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火烧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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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火烧衙门口

张白生一指城北,笑道:“烧他娘的知府衙门啊!我和你讲,烧死他都不多!”

嗯,烧死他都不多。这话孟诚是十分赞同的。那狗官和奸商狼狈为奸,这是害死了多少百姓啊?况且衙门里大多是酷吏,平日尽欺压百姓了。

“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等一晚上再说。”张白生说道,“我得准备准备。”

白苑清听他说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有些不放心,问道:“张六爷既然说放火,那一般的小火就不行,可没有引火之物,大火又怎么放呢?”

“所以我才说先准备一晚上嘛。”张白生笑道,“今天就这样了,委屈二位先在这将就一晚。”

当天几人休息一晚,晚上张白生给大伙偷了点吃的干粮回来,然后天不亮就拉着孟诚出去了。张白生交待说,让两个姑娘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能出城了他会来接她们,以猫叫三声为暗号。

张白生带着孟诚翻墙出去,此刻天还没亮,街上行人稀少,走动起来很方便。两人穿街过巷,一路来到衙门口,趁着没人注意一个筋斗翻了进去。老爷和衙役们都还在睡觉,衙门后院里一个人没有。

孟诚压低了声音问道:“咱么这么早就来?白天放火吗?”

“不,咱们是提前来踩点的。”张白生四下走动。外边是衙门堂口,大堂面阔四间,八根大柱,正中是知府办案的暖阁,阁后有一面天青色屏风,屏风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大堂两侧有仪事堂,议事堂后有衙役居所三十来间,再往后是知府大宅。那是围着后花园建造的一圈房子,十多间,中央的那个最大的就是知府老爷的宅邸。张白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一眼就铭记于心。最后又特意确认了一下厨房和柴火房的地方,然后和孟诚说道:“我们在这藏着,藏一白天,晚上再出来。”

孟诚四下看看,问道:“躲在哪里好?”张白生一指最高的那栋房子,“就那里!”说着施展轻功飞了上去,孟诚连忙跟上。张白生在朝墙的阴面躺下,说道:“咱哥俩就躺在这睡一白天,也别站起来省的让人瞧见,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咱们就火烧知府衙门!”

孟诚点了点头,也躺下了,之后问道:“那然后呢?怎么接白姑娘出来?还有她那丫鬟。”

张白生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现在还想着那姑娘?还连带丫鬟都瞧上了?是要给你当通房丫鬟吗?嗯?”

孟诚听他这么说,顿时皱眉,问道:“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白生说着一咬牙,道:“咱俩能不能走都是问题,你还想带着两个娘们?好,我也不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你我身上背着血海深仇,不能为了女色而耽误了大事!孰轻孰重,你这个断水阁掌门可得掂量好了。”

孟诚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待了半响才点点头,说:“你说得对,师兄。为师父报仇,重振断水阁,这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啊,这就对了嘛,所以……”

“不过我也不能把她们俩就丢在这,这是不仁不义。”孟诚打断了他的话,“关瞳子没有不仁不义的徒弟。”

张白生微笑颔首,说:“我也没说真要把她们丢下,只是适当的敲打你一下罢了。今后行走江湖,你若是带着个姑娘那是大大的不便。”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阵淫笑,“不过啊,你要是真喜欢那两个,大可以先做个露水夫妻嘛。你自己要是开不了口,我就帮你说!说到底那两人都是水杨楼的姑娘,而我是水杨楼的东家!你是水杨楼的掌门!要杀要刮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更别说是陪你一宿了。”

孟诚苦笑着摆了摆手。说一点也不心动那是假的,但孟诚是个正人君子,干不出那事情来。“师兄,好意心领,不过我可不忍心糟蹋人家。等到从这里出去,就说个媒,找一好人家把白姑娘嫁了吧,别让她再从青楼里待着了——还有兰花,也给她一起安置了。”

张白生瞪着孟诚多半天,最后抱着胳膊笑了,说:“她嫁人……你乐意吗?”

“妈的!”孟诚终于忍不住骂街了,苦着把脸说道,“我他妈能乐意吗?可是这事也没办法不是?”孟诚仰面躺在房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恼火的一个劲喘大气。

“也好。”张白生说道,“我给那女子算过,她是个克夫的命,谁跟谁倒霉。”

孟诚笑道:“我不信那玩意儿。”

张白生干笑了几声,侧头望着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心中却是不禁想到:人间愁苦,杂务繁多,红尘滚滚来,又转瞬而逝,千般色相其实不及一壶美酒。唉,我张白生若是能飞到太阳上去看看,那该有多好?又不知这天高几何啊!等他日报完了师父的仇,我还得接着去寻仙问道才是。忽然他看见孟诚一脸愁容,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多说无用,回来喝酒去吧——这次哥哥带你去喝花酒。”

孟诚也释然的笑了,道:“唉!也就只能如此啦。”

两人就这么躺在房梁歇息了,中途偷摸下去解过两次手,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二更天的时候,衙门口基本都安静下来了。张白生推了推孟诚,说:“干活了兄弟!”

孟诚探出头去,就看四下皆静,深宅大院里一片漆黑。今天更是个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他从张白生那里接过一把火折子,问道:“师兄,怎么个烧法?”

张白生压低声音说道:“你先给我去柴火房抱木柴,然后右边厢房都是空的,先从空房子烧,这样他们发现的晚,都是木房子,一点就着!点完火立刻去烧衙门口,烧了大堂。这个大堂的火是明火,是给人看的,里边厢房的火呢,是暗火,等他们发现就来不及了。你瞧着一串房子,非得来个火烧赤壁不可!”

