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12306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而不用多说，10086也立刻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大叫了一声：“李达！李达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硬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李达身边的杜薇，捧着李达的脸，热泪盈眶。
李达倒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当然没事了，刚被造出来有什么事。”
韩凝发现两位老师看杜薇的神色不对，赶紧向他俩解释：“老师，这是我刚才说的，李达的女朋友。”然后转身抱怨杜薇，“老杜，你进屋能先敲门吗？”
“学会先斩后奏了，啊？”12306一边走回来一边不满地抱怨，“算了算了，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10086坏笑着嘟囔一句：“死傲娇。”
结果就是两个老师又扭打在一起，而杜薇这边对李达问长问短，搞得围观四人猛吃狗粮。
“课间就十分钟，这儿离教室这么远，你过来干嘛？”
“能多跟你呆一分钟就呆一分钟嘛。”
韩凝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机来看短信。果然，韩恕回信了：
“姐姐，你是着急见家长吗？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韩凝气得差点儿吐血三升，除了骂他一顿之外别无他求。但是话到手边又忍住了，毕竟正事要紧。她想了想，干脆顺着韩恕的思路来，回了一条：“对啊，等放寒假就去吧，二老身体还好不？”然后摁了发送。发出短信之后，她抽了自己一耳光，小声嘟囔一句：“这种话居然是我说出来的。”
发完短信后，韩凝意识到杜薇还在这儿，随口问了一句：“老杜，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杜薇看了一下手机，叫了一声“都这会儿了”就瞬移跑了，留下李达一个人半句话噎在嗓子里，愣了愣，然后气哼哼地瞪着韩凝。
韩凝翻了翻白眼，摆出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溜走了。
徐家兄妹和龙宇林继续给李达测试体征，韩凝倒是想给李达做什么心理疏导，但她只要一跟李达说话，李达就让她闭嘴，她只好和两个老师聊天。
10086的话很多，12306则不断地提醒他少说两句。
“韩凝，你知道吧，现在死了十个学生了。”
“嗯，知道，”韩凝叹了口气，翻了翻白眼，“就算我们这边能造人出来，也赶不上他们死的速度，别告诉我这学校就要这么死光了。学校就一点凶手的线索都没有吗？”
“有，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你学校的线索……”
“喂！10086！你嘴上有把门的吗？”
10086笑了一下：“那怎么了，反正这事也和她有关。再说了，”他拍拍12306的肩膀，“有你在，她还能跑了不成？”
“喂喂！老师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10086瞥向韩凝，面色古怪地说：“韩老师，死的都是你学生。”
韩凝的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她的学生？“韩凝补习班”的学生？
韩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10086看着韩凝，问12306：“这个表情你怎么看？”
12306摇摇头：“不像是装的。”
接着，韩凝做了个出乎二人意料的举动……
她轮圆了胳膊，抽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抖了抖脑袋。
“喂你干嘛！”10086一把钳住韩凝的胳膊，“我告诉你，你这样也不能减轻你的嫌疑啊。”
“没，”韩凝挣脱了钳制，“我就是让自己清醒点儿。”
突然，徐厉火大叫一声：“蚂蚁竞走十年啦！”
“你有病啊！”徐丽荼一巴掌抽在徐厉火的后脑勺上，后者嘿嘿地笑起来。
“咳，”韩凝假装咳嗽一下，抑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问，“这个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10086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12306，此时后者正瞪着他。他无奈地说：“要不你来说？你嘴上有把门的吧？”
12306用鼻子哼了一声，一边回忆一边说：“每次死人的时候，我们都会暗中调查这个同学，看这个人平日里接触过什么样的人，有没有过不寻常的行为。死了六个人的时候，我们总结了一下手头的资料，发现这些学生共同的特点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成绩在短时间内有很大的提升。当然，这种学生并不少，这也只是唯一的线索。
“但是随后我们发现，他们虽然书写习惯不同，但是答题思路几乎如出一辙，甚至连步骤顺序都相同。虽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做题的思路就那么几种。但他们所有题的所有思路都一样，这就很可疑了。”
“所以你们就找上我了？”韩凝插嘴道，“别告诉我我的补习班涉嫌作弊啊。”
12306又哼了一声：“用记忆植入的方法补习的人不止你一个，但你把解题经验也一并补习了，这种事我们没遇见过，校规上也没写，所以你还待定。但是你小心点儿吧，我们已经在申请修改校规了。”
韩凝忍不住想起杨青月曾经对她说过的，“考虑把问老师名字加入校规”，她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感慨自己还为校规的完善做出了重大贡献。
“所以老师们就又双叒叕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右霜若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韩凝撇了撇嘴。她专门为了讲这个词去查了字典，结果发现念出来之后根本没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那你有心理准备吗？”
“如果这次老师们走正规流程，而不是直接把我关起来，我就有心理准备。至于直接关起来嘛……”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不打算有心理准备。”
10086拍了拍韩凝的肩膀：“你可知足吧，这回有杨科长保着你，除非是她亲自来，否则谁也没法关你。”
“那就好。”韩凝耸了耸肩。
韩凝正琢磨着再问点儿啥，12306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哎”“好”“是”了几声就挂了，瞪着10086说：“你这乌鸦嘴，以后没事别说话。”
“我又怎么啦？”10086抱怨道。
“科长让韩凝去会议室，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呸，”10086啐了一口，“这事你别怪到我头上啊。”
韩凝翻了翻白眼，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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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右霜若啄是又双叒叕的发音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