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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凝觉得现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的面前就是一个神，如果不抓紧这次机会问他些什么，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漠凉轻嗤一声：“可以，但是你只能问一个问题。而且如果你这个问题越界了，我既不会回答，也不会再给你问问题的机会了。”
有门！韩凝心中大喜。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也比没机会强。只不过，现在必须马上推测出“界”是什么，否则就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了。
很明显，“老师为什么没有名字”这件事肯定越界了，不然漠凉也不会专门和她谈话。“老师的名字”应该是神界的秘密，那难道说和神界有关的问题全都不能碰？那还能问什么？如果问的是和神界无关的问题，那和没问也没啥区别了。
韩凝脑中灵光一现，成败在此一问了。
“成神有什么好处？”韩凝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除了继续活着？”
漠凉怔了一下，然后居然毫不顾及形象地大笑起来。
“怎么了？”韩凝心中一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
“哈哈哈哈！好，很好，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漠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韩凝同学，我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可以，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韩凝暗松一口气，看来赌对了。如果问题和她自己有直接关系，那对方八成不会拒绝。况且，这个问题可能是所有学生的疑问。
“你能说出后半句话来，是看到通知书折角的那句话了吧？”
“嗯，”韩凝点了点头，“其实我对成神没有兴趣，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但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成神，要么死。所以我想知道，成神之后究竟会怎么样，神能不能像人一样生活。”
“不想成神……有意思。”漠凉这话像是对韩凝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有这种想法的学生也不是没有。成神之后的好处嘛……我想先听听你认为的神是什么样。”
韩凝没想到被反问了一句，一紧张就胡扯的劲又上来了：“和普通人的想法一样，神就是住在天上，长生不老，腾云驾雾，法力无边，没事还老下凡来给人类送小礼品，差不多就这样吧。”
“哈哈哈哈！”漠凉又是一阵大笑，这回笑得比刚才还夸张。韩凝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因为她留了一手。
漠凉笑够了之后，说：“好，那我就按照你说的这几点进行说明吧。”
“上钩了。”韩凝窃喜。她这五点看似胡说八道，其实涵盖了神的住所、寿命、交通方式、能力和工作。而漠凉八成会进行一一解释，所以让漠凉多说的前提，就是她自己要多说，还要胡说八道，给漠凉留出足够的解释余地。
“神是住在神空间的，这个空间比人类所在的空间小，是从人类空间切割出来的一块空间，所以这个空间的一切都和人类空间一样，环境、气候、土壤、资源、重力、规则等等。这个空间的入口在太阳内部，有结界保护，和太阳不会互相影响。
“至于长生不老，的确如此。你有没有注意过，你现在已经不会生病了。神除非战死，否则可以一直活下去。战死的话，只要灵魂还在，也可以复活。但是神也需要吃饭睡觉，不然能量没法补充。
“腾云驾雾虽然可笑，但并非无稽之谈。除非本身具有飞行能力的神之外，其他的神都使用一种小型飞行器。这种飞行器在起飞的时候会喷出水雾，所以看起来像乘着云雾。这种飞行器叫‘神羽’，用任意一种能量即可驱动，在飞行过程中还能形成结界，保护使用者，特别是在穿过太阳时隔离太阳的高温。
“法力无边就算了，对于人类来说，我们随便干点什么都是法力无边了。神的能力其实是对成神之前的能力的强化，并不会给予你额外的能力。
“给凡人送小礼品什么的……这话是你自己总结的吧？我没听说过有这种业务。神是什么头衔就负责什么，因为熵增加定律的存在，这个世界总是趋于混乱的，我们神就是要维护一切规则的稳定。如果有什么超出这个时代所能承受的事物或理论出现，比如外星人进攻、高抗性高传染力病毒、续命的人类自创阵法等等，我们会对其进行风险评估，然后处理。
“以上就是这些，明白了吗？”
韩凝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这神话故事好像和自己知道的什么玉帝、女娲、如来、宙斯、奥丁之类的都不一样。她半信半疑地问：“学长，你没骗我吧？神就这样？”
漠凉冷哼一声：“知道你不信，一般人听了都不信。别说你了，要不是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也不信。”
韩凝还是觉得不靠谱：“真的假的？要不你发个誓我听听，看神发什么誓，和人发的誓有什么不同。”
漠凉觉得有些可笑：“人怎么发誓？”
“呃……”韩凝又开始胡扯，“什么数学学不好，走路会跌倒，出门被狗咬……”
“够了。”漠凉觉得再听她扯下去，自己会形象不保，“我以我的神职起誓，如果刚才有半句谎话，就散去神魂，不得复活。”
“哇，这么狠？不得复活？”
“现在能够相信我了吧？”漠凉满足了这个小学妹的小小心愿，现在心情很不好，“好了，你应该回去了。”他走到密室门口，敲了敲门，“结束了，送她回去吧。”
语文老师开门进来，和漠凉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就带着韩凝离开了。
韩凝一边走，一边揣度漠凉刚才的话。这个世界上除了穹澜二中之外，还有很多“神的学校”，每年毕业都会有一大批学生成神。如果这些神都不老不死的话，那神空间的神岂不是越来越多？神空间比人空间小，能住得下那么多神？而且这些神都需要吃饭睡觉，神空间能供得起他们吃喝吗？
如果神只有战死才会死，那每年要战死多少神才能满足这种人数平衡？又有多少场战争？敌人只有外星人什么的吗？
韩凝忽然明白过味儿来，这个漠凉，说的不是“成神的好处”，而是“神是什么样”啊！虽然话题里面也包涵了好处，但是他可能没说全！太狡猾了！
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回去找他算账了。韩凝只好跟着语文老师地回宿舍。
也不知道临走的时候他们俩说了什么，现在语文老师一言不发，韩凝也不好意思问，只好默默地走。
PS：怎么稿费还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