说罢孟诚跟张白生就去搬柴火。如今大煌城内戒备森严,大多数的兵丁衙役都在街上巡逻,要么就是守在城门附近,反倒是这衙门内守卫空虚。两人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别提多轻松了。两人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柴火抱完了,然后开始点火,一边点火张白生一边指挥道:“不行,从里屋开始烧!要不然烟就跑出去了,回来不等火起来就让人发现了!还有,木柴往那边堆,别搁在承重柱那,要么早早就塌了!”

孟诚看他这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禁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这缺德事儿你干过多少回了?”

张白生笑而不答,然后一甩火折子,将最后一堆柴火点燃了。“走吧师弟!咱们出去找俩马车,去接你那两个姘头。”

“你这叫什么话……”孟诚一脸无奈的跟他走出了县衙。

正如张白生所预料的,不一会儿功夫,衙门口燃起大火。兵卒衙役,当班的睡觉的全都跑过来救火,堂口这的明火刚控制住一点,就见后面的厢房已经大火漫天,简直成了个火焰山,好些衣冠不整的人从侧门冲了出来,哭闹声叫骂声连成一片,整个大煌城都被吵醒了。

张白生和孟诚则往人群的反方向跑去。张白生和孟诚说道:“我去搞马车,你去叫两位姑娘,跟她们直接去南门大道等着!他们要救火,肯定得从南门外河里取水,南门现在开着呢!对了,暗号是三声猫叫。”孟诚应了一声,连忙跑向之前那个破房子。

房中两位姑娘是一夜未眠,就等着他们来消息了。刚才看城北起了大火,心里是又高兴又紧张,反正是说不出的着急。两人早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孟诚站在门口学猫叫,学了两声,两个姑娘就跑了出来。

孟诚也不多说,带着两人一路赶往南门大道。在那等了没多会儿,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人就这月光定睛一看,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身后还追着一个骑士。只听后买那人喊道:“站住!站住!快来人拦住他!”孟诚一看,想必是张白生偷马车让人给发现了。

车上的张白生也看到这边三人,但此刻更有追兵,何况烈马疾驰,他是没法停下,于是大喊了一声:“没工夫解释了,直接跳上车来!”

孟诚和兰花都能跳,但白苑清可是不行。孟诚急中生智,说:“兰花你上马车,白姑娘跟我!”说话功夫从地上捡起一块转头来,卯足了一口内力,朝着那骑士大力掷出。

孟诚右手虽废,但内功还在,而且练了这些日子的“功倒颠坤乾”,更是内力大进。这一下砖头飞过去是风声呼啸,“砰”的一声砸在那人身上,只听“哎呦”一声惨叫,骑士就摔下马来。人虽倒了,但那马还未停。孟诚一把搂住白苑清的腰,使了个轻功两人一跃而起。白苑清吓得够呛,却紧咬牙关,不叫出声来。

孟诚的轻功是在关天园里练出来的,那里有一片山谷,里边竖满了凸起的石柱,都四丈来高、顶面巴掌来宽,就好比是一个个的梅花桩。这些石柱距离很远,而且一旦踩空就要摔断腿,十分危险。关瞳子带孟诚在那里练轻功修行十多年,不光练的身轻如燕,而且还练得一个好准头。此刻带着白苑清跳着快马也是不在话下,两人一跃一丈多高,然后孟诚稳当当的落在马鞍上,只不过白苑清被他抱着,落的不稳,就横搭在了马背上。

“掌门人!”这回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孟诚踩住脚蹬,然后连忙将她抱起来,扶正了坐上马背。

“得罪了,白姑娘。”孟诚和她道歉。白苑清轻轻应了一声,就低下了头去,不好意思看他。

赵妈妈一直把白苑清当做自己闺女护着,最重视她的清白,所以从未让她和男子这样接触过,此刻和这样一位少年英雄同乘一马,加之又搂又抱的,免不了一番脸红,也难免有几分春心荡漾。

孟诚却是顾不上这女儿心思,喝一声“驾”,那马跑的更快了。此刻他看到前面就是城门,城门虽开,隐约却看见站着一排士兵,一时间慌了,朝张白生喊道:“师兄,怎么办?”

“硬闯!”张白生喊道,“要是什么事儿都能靠计谋摆平,还学武功来做什么!?兄弟,动手!”

听到这话,孟诚顿时豪气勃发——对啊!要什么事都靠师兄,那还要我作甚?他右手搂紧白苑清,左手扬起刀来,以内力大喝道:“挡我者死!”这一声震得白苑清是耳朵嗡嗡响,前方的兵卒也吓了一跳,众兵看他彪悍,多少有些怯了,但也没逃,而是朝他杀来。其中一人冲的最猛,端着长枪要来刺他的马,孟诚往右一勒马,左手用力,喀嚓一刀砍了他的枪杆,然后一脚把他踢飞,继续往前冲。此刻张白生捏起几个火雷子,喊道:“师弟小心!”说罢朝着前方兵卒丢去。

接着就听轰隆隆一阵爆响,几个雷子在人堆里炸开了花,一时间惨叫连连,烟雾漫天。孟诚的马也惊了,扭起了脖子,孟诚连忙一刀刺向马屁股,这才使那马冲过城门。

“出城门了!”张白生喊道。

孟诚兴奋道:“出城门……啊!”突然间,他就觉得背后一疼,似是被什么东西打了,栽下马来。孟诚在地上连滚了七八个跟头,就觉天旋地转,脑子嗡嗡响。耳边听到兵卒咒骂声,张白生的喊声,还有白苑清的哭声,但一切声音都混沌不清,仿佛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

他深知此刻是千钧一发,若是昏了就必死无疑,于是强行打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孟诚先是一摸腰间,还好还好,刀还是在的。再一看周围,顿时“啊呀”一声惊叫——就见前后左右十几把大刀围着自己,刀刃在月光下凛凛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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