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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你是怕他太苦太累，但你要是不教他，他这么好强，有个非得战胜的目标在，心里该多难受？就算教的多了他一时学不会，但他肯下功夫，他心里踏实，反而能让他情绪稳下来。再说，他在王乐得不到满足，跑去偷学别人的功夫了怎么办？别人的功夫可没王乐的这么温和，万一练错了，是要出事的。”
“欸……”唐岚承认对方没说错。
“他的精神确实有异，你担心他发作病症，一直呵护他，想要心魔自然而然地消失，但能有多大的成功把握？要成功得多少年？最怕的就是他一生平安，却又一辈子在挣扎。还不如顺其自然，要真有心魔，就把他心魔勾出来点燃了。”
“……”唐岚轻轻点头。
白舒雨见他神色依旧凝重，进一步解释道：“当然，我不懂什么理论，只是想当然，只想求个简单粗暴的办法，怎么取舍，师父你心中有数，被逼急了，你必定会什么都尝试一下。”
唐岚露出笑意：“你也有心了。”
“无间的战力以后放哪里能首屈一指，我当然会上心，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是王乐的王牌了。”白舒雨对他的评价可谓极高，继而征求对方意见，“等五院会结束了，我想带他去一趟乾龙岛，去那儿找一块麒麟血石。那是黎正平的遗物，我觉得应当对无间有用处。”
唐岚没听说过黎正平，料想他是天玄境，应该在与水王一战中陨落在了乾龙岛，好奇道：“怎么个用处？”
“他既然能使用天狗的力量，那他用麒麟血石召唤麒麟，见了麒麟真身，要是麒麟和他对上眼了，他没准就能用上麒麟的力量——这与千妖寺的灵兽附体是一个道理。”
“啊……”唐岚思索。
“放心，只要我不执意寻水王交战，没什么东西伤得了我，我必定保证他安全。他没怎么见过世面，我带他出去疯一圈，对他有益无害。”
“我觉得，他的这个能力还是消失为好……”
“既然还没消失，那就利用起来嘛。”
唐岚点头答应。
无间入柳昭的房间。柳昭早就听感到了他的脚步声，此时正趴在矮桌上用手托腮，笑盈盈地看他出现：“回来啦。”
“嗯。”无间脱了鞋，盘腿坐在矮桌旁，“身体还好吗？灵脉有没有恢复？”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觉得过去很久似的……”无间声音瞬间变低，回忆他到底出去了几天。
“才五天而已，只是字数描写多了，给你时间很长的错觉罢了。”柳昭拿起桌上一个卷轴准备打开，“来，这是——”
“我有东西送你。”无间急着抢先，从怀里抽出一个小锦袋，袋子是之前装灵石的。他小心翼翼地把锦袋交给柳昭，显出一丝紧张，“你看看，喜不喜欢。”
柳昭笑着瞥他一眼，随即解开袋子：“怎么像个小姑娘家家的——喔，漂亮。”
他的细长手指轻轻一抹，铁扇立刻就有了灵性，悄无声息地流畅展开，光芒一绽。无间欣喜，这扇子果然是与柳昭有缘的，在他手里就像忽然有呼吸了一样。
柳昭指尖抚摸扇面：“是你的奖品？可真厉害——啊，还有血迹的？”
“……”忘擦了。无间想要拿回来擦擦，柳昭却已经把扇子合上：“没事，我来擦，谢谢，我很喜欢。”
“嗯。”
“现在来看看榜单，这是我抄下来的，这次团赛的所有成绩都在这里。”柳昭把卷轴打开。
无间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不仅有总成绩，还有各个项目的分成绩，涉及到无数人的名字：“为什么要抄这么多？”
“要存档，到时候放在藏书室里，供后人查阅。不止这些大事，就算王乐里发生的小事都得记下来存入书库，要让后人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做不出惊天动地的大贡献，但做文书工作还是在行的。”
“哦。”无间恍然。柳昭经常在本子上抄抄抄写写写，原来是在忙这些。
“你的名字也记上去了，在这里。”柳昭指给他看。在林猎项目里，无间拿下第一名，得到三分。
“嗯，总排名如何？”
柳昭笑道：“第二。第一是无定阁。”
“啊，没赶上。”无间惋惜。
“你可别这么想，我们本不打算排名这么靠前的，这次实在发力过猛了，千妖寺的武力真够强。”柳昭再指给他看一个人的成绩，“而且是我们没料到王朦这小子这么彪悍，你看，他马球拿下第一，问道也拿下第一，李连耀在问道上反而只拿下第四。”
“哦。”他是谁来着？
“一开始，我们还只当他是凑数的，他立下这么大功劳，看来进内门是十拿九稳了。”
“哦。”原来是要进内门的那个。
“总分拿下第二可真麻烦啊，这下子要万众瞩目了，低调点儿都不行。”柳昭见他对卷轴上剩下的信息不感兴趣了，就重新收起卷轴，“接下来的日子就更热闹，团赛前十五的宗门要进行个人赛，而天武宗那边同时也要内斗，重新选个新宗主出来。到时候，个人赛里总分排名前五的宗门就要去挑战天武宗的权威了。”
“嗯，我要打三场？”
“对，其中一场的对手是天武宗随即分配，你有两次自己挑选天武宗对手的机会。一般而言，灵脉一条与两条的力量是等同的，三条与四条等同，五条与六条等同，七条代表着最强。比试准入标准是三条与四条灵脉，所以你打赢三条与四条的对手，得一分；打赢五条与六条的对手，得三分；要是打赢七条的，得六分。”
“……”无间呆愣地听柳昭条理清晰地报出一串规则。
“就知道你会懵，我给你列了个表，你自己看。”柳昭贴心地抽出一张纸交给他，“简而言之，你选择的对手越强，你能拿下的分数越可观。对别人而言，两条灵脉打七条是天方夜谭，你的话，也许真能碰个运气。”
“嗯。”
李连耀忽然敲门进来：“无间，回来了？来，跟我去一趟天武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