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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鸟，这些蛋，都不能留。”凤凝雪告诉天武宗众人，“留一些带回去观察，其余的全部消灭。”
临走前，顾英卫挑了两个鸟蛋打包带走，转交给萧如意，让她返回西院后交给千妖寺。在客舍，白舒雨把戳入无间体内的羽毛取出来，包扎好后，把第一名的玉牌交给他：“去登记，领奖品。”
“嗯。”无间换上干净衣服，闷闷不乐地起身。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白舒雨还是感觉得出他比之前更阴沉了些，想必因为破空剑坏了心情不好。
虽然他们返程迟了，太阳完全落山许久后才出了林子，违背了林猎的规矩，但凤凝雪这神女子又偏袒了他们，派人告诉长老说他们是为了猎杀鸟怪才拖延了时间，因此他们的名次还是算数。
一楼大堂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无间恍惚中听到有人在讨论那鸟怪：“……死了四个！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怪物！”
“那戎祯灵王，可惜了，命保住了，灵脉却没了，听说是被那怪鸟吸走了！”
“鸟怪还能吸人灵脉？这是多可怕的东西！”
“有人看了那鸟怪尸身，竟然说那鸟怪模样惊若天人，是个美貌女子……”
“怕不是被鸟怪迷住了才遭的毒手？”
白舒雨自然也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讨论声，但他却搂住无间，轻佻地问起八卦：“天武宗的那个好看小姐姐你认不认识？她成亲没？定亲没？我当年怎么就没遇上这么能入眼的，真是生错了时代，要我晚生个十几年，我肯定早把她拿下了。”
无间瞥了他一眼，神色古怪。
白舒雨这次倒没揣摩出无间的意思，笑着拍他头：“说话啊！你还生我气吶？”
“……”无间的视线又飘走。要是大师兄动手了，他还会有机会吗？
“哎，到了，去吧去吧。”白舒雨推他上前。
无间交上玉牌，看天武宗长老登记了自己名字后，一个精巧的盒子呈给他：“给你的，恭喜第一名。”
周围人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无间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两颗丹药，呆愣地眨了一下眼，问长老：“我可以换吗？”
王乐是不兴吃丹药的，尤其被柳昭的重金属论洗脑后，他对珍贵丹药的向往之心就破灭了。
长老惊愕地张嘴，简直下一刻就要抄起家伙打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戳他额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聚灵丹！用一百零八种天地灵材，要在炼丹炉里练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一枚！多少人倾家荡产都买不到！”
……所以就是之前凤凝雪送的那个吗？那十枚好像还塞在衣柜下面。无间退一步，肯定地点头道：“我要换，还有什么奖励剩下吗？”
长老见他如此不开窍，叹息一声，招手示意他跟过去：“来，你看看这边还剩什么，随便挑几样。”
立刻有人把无间拉下了，热情地笑道：“小兄弟，来和我换呀！老头子那边剩下的都不值钱了，你看看我的！这是第五名的奖励！定煞珠！”
“照明的？”无间看他珠子。
“照个鬼！这么好的东西能给你照东西用？”这人还没开始介绍定煞珠的功用，另一人把他推开，优雅地向无间介绍自己得到的宝贝：“这是离尘扇，第三名的奖品。虽然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它多配你们王乐画风，多好看。为表诚意，这袋子灵石也给你。”
其余人也想和无间换，但前两位大佬出手如此阔绰，他们没什么东西能再拿得出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热闹。
无间虽然不懂欣赏艺术品，但看这扇子确实好看，第三名的东西想必不会差，拿去送给柳昭，他一定喜欢。于是无间果断点头：“好，扇子我要。”
拿定煞珠的第五名不乐意了，挣扎道：“扇子有什么好的！你们王乐肯定不缺！我这个才是稀罕宝贝！”
站在无间身后的白舒雨忽然笑道：“稀罕是稀罕，但要换一颗聚灵丹，还远远不够——再补点儿什么？”
第五名从腰间接下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缚仙索，也给你！”
“这下差不多了。”白舒雨拍拍无间后背，“给他们换，一人一颗。”
“……”两名灵师愕然，原来只能换到一颗！
无间豁然，把盒子交给其中一人，再依次收走他们手里的东西，感激道：“你们自己分，谢谢。”
等无间走后，第五名小声问第三名：“现在还值吗？”
“差不多。”第三名依然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了房，无间把其余东西放下，专心地端详到手的扇子。扇子是铁质的，接近两三斤重，深蓝色的大骨上雕着凤羽，各处颜色深浅不一，从不同的角度看，颜色还能随着光线起变化，深色部分呈现紫色时，上面点缀的几个浅色小点忽然能焕发出绚烂的金光。
他轻轻把扇子打开，扇面也全是十九个铁片契合而成的，铁片在打造时加了特殊材料，在灯光映射下，不同纹路闪耀着不同层次的蓝光，如同一幅画卷在他眼前层层叠叠地铺展开。
他抚摸散发着凛冽寒意的精美扇面，想到要把它送给柳昭，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再摸了摸扇面顶部，惊叹这高超的工匠造诣，每个铁片竟薄如蝉翼。
白舒雨进门，看到无间的手指被扇子顶部割出了血，而他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微笑时，眼睛狠狠地抽了一下，抄起刚脱下的鞋子扔他头上：“你这人有毒！”
天玄境的一击哪是无间能抵挡的，就算扔过来的是个鞋子，他也被砸得滚在了床铺上。白舒雨抽走扇子，抓住他手腕摇晃，被他气笑了：“看到没？看到没？手指头破了都感觉不出来？你这人放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间这才看到手流血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被扇子割的，随即才感觉到一丝迟来的疼痛。他连忙去找帕子擦手：“对不起，吓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