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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剪刀布！”
“啊……我输了呢……”韩凝看着自己拳头，和栅栏后面宋白杨的掌，轻描淡写地说，“你问吧。”
韩凝自信自己这里没有什么宋白杨需要的信息，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对等的交易。她看了一眼悬浮在栏杆外的那张纸，那是临时灵魂契约，确保两人在游戏过程中不说谎。
宋白杨对这种猜拳问答的幼稚游戏表示非常无奈，但是毋庸置疑，这种方法能跳过无聊的谈话时间。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肖杰临死之前说了什么？”
这句声音不大的话像一道惊雷劈中韩凝，轻松的表情凝固在她脸上。
她万万没想到宋白杨会问这件事，她甚至都快忘了，或者说不想去想。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嘘……”然而宋白杨打断了她，“游戏规则里没这条。”
韩凝的反应在宋白杨的意料之中，但他强压着表情，不让韩凝从自己的脸上读到一点信息。
而韩凝在一愣之后，迅速开始分析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是由这句话能延伸出的问题太多了，如果没有边框的话会无止境地猜想下去。所以韩凝决定先放一边，继续游戏。
“他说别去，但是没说别去哪儿。”
“哦？没别的了？”这个回答让宋白杨稍稍有些意外，但是他转念一想，以肖杰的水平，能说出这话来也没什么不可能。
“没了，”韩凝铁青着脸，“他反复重复这俩字，多了他也不说。”她不想回想那个场景，一个大活人在她眼皮底下变成一具活不过来的尸体的场景，“继续猜拳吧。”
这一次，她不再随意出手了。因为在上一局之后，局势已经变了。
“石头剪刀布！”
这一次，韩凝太过心急，出了一个……电钻。
“一根手指头算什么啊？”宋白杨嘲讽地看着韩凝慌乱的样子，洋洋得意，“出错了可是自动算输的啊，你自己说的。”
韩凝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问！”
“政教主任，也就是你们班的语文老师，叫什么？”
韩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知道！”
宋白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吧，再来。”
韩凝惊讶于他这么快就接受了，但是宋白杨的节奏太快，她的脑子没时间去琢磨这一问后面的意义。
“石头剪刀布！”
这一回韩凝完全是蒙对的，她觉得想太多了反而被带进宋白杨的节奏里，还不如什么都不想。
“哦豁～”宋白杨拖了个长音，没想到自己会输，“好吧，你问吧。”
韩凝本来想问考试必过笔的问题，但她现在改主意了。怎么能在有限的机会中问出尽量多的问题呢？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舒到都有点脑缺氧了。
“你第一次见到龙宇林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完整告诉我。”
宋白杨哑然失笑，没想到韩凝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来。
“‘你这儿能订做神器吗？’‘我想要一个助听器，能在我耳膜破裂的时候也能听到。’‘如果有特殊效果就更好了。’‘加多少钱？’‘再便宜点吧。’‘七十。’没了。”
“失算了……”韩凝的心里仿佛裂了一块。这只是普通的交易聊天，和她希望的相去甚远。
她本来想，如果宋白杨认识龙宇林，就能证明他和考试必过笔有关，也能证明龙宇林和考试必过笔有关。但是现在……
“再来……”她有气无力地举起手。
宋白杨像个战胜的将军，看着韩凝自掘坟墓。
“石头剪刀布！”
“平局啊……真难得。”宋白杨耸了耸肩。和一般的“平局不算”的规矩不同，韩凝定下的是“平局时双方各问一个问题”。
“谁先问？”
韩凝知道，谁先问也是有技巧的，答案能透露出信息，问题也能。问题所蕴含的是“问话者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其中也包括了虚张声势的猜测。
“我先吧，”宋白杨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夜神漠凉单独找你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把你记住的全说了。”他也学着韩凝的样子加了个备注。
韩凝的脸色更差了，知道她被漠凉找的人不少，她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所以就算宋白杨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他说了一下神界对我逼疯老师的态度，又打听了一下我父亲的事，最后给我讲了讲神是什么样的。”她简要概括了一下谈话的内容，然后又把她还记得的部分详细说了一遍。
出乎韩凝的意料，这段话的内容似乎并没有达到宋白杨的要求。他抱着胳膊仰着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行，你问吧。”
韩凝在宋白杨沉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问题，她以近乎赌博式的态度问：“八月二十二号，周五，下午，我们班的第一节课是生物课，当时生物老师发的卷子临时换了，因为原本要发的卷子被偷了。请问，偷卷子的人是谁？”
宋白杨乐了：“你这怎么跟应用题似的？”
“哼，不把前提条件全说出来，你钻空子怎么办？”
宋白杨耸耸肩，摇摇头：“是异能高一三班的化学老师，也是教务处的一员。”
韩凝感觉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是泼凉了，而是泼醒了。她的眼前豁然开朗，之前宋白杨问她的问题，如今全部编织在一起。
语文老师其实是有名字的，但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有。
他不知道政教处密室里的情况。
他在调查老师。
他监视了很多地方，甚至韩凝猜测，他黑入了学校的监控系统。
教务处的人在扰乱教学秩序。除了偷卷子之外，他们肯定还干了别的。韩凝强烈怀疑，这次教务处抓龙宇林就是他们的阴谋。之前韩凝不敢怀疑老师，但是现在，她有证据了。
肖杰的事情，要么跟他有关系，要么跟老师有关系。
“再来吧。”韩凝长出了一口气。突然知道了这么多，她需要慢慢消化。
“石头剪刀布！”
韩凝再一次出了石头，这一次，宋白杨出的是剪刀。
“问吧，”宋白杨似乎也感觉到了，韩凝明白了很多东西，“随便问。”
韩凝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会是最关键的一问。
“你是考试必过笔的最高领导人吗？”
PS：
懒得想词儿了，简单粗暴的章推
《请君与吾乘风起》
简介: 请君与吾乘风起，扶摇直上十万里。
“恕我直言，我很认真的研究过了，今天不会起风的。”
“那……请君与吾等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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