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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会飞啦！”
韩凝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哪儿也没沾。只是脑袋被校医抓着，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陈森琉看不到校医抓着什么，但他看到，在那一扯之后，韩凝就像死了一样瘫在治疗椅上，也就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他从戒指里拿出自己的镜片，果然看到了韩凝的灵魂。
校医笑了笑：“我一松手，你就不会飞了。”说着，她换了只手，这次掐的是韩凝的脖子。
韩凝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又看了看椅子上自己的身体，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一道可怖的伤痕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这两半身体还隐隐有分离之势。
韩凝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但陈森琉非常清楚。他知道，灵魂如果脱离了身体，就会立刻消散。能让韩凝的灵魂在离体之后还能如此完整，校医那双手套绝不是凡物。他的心底忽然萌出一丝冲动，想要找校医讨要那双手套。
校医就这么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韩凝，不说也不动。
韩凝看着校医的样子有些怪异，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被这么晾着，忍不住问她：“呃……老师，怎么了？”
校医长出了一口气，说：“出于校规我不该问，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道口子是怎么来的？”
韩凝的嘴角抽了抽：“被人用激光竖着一分为二了。”
“激光会切割灵魂？”
“那我就不知道了。”
“行吧，我不问了。”校医一手举着韩凝，一手去拿药品，“现在的技术，跟不上了。”
她把那些瓶瓶罐罐依次打开，戴着手套用手指蘸了几蘸，搓一搓混合之后在韩凝的灵魂伤口上涂抹。那些药水和药粉发着不同颜色的荧光，甚是好看。
陈森琉抻着脖子看着校医的动作，校医注意到了他，想到他是来观摩学习的，解释道：“首先用邦特消毒，就是把侵蚀的能量消除；然后迪开敏消掉病变的灵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韩凝只觉得灵魂一阵剧痛，那种让人晕厥又强迫人清醒的剧痛，这让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校医冷冷地说，“把病变的消掉才能长出健康的来，有问题忍着。”
韩凝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有麻醉吗？”
校医冷笑一声：“让灵魂晕过去？你是想早日飞升吗？”说着又开始往韩凝的伤口上抹迪开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韩凝总乱动，所以这一步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而韩凝也终于适应了这种疼痛，她不由得想起了小龙曾经让她体验过的死亡疼痛。
“最后一步，”校医撕了一条像胶布似的东西，“保护她的灵魂不受感染。”
“缝合？”陈森琉接道。
“你还挺懂，”校医满意地点点头，一边往韩凝身上贴一边说，“也有和缝合差不多的作用。”
贴完胶布，校医把韩凝的灵魂塞回她的身体。韩凝只觉得浑身瘫软，一动都动不了。
“行了，”校医摆摆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回去远离腐化源，等它慢慢长好就行了，着急的话可以吃点养魂丹。”
韩凝强撑着站起来，给校医鞠了个躬：“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校医点点头，对韩凝的态度表示满意，收拾好东西后转身问陈森琉：“学会没？”
陈森琉坦率地摇摇头：“学不会。”
校医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抽绳包抛给陈森琉：“送你了，眼馋半天了吧？”
陈森琉打开小包一看，里面是一双白手套，震惊地看着校医，双腿一软就要给她磕头，被她一把掺住了。
“现在学校里不太平，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你愿意学，随时可以来。”
“谢……谢谢老师！”陈森琉激动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韩凝都看傻了：这真的是那个跟她抱怨了半个小时的中年大妈校医吗！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收了个徒弟啊！这大妈不会看上陈森琉长得帅了吧！她赶紧甩甩脑袋，阻止自己继续往更糟糕的地方想下去。
韩凝看着这对新鲜热乎的师徒，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找个借口赶紧溜走。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忙说：“那，我走了，我还得去那谁那儿。”说着就往门口挪。
陈森琉看了看韩凝，说：“我跟你一起去。”他冲校医浅鞠一躬算是道别，然后一边走向韩凝一边说，“小心死在半路上。”
陈森琉在韩凝愕然的眼神中从她身边走过去，打开门，冲她一抬下巴：“走啊。”
韩凝反应过来，与校医匆匆别过，就跟着出门了。
两人一起往龙宇林的地下实验室走去。就在韩凝尴尬得要死时，陈森琉突然说话了。
“你能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韩凝惊奇地看了一眼陈森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吐槽自己。
“呃……何以见得啊？”
“你不奇怪为什么有人天天想杀你吗？”
“我知道得太多了呗，”她挠挠头，“我总是好奇。”
“你不够强，你的力量没法满足你的好奇心。”
韩凝有点急了：“我够强！我只是……”她的声音迅速变小，“我只是现在没法用。”
“上周的战争实践就没看到你用异能，你的异能是什么？”
“思维控制，但是吧……”韩凝把校徽的事讲了一遍，没讲龙宇林的小手脚。
陈森琉冷哼一声，未置可否。半晌，他又憋出一句：“你太弱了。”
“我知道我知道。”韩凝有些烦了。她想到自己没几件好东西，还都拿出去给人了，就很气。就算现在小滚有了强化扩展包，也很弱。
“组队吧，”陈森琉眉毛一挑，“我带你。”
“什么？”韩凝的脑子有些卡壳，她还在琢磨大龙会给她什么好东西，可以让她走出现在被动挨打的困境。
陈森琉眼神有些游离，他沉默了一下，重复道：“我说，你太弱了，组队吧，我带你。”
韩凝的脑子彻底卡壳了，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是表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