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第四节自习课。
“啊……这好像是第二次了，站在讲台上和同学们说话。”
“没事，我第一次站在这儿的时候也很紧张。”
讲台下的同学们一言不发，紧张地盯着讲台上的赵恒和韩凝。虽然这两天大家在私下里都听苦力二人组说过了，而且也有少数人觉得韩凝的随机纸条战术说不定真的能打败宋白杨，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把这事当成笑话。所以当赵恒和韩凝一起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大家都紧张地期待着战术的最终结果。
“占用大家自习课的一点时间……”赵恒说这话的时候，弯腰从讲桌后面拿起一个纸盒子，“每个人从上面来抽一张纸条吧。”
“耶哈哈！”
国海滨突然跳起来欢呼了一声，被赵恒瞪了一眼又赶紧坐下来，得意地左右看着那些不相信他的话的人。
“什么意思？”有人明知故问。
“意思就是，这是周六战争实践的战术，”赵恒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尽量显得严肃些，好让同学们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无论是谁，都请按照各自纸条上的内容去做。”
“开什么玩笑！”这位同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能保证我们的异能可以满足纸条上的要求吗？这还怎么发挥我们的特长？”
“李明柯，”赵恒叫出这位同学的名字，“我向你保证，每张纸条上的事情都可以由任何一名同学来完成。如果你是一个能正常完成日常行为的人类，你就可以做到这纸条上的内容。至于发挥你的特长……”他说不下去了，小声问旁边的韩凝，“哎，这怎么发挥啊？”
“自由发挥。”韩凝淡然地说，“诸位首先是有自主意识的人类，然后才是有特殊能力的神储。如果连战斗时的临场发挥都做不到，那还是先学学怎么做人吧。”
显然，韩凝的话虽然尖锐，但也没能完全驳倒李明柯：“那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要都是普通人，也能打败他们班了？你觉得可能吗？那万一要是遇上异能相克的对手呢？我们不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吗？”
“首先，”韩凝竖起一根手指头，“你们的异能各有所长，没有异能也有外物，我知道你们自己私底下都买了枪之类的，至少咱们的体质本身就比普通人强，所以普通人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但是咱们未必不能。第二个问题，如果是正面对敌，用任意一种传统战术来迎战，你能保证百分之百不会遇到和自己异能相克的对手吗？”
一番话驳得李明柯无言以对，他不甘心就这么罢休，于是抛出了最根本的疑问：“那……你为什么不用传统战术？而是要随机分配位置？”
赵恒紧张地看了韩凝一眼，想知道韩凝怎么应对。
“我不说。”韩凝果然还是坚持一开始的原则，“对手既然是宋白杨，那就不能按照常规战术来。但是我这么做也不是胡来，我自有我的道理。如果你有什么高见，可以让咱们班的胜率提到50%以上，那我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你……”李明柯咬了咬牙，“那你的战术的胜率有多少？”
韩凝神色闲定，仿佛超脱世外的仙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百分之百。”
讲台下的同学们轰动了：“百分之百？”“开玩笑吧？”“对手可是宋白杨啊！”“吹，接着吹。”“真会往脸上贴金！”“她哪儿来的勇气？”
赵恒赶紧维持秩序，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别说话了！听韩凝说！”
同学们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韩凝接着说：“我说的意外指的是，有很小的概率，他们班拥有什么压倒性的火力，比如人手一个超轻式空间撕裂炮什么的，啊当然这个名字是我编的，我不知道有没有。
“而很大概率是，咱们班里有人没有集体荣誉感，消极战斗，也就是打仗不卖力，死了就死了，或者对班里其他同学的能力不信任，觉得赢不了，主动投降，给敌人可乘之机，没有战斗到底的觉悟，等等，导致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或者作用没有发挥到极致，从而导致咱们输了，这我就没办法了，任何人领导这样的军队都是打不赢的。”
李明柯这回彻底无话可说了，默默坐了下来。
韩凝继续说：“我知道，这个战术很荒唐，但是请你们务必遵守，好吧？”
底下有人还要说什么，国海滨又嚷嚷起来：“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啊？对付宋白杨那神经病，当然得用神经病一样的战术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我是支持。”说着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抽了一张纸条。
李昂见状也跟着站起来：“我也支持。”然后也上前抽了一张。
战术研讨小组的人也纷纷上前抽纸条，接着是李梦云扯着张慧，然后张莺祺笑了笑，也抽了一张。在这些人的带动下，班里每个人都抽到了各自的战术安排。
同学们纷纷打开各自的纸条，这上面有的是莫名其妙的内容，要求抽到的同学去指定地点做一件事；有的是很有指向性的战术，要求沿着某条线路向对方宿舍进攻；还有的是辅助性的，要求跟随某一同学并帮助其完成任务，而这些被跟随的同学大多是张慧、李枫等攻击力不强的人。
任务有关联的同学迅速结成两人或三人的小组，看到没有出现战力一边倒的情况，大家也稍微安心了些。有些人看出来韩凝的一小部分安排，也更信任韩凝的战术了。
赵恒站在讲台上，看到台下的同学们热烈地讨论战术，气氛似乎还比较和谐，也算松了口气，悄悄问韩凝：“哎，让他们这样讨论没问题吗？不会被宋白杨反制吧？”
韩凝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说：“这么乱的状况，就连宋白杨也不能完全掌控。”
“你那么自信？”
“嗯。”
“哎，对了，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啊……其实本来是要跟着李达的，我觉得他可能会出状况。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到时候就不得不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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