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天啊……”韩凝捂着左眼，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幸被语文老师一把扶住。
“怎么回事？”
“嘶……”韩凝死死按住左眼，“那个火好像顺着左眼烧过来了，就是我让他张嘴的那一下。”
“现在怎么样了？”语文老师拿开韩凝的手，扒着韩凝的眼睛看了看，“这么看着，看不出什么来。”他松开了手。
“他一直不让我读他思想，可能就是怕火烧到我这里来。”
语文老师垂着手看着肖杰，轻叹一声：“这孩子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老师，快上课了。”韩凝小声提醒道。
“唉，”语文老师发愁地看了看韩凝，“你去校医室吧，我给你请个假。”说完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事闹的。”
韩凝转身要出去，却听见后面语文老师在打电话：“喂？杨青月，你带人去那个叫肖杰的孩子的宿舍里找找。嗯，问完了，死了。叫林童的孩子可能在他宿舍里。你好好找找，可能还有别的线索。嗯，没事了。”
又是那个杨青月？韩凝心中又浮现出那天的疑问。
“老师……”韩凝叫了一声，语文老师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他纳闷儿地看着韩凝：“你怎么还没走啊？”
“老师，您……叫什么？”韩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然而这个问题问出来，就像扔出了一颗手雷，把语文老师炸愣住了。语文老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半天没动。
“老师？”韩凝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语文老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学生打听老师名字干嘛？没事别打听。”
“老师，杨青月是谁？”
语文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去校医室。”说着走过来就要撵她。
“老师，对不起。”韩凝猛地推起发箍。
一时间，韩凝只觉得有无数信息涌入她的左眼，铺天盖地，应接不暇。韩凝想要看清哪怕一条，信息却飞速而逝，根本来不及捕捉。
“卜。”
“啊——！”韩凝的左眼炸成一朵血花，她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快要裂开了。
这不同于高阶异能的代价，这是低阶异能时，左眼被大量信息活生生撑爆了，是真正的损伤。
“这孩子，说了让你别打听了。”语文老师焦急万分，拦腰抱起韩凝冲向校医室，点点鲜血顺着韩凝的额角洒了一路。
韩凝费力地睁开右眼，只觉得眼前一花，二人便已经进了校医室。病床、输液架、体重秤、视力表、白大褂……
“这算是因祸得福吧，”校医放下手里的灵魂窥镜，对语文老师说，“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左眼的灵魂被点燃了，那由于现在左眼受损，导致被点燃的那部分灵魂也跟着消失了。就目前的状况看，没有灵魂被灼烧的痕迹。”校医被白大褂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声音之外，完全看不出她是个阿姨。
语文老师苦笑着看着病床上的韩凝：“该说你是运气好呢……”
韩凝仰望着语文老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老师，您会超光速奔跑？”
语文老师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老师们都会。”
韩凝左眼的疼痛暂时是止住了，不过想要眼球重新长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她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老师们没有名字？”
语文老师正要数落她，校医随口说了一句：“因为不需要啊。”语文老师瞪了校医一眼，她就乖乖闭上嘴去整理药品了。
“那杨青月不是老师？”韩凝感觉左眼的眼窝里面有一汪似水非水的东西，滑溜溜的有点难受。
语文老师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这位学生的脾气。如果这会儿不把她糊弄过去，她以后会用她自己的手段调查，到时候她会查出什么东西就说不准了。
“杨青月是保卫科科长。”语文老师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哦。”韩凝不再问了。她明白，语文老师能告诉她的，或许就只能到这儿了。不过这句话里的信息已经很多了，足够她推理一阵子。
眼窝里的东西似乎在转，韩凝慢慢睡着了。
下午放学，食堂。
“没了，他真没说别的。”韩凝快被杜薇问疯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饭。
“肖杰真死啦？”杜薇问起来没完，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八卦。
没等韩凝说什么，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咣当”坐到了杜薇身边：“肖杰死了？真的假的？”
“韩凝说她亲眼看到了，”杜薇冲李达一通比划，“连灵魂都烧光了。”
“唉，”李达虽然被肖杰陷害，但是毕竟也共事了一段时间，有点同学情谊，“这事儿怎么闹成这样了呢？”
“对啊，”杜薇如梦方醒，“这事起头是怎么起的呢？”
韩凝叹了口气：“是啊，这事发展到这地步，好像都是因为我多看了一眼。”她放下筷子，摘下眼镜，双手捧着看了几秒，忽然双掌一合，眼睛“啪”地碎了，碎镜片插进她的手掌之中。
杜薇连忙瞬移过去，抓起她的手，心急如焚地问她：“老韩，你这是干嘛啊？”
韩凝一脸淡然地把带血的碎镜片从手掌里一片片拔出来丢在地上，自嘲地笑了笑：“老杜，没想到吧，其实我不近视。
杜薇气得甩掉韩凝的手：“这不是近视不近视的问题，我是说你……”
“杜薇，”李达叫住了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行。”杜薇瞬移回自己的位置上，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饭，抹了抹嘴，站起来对李达说，“走吧。”
两人刚要走，忽然杜薇的手机响了。杜薇接起来喂了两声，就递给韩凝：“老韩，找你的。”
韩凝用没血的手指捏起手机：“喂？”
电话那头传来徐丽荼兴奋的声音：“唉呀妈呀，可算找着你了。来，阿雪要跟你宣布一项重要的事情。”然后马上换成了牧千雪那没感情的声音：“带上，你们，班长，丽荼，宿舍，外面，立刻。”
韩凝并没有对面预想中的那么兴奋，她点了点头——虽然那边并不能看到——说了一句“好的”就挂断了，将手机递给杜薇：“帮我接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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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开始就是第二卷了，预告一下，第二卷名为《考试必过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