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班的朋友们

【小馨神~温馨——原来回忆是如此温馨】

你有这样一个温馨的名字,十分好记,而且无论在哪里,总能听到你亲切的“温馨”提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叫你小馨神,记得最早的时候,因为你长得十分具有异域风情,我和大家一样,叫你阿富汗,直到惹恼了你,才改叫了二姨。直到再后来,才从我那个曾经和你一个班的徒弟那里,得知了你还叫小馨神。虽然你总说自己一点都不神。说起来,我们似乎也是在高三,才慢慢熟悉起来的。

又提到了高三,那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短短的一年,却好像过了充实而忙碌的一生。我曾以为,这一年里,我的确很用功。可是仍然会常常找鑫哥玩,会帮我主人各种跑腿,会在倒垃圾的时候借工作之便去买点东西,或是在空气清新的户外瞎转,也会在辅导室里参加男生们的公聊。而在这种时候,我不止一次地发现,你还在教室里用功地学习。

你会飞快地做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买到的模拟卷,或是文综,或是数学,经常拿着许多千奇百怪的模拟题来问我,即便是历史很好的我,每次也都不免要很仔细地思考思考,很吃力地想出一个最终答案,然后瞪着一双死鱼眼,问:“你从哪找来的这些破题……”

可是命运却并不是等价交换,每次成绩单贴在教室前面的时候,那个努力的你、刻苦的你,却是总不能取得理想成绩的你。我不知道命运是作何打算,或许它把你的努力换得的成果放到了在更加遥远的地方等待着你的将来。好像现在在大学的你,前一段时间曾绝望地说自己怎样的努力都是白费,可是不久之后,却传来你当上学校广播站主播的消息。像我跟你说的,努力虽然不见得就一定会成功,但努力一定有回报。

最初对你的印象,好像你是个疯子。成天和几个闺蜜在一起疯闹,毫不顾忌形象地揍某个挑衅的男生,以及突然爆发出的大喊和大笑还有接下来发现自己被无数目光围观而捂住嘴。

可是越到后来,你似乎就变得越安静,不知道是因为你真的改变了,变得安静成熟了;还是因为我了解你如此之深,以至于看见了你有些疯癫而又有些粗神经的外表下的,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心。在高三的一个天高云淡的下午,我曾这样想过,当然,不久之后传来的你可怕的大笑声直接抹杀了我脑海里的第一种可能。

慢慢的,我知道了你坚强外表下越来越多的故事,你说自己曾经被好朋友误会,你说自己对于我们真的只是一个过客,你说那次和我的矛盾使你想起了那痛苦的回忆。你说自己曾经被朋友抛弃。你说自己那痛苦的失败的感情经历。好像那些伤疤,都太过深重,从未被岁月所风干。

那个压力山大的高三,好像总是充满了风声鹤唳的感觉,也许这也加剧了你的敏感,甚至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你有些敏感得过了头。好像一点点风吹草动,一次小小的失败,都会让你说出许多许多丧气话,你说或许高考也就是这样。你又是我朋友圈里最喜欢挑理的朋友,每当我由于某些原因忽视掉你,你就会很伤心,好像一下子变成了苦情剧的主角,说我一点不重视朋友,或者怎样怎样,挑出一大堆理,尤其是我给小玉讲题不能给你讲题的时候,你就会恶狠狠地说我重色轻友,当然我也会报以很轻松的回答,以缓和杀气浓重的气氛:“这一向是我的美德。”

那个时候,有时会觉得你有些烦,也许是同样在高考强压炙烤下的焦虑吧,走过去,再回首,才发现,或许这就是你的方式,那个事实上脆弱的看起来却好像是铁打的你,竟是这么依赖你眼中每个值得交心的朋友。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是同样的人,潜在的孤独症患者,朋友越多越寂寞,因为自知值得交心的朋友少得可怜,而值得交心又同样把你当做知己至交的朋友则是可遇而不可求。就这样,你和我,两个孤独的水瓶座,找到了这样一个值得依赖的朋友,虽然有时会由于各自生活的忙碌忽略对方,而遭到对方毫不留情的挑理,但我们却最能了解彼此,最能体会对方的感觉,尽管更多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如何表达,但,我一直都在。

也许因为我们都是瓶子,都是看上去很冷,内心却是最像孩子的人。

【兔子~邢盛妍——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兔子,你萝卜掉了。

记得还在学校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俩每次说话都是以“兔子”开始,又以“兔子”结束的——每次找你的时候,我都说“兔子,XXXXX了。”而每次跟你说完话,我都会说,“你就是个兔子。”

