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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仙是整个阳系的希望，以后是要做阳系领袖，甚至要做天武宗宗主的，不到最后关头，阳系绝对不会放他去别的宗门。
“当然不舍得，但我看着他长大，见不得他这样子下去。”
无间追问：“他怎么了？我上次见他，感觉他还挺好。”
“没人看见的时候，他情绪不好。自从腿受伤了后，毒素难以祛除，他运转灵脉受到阻碍，力量大不如从前。我们不想让他去比试，他偏要去，太好强。”提到这个小师弟，凤凝雪才露出明显的忧虑神色，轻声道，“要是他能去王乐，今后或许能过得轻松些。”
“嗯。”
“我还没告诉他我的想法，他爹和他叔叔那里必定不会同意。这个目的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由我来迈出第一步，请你转告唐月鸿，请他多留意逸仙。要是唐月鸿确实喜欢他，我们再一起商量如何走下一步。”
“好。”无间点头，出神地凝视她，在感受到她对夏逸仙如此关照后，愈发沦陷于她这不易于外显的温柔中。
凤凝雪感觉到困倦，眼皮沉重得想合上时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振奋精神，仔细嗅房内的气味，果真有一丝微香萦绕：“香炉里是不是有东西？”
无间这才知道香炉里又烧东西了：“他们经常给我点这个，大师兄应该得了师父的命令，也给我点了，怕我这几日休息不好。”
凤凝雪本怀疑有人暗中下毒，听他这么解释，她放下心：“睡不好？”
“柳昭说我有时候半夜会大喊大叫。”对此，无间只会记得自己做过噩梦，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在叫。“没事，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确实和第一次见你，很不一样了。”凤凝雪凑上前看他，“头发也留长了。”
无间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见这诱人的绛唇，不由自主向后倾斜，抿嘴眯起眼——凤凝雪终究还是很在乎他的？
凤凝雪轻声道：“你以后也可以随时来天武宗找我，想学什么内门功夫，我都可以教你——这个秘术，我先送你，不可给别人看。”
她从怀中抽出一个小卷轴交给他，无间点头：“好。”
“我得走了。”她已经被这气味熏困了，不能再留。
“再见。”无间挥手。
待她走后，无间倒是很理智地闭眼思索——凤凝雪于心不忍要把夏逸仙送到王乐，倒是依然坚持不懈地要把他挖到她的阵营里去。
想必失去一个夏逸仙对她的损失太大，她必须填补这个虚空，为此加大了对自己的投入，甚至不惜……色诱？
无间翻开卷轴，见上面是一片娟秀的文字与几个图形，想必是凤凝雪亲手抄写。面对密密麻麻的生涩字，他无奈地把卷轴收起来，只能等自己把这些字弄明白之后了，再不济就直接找她去学。
要不要告诉师父呢？师父觉得自己压力太大，应该不准他再学那么多东西了，更何况还是天武宗的秘术。要是学了天武宗的内门功夫，他就真算是半个天武宗的人了。
然而要打败从天芒，多学点东西算什么？他真没觉得自己压力大，如今的日子，真不知比以前安全多少。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熄灭油灯后躺入床铺，用手抚摸腰身，伤势竟真的快速好转了，痛觉被削弱不少，归元丹竟有如此大效果。
白舒雨先带着顾英卫回到他们白天与鸟怪交战的湖泊沿岸，他踏上湖面发动御剑术，令湖底所有金属类的碎片飞入空中。他在湖上行走，借着月光，总算找到了破空剑的剑柄与剑鞘，把它们收在布囊里包裹好。
天武宗已经把小鸟怪和鸟蛋全部清理，此时四周还弥漫着火焰灼烧后的强烈气味，岸上土地一片焦黑。
蓝硝蝶少女亲密地攀附在顾英卫身后，交流结束后，顾英卫向白舒雨汇报：“这鸟怪是三个月前突然到这儿的，平时不怎么吃东西，偶尔会外出捕食，几乎没有伤害过附近地区的种群。但有灵智的灵兽还是怕它，它的繁殖能力太强，第一批小鸟怪已经孵化，幼鸟还没它那么聪明，虽然破坏力不强，但几乎逮什么吃什么，长大了迟早吃到灵兽头上。”
白舒雨揣摩道：“大鸟去远处捕食，应当是不想被强者发现这里是它的繁殖地。而它通过吸取那几个灵师的力量杀死他们，也是不想被灵师知道它的存在。”
“应该是这个道理。”
“话说——所有蛋都是它下的？附近没有其他大鸟怪存在了吗？”
顾英卫再与蓝硝蝶少女沟通，立刻回应道：“对，只有它，似乎它不需要交配，每过几个月就能下一批。”
“孤雌繁殖，或是交配一次就能永久繁殖，有这样的繁殖力，就怕是和水族一样也是外来的东西，很快要在天原泛滥成灾。”
顾英卫惊讶：“这不是天原本土的灵兽？”
“看它战斗力，你觉得这生物在天原能有什么天敌？”
“那……它会从哪儿来？”
“其余大陆。水族之王所在的乾龙岛，同样是另一个大陆。”
“乾龙岛？”
“回去多看书，乾龙岛还是标在地图上的，虽然以前没人登上去过。哦，你回去后叫人把天原的灵兽记录翻一遍，看看这鸟怪在不在里边儿——这件事，天武宗应当会做的，你们更专业些。”
“好！”
“要操心的事儿可真多，我先走了。”白舒雨脚下出现一柄光剑，他依靠光剑悬浮而起，“我尽快回一趟王乐，不把无间安抚好他得闹死我，明天见。”
顾英卫扑上去搂住他的大腿，“别！大师兄！你先把我捎回客舍里去啊！”
“这么点儿路，你自己跑回去不成？”
“什么叫‘这么点儿路’！你御剑御傻了才会觉得这段路很短吧！”顾英卫生怕白舒雨跑了，突然发力，把白舒雨从光剑上拔了下来，两人一起惊呼一声后跌到地上。
“我——”白舒雨踹了他一脚才爬起来，憋住接下来的脏话怕给王乐招黑。他刚意识到这段路程对非天玄境的灵师来说可不短，自知理亏，掸掉身上灰尘后重新御剑，“上来！快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