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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战斗状态的徐厉火顿时又没了气势，摊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听着。
“咱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龙宇林的东西，身体残骸或者灵魂碎片之类的……哎，说到这个，你们也不说存点儿啥。”
“少废话，谁能想到这么一天，说重点的。”徐厉火嘴上埋怨韩凝，心里却暗暗有了打算。
“所以咱们可以通过咱们的记忆把他复原出来，性格啊，相貌啊，声音啊，这样的，通过你们的一些技术手段做一个载体，应该能做吧？”
“机器人？”
“我个人不倾向于人形，太引人注目了， 万一又被教务处的盯上……”韩凝斜了徐厉火一眼，“你懂的。”
“我考虑考虑吧。”徐厉火往后一靠，胳膊搭在椅子背后面，歪着脖子看天花板。
“那我先走了。”韩凝不想多呆，徐厉火不仅不给她钱，还拿鼻屎弹她，她现在完全不想和徐厉火合作了。她一转身，又看见那个铁闸门了。
“没让你走，”徐厉火没好气地说，“你对记忆这方面在行，你得帮忙。”
“嘿！”这可把韩凝给气着了，“你不给我钱，还想让我……”
“一天二十。”
“我一单心理咨询就……”
“三十。”
“我现在连饭钱都得自己挣……”
徐厉火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先把买小滚的钱还我！”
“大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少废话快说干不干。”
“干干干。”
韩凝撇了撇嘴，她本来只是想皮一下，等徐厉火叫到四十就答应，没想到他这么抠门。
徐厉火升起闸门：“你走吧，我和茶茶商量好了就叫你。”
韩凝眼珠一转，想起一个别的事：“哎，我问你，如果我能给你找一根考试必过笔来，你能解析它的符纹吗？”
徐厉火有些警觉：“你要干嘛？”
“呼……”韩凝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说实话，“老师没法用考试必过笔，我觉得这跟笔的原理有关，我想搞清楚，老师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徐厉火又勃然大怒：“你敢质疑老师？韩凝，你……”
“别说这个！”韩凝厉声打断他，“龙宇林是被老师抓走的对吧！你难道对老师一点怀疑都没有吗！”她的语气缓和了些，“教务处抓龙宇林，是因为有学生死在政教处，导致政教处不受神界信任了。但是，你就不考虑一下吗？为什么政教处刚刚失信，马上就出了笔的事情？”
徐厉火稍微冷静了一下，开始思考韩凝的话：“你继续说。”
“我觉得老师也不是万能的，也会被人算计。虽然学校声称老师们是半神，比咱们地位高，但是这也未必就能保证他们从各方面都比咱们强。如果能搞清笔的原理，说不定就能搞清老师的半神身份。”
“那不一定，万一老师们对笔有抵抗能力呢？”
“反正我就好奇它的原理。再说了，它有反向破解的效果，这个不是挺吸引人的吗？如果能把什么东西破解成它的材料，或者把攻击破解成原本的能量……对吧？无论是用来攻击还是用来防御，效果都不错。再说了，”韩凝冲徐厉火抬了抬下巴，“这可是龙宇林的秘密，万一这和他真正的死因有关，你就不想……”
“行了别说了，”徐厉火一摆手，“先说好，我不负责弄来笔，只管解析，我只在这间实验室里接触笔。”
韩凝一拍手：“成交。”
“折你五天工钱。”
韩凝差点儿摔一跤。
“大哥！五天都完工了吧！”
徐厉火对韩凝的外行言论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东西，搞不好要做一辈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行，那大哥，我走了。”
“滚滚滚。”
韩凝赶紧溜跑，一边溜一边对小滚说：“让你分析的东西好了没？”
“好啦~”
“给我看看。”
“嗯呐~”
韩凝出了密道，找了个树荫躲着，把把小滚举到眼前。小滚呈现出的是凌晨时徐厉火在回溯模式下看到的龙宇林影像，影像中的龙宇林手中拿的正是那份购买了考试必过笔的人名单，名单上的名字经过小滚的分析，看上去像被描过一遍一样清晰。韩凝仔细看了看，这上面没有宋白杨的名字，估计宋白杨用来做三十二笔阵的笔是他作为销售上游拿出来的。这名单上，除了封雨涵，韩凝意外发现了另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名。
兴奋的韩凝蹬蹬蹬跑回宿舍，随便找了个在的人，打电话找到杜薇，又拜托杜薇约了唐宝华。韩凝也不知道杜薇是怎么说的，唐宝华居然同意见她。
现在不是饭点，食堂二楼没什么人。韩凝一上楼，就看到唐宝华标志性的红色大鸡冠，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长了些。
韩凝刚坐到他对面，他就一脸得意地说：“呵，凡人，你终于明白了，夺走我的名号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啥玩意儿？”韩凝感到莫名其妙，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吐起，就差从头顶上蹦出仨问号了。
“被我的亲卫队围攻的感觉不好受吧？”
“？”
“想必你也体会到一天接三十份挑战书的感觉了。”
“？”
“当然你要是愿意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次，再堂堂正正地输给我，我会考虑解脱你的痛苦。”
“等会儿，你好像误会了。”韩凝赶紧阻止唐宝华继续犯中二，“不管杜薇跟你说了什么，我都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之前说的那些我也没遭遇过。我是来找你要考试必过笔的。”
唐宝华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我可是要成神的人，怎么会屑于用那种伎俩？如果这是你找的借口……”
“你看你又误会了，”韩凝平静地打断他，“我只是来找你要东西，不是问你有没有。就算你真没有，也得给我想办法变出一支来。而且……”她推了推发箍，用红色的虹膜对着唐宝华，“对我说谎没用的。”
唐宝华有些绷不住了：“发箍女，我警告你……”
韩凝一拍桌子：“我叫韩凝！”
唐宝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是韩凝？那个心理咨询的韩凝？”
“对啊！”
“不可能！韩凝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是韩凝！”
“唉，”韩凝无力地叹了口气，“难道我每次见你都得做一次自我介绍吗？”她也懒得废话了，发箍一掰，“去，把你的考试必过笔给我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