不错，哪想实际上就是个傻逼，夭蛾子抛抛媚眼，跟着就走，一点脑子不要的。”
“你们以为就那个帅大叔？其实养她的不只一个，通讯录里一长列呢。”
“她找我们借过钱，还好我们机智，都没给。”
“借钱干啥？还能干啥，搞出事了去做人流……”
燕陆倚看不下去了，混身发抖，气得险些把鼠标给摔了。
莫黎也是格格咬牙，道：“别看了，陆倚。我马上就去改变他们的想法……”
风寄灵道：“软绵绵的，改变他们的想法？算了吧。我觉得这几个熟人传谣，性质更加恶劣，最好还是交由我来处理。”
燕陆倚想也不想，便道：“好。”
莫黎道：“那你们……注意不要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风寄灵道：“放心。我们是特殊行业的工作者，该怎么处理，我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燕陆倚扑到莫黎怀里大哭，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啊？我也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们啊？”
莫黎轻轻拍她，道：“没事，陆倚，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别太往心里去，啊。”
叶繁夏倒是显得相当淡定。他观察名单，道：“很多是言论的发表者，按照班级编号上来看，是你们班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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