所以在日志的开始,按照惯例,我用了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当莫名其妙的开头。

那年,我离开原来的班级和刚刚熟知起来的同学,走进了十八班这个由全校各班文科生拼凑成的新班级,在班干部竞选的大会上,我第一次看见了竞选班长的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干练的样子,有点冷,之前你说有新同学觉得你不好接近,仔细想想是真的啊,因为你有一种特别干练稳重的范儿,又有一双经常没有焦点的眼睛,当然,只有熟悉了以后才知道你疯的时候其实傻得一塌糊涂,才知道那双没焦点的眼睛并不是对周围的一切高傲到漠不关心,而是一种习惯性愣神,于是这种时候,我总喜欢突然拍一下你,吓你一跳。

大概也是由于你那种干练稳重的范儿,我一直觉得你肯定比我大。直到有一天,记得那周我们算作某种意义上的同桌,其实只是由于中间连在一起的四个座位所以挨着坐,我也忘了是怎么发现了这块新大陆,总之,在某种过程之后,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地说:“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班长,原来你比我小啊?……”在这种震惊中缓过神来之后,我说:“班长,你给我当小妹吧。”因为你是个傻兔子,所以我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跟班长攀上了关系,而且还是班长她哥。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兔子,据说是因为你长得像兔斯基,问题是,一点不像啊,兔斯基那么萌,你,这,就是个傻兔子。后来我同桌大同告诉我,傻和可爱是近义词,于是我懂了。

记得我独创的,那种现在我只是想着就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方式叫你“兔子”,就像唐诗说的,听上去确实很像“裤子”。不过,后来这种叫法被猥琐大叔刘大同抢走了,于是我只很正常地叫你“兔子”“傻兔子”“大兔子”。

好像高中就是这样,大家开开心心,打打闹闹的,每天各式各样的单调的课程,我们选择睡过或是努力支撑着眼皮听完一节课,其实大部分我们还是尊重的眼皮的意见。就这样,无聊混日的上午,打着瞌睡的下午,疯狂的晚课,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终于有一天,我们的年级变成了三,开始了那兵荒马乱的一年。突然,高三了。

于是,我们的故事从用各种方法叫你兔子,变成了问题和讲题,你每次都会拿着各种各样白痴的历史题问我为什么选这个,为什么选那个。我每次看完题,都会睁着一双死鱼眼,说:“这题不就是选这个吗,还能选什么啊……”然后你就会无奈着一张脸,然后把各种千奇百怪的选项指给我。记得有一回你恍然大悟地发表感叹:“原来革、命和反、动不是一回事啊。”当场我就石化了。

于是给你讲题变成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透露一个小秘密,其实我真的不是什么都懂的,董北辰比我懂得多太多了,我之所以每道题都可以讲的那么滔滔不绝,一套套的,其实是因为我知道正确答案是哪个的……

不过,慢慢我习惯了你特有的这种奇怪的思维逻辑,比如我说你嫁不出去咋办,你说嫁不出就当寡妇呗。我当时笑喷。

但很多时候,你也会给我讲题,当你给我讲数学的时候,那个稍微思考一会就能得出很完整的思路的你,好像一下子你不再是那个会犯很基础很简单的错误的傻兔子了。反而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并没有你灵活,每次我都要停住你激情洋溢的讲题,问:“这步……是怎么来的?”然后在你的讲解后像听了脑筋急转弯的答案之后拍脑袋拍大腿式的恍然大悟。

高三,学习压力,生活,感情,无数事情仿佛都在高考强压的炙烤下接连爆炸。后来我们的话题也不再仅仅限于做题本身,兔子你也会帮我排解很多生活上还有感情上的问题,每当这个时候,我总觉得,兔子的傻气没了,好像变得如初见时给我的印象一般,成熟稳重,又有一种干练范儿的知心大姐。

我记得我无数次在晚自习的时候给你写了条,有很多是写在纸巾上的,因为我们隔了一排,所以每次都让坐在我前面的“儿子”姚小晗传条,每次我都在上面写着“给兔子”,以至于后来“儿子”不耐烦了,不再帮我,以至于更后来我不得不把他垂涎已久的历史练习册送给他做酬劳。于是,你就以各种偏斜的角度把条隔空丢给我。你给我写的箴言我还留着。你说,想要保护别人不受伤害,就要让自己能承受,能用智慧思考、调整。你说,强大起来,首先要直面自己,正视自己的内心。你写的这些现在我还保存着,压在桌子的玻璃板下,永远提醒着我,不要再意气用事。

很庆幸,我们的人生,来了很多人,走了很多人,留下了很小的一些人。而大学的旅程,似乎终于不是孤身一人,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院系,继续着未完的故事。

哥知道,哥其实活的挺迷糊的,有时候,尤其是感情和生活上的事,还没有你看得清楚透彻,迷惘的时候总是需要你来点拨。不过呢,今年的生日,哥哥说会照顾你的,就一定说到做到,哈哈,我尽量呗。

嗯,马上就是结尾了,以大兔子的智商,应该也能猜到我的最后一句是什么了吧。

你就是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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