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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时没有床了，而两个人谁坐椅子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席地而坐了。
韩凝喝了一口杯子里的东西，装作很礼貌地嘲讽道：“谢谢你请我喝凉白开。”
“不是凉白开。”
“那是什么？”
“是制冷舱的冷凝水。”
韩凝瞅了瞅手里的杯子，感觉已经对这种事麻木了。
“她要这样多久？”韩凝偷偷把杯子推到桌子底下。
“不会太久，她醒了就会从里面打开的。”尽管嘴上这么说，徐丽荼还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冷冻舱。
“你现在是不是没床睡觉了？”
“对啊，如果我在上面睡的话，她就出不来了……”徐丽荼低着头想了想，“那我就打地铺嘛。”
韩凝知道话题正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你这里没有为其他人专门预备的急救设施吧。”
“当然没有啦，有也放不下啊。等等，”徐丽荼有点明白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我对牧千雪的心意’？”
韩凝没想到她还挺上道的：“对啊，我就是这意思，你看，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啊。她能感受到你这份重视，所以她也同样重视你。她觉得你哥做的不对，也是出于重视你。可能你不太理解，就是你现在这个形象是不适合穿裙子的，你哥可能……想把你变成可爱的妹妹，你现在对他而言更像个弟弟。”
“我的形象怎么啦？”徐丽荼拢了拢她那一头短毛，“我就是觉得长头发比较碍事，万一绞到传动轴里怎么办？而且不穿裙子就不穿裙子呗，你不是也不穿裙子。”
韩凝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有哥哥……”
“你说什么？”
“啊……我说，那你还在柜子里放那么多。”
“那个就是废弃的实验品啊，”徐丽荼满不在乎地说，“我哥说，用完了就送给我了，所以我就都收起来了。”
韩凝心里哭笑不得：大姐，那个不是实验品，就是普通的女生可爱小裙裙……
“也就是说你不会改变你的形象和习惯了？”
“为什么会改啊？”徐丽荼一脸茫然地看着韩凝。
“啊……当我没说……”韩凝在心里心疼了徐厉火一秒钟，“你哥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吧……”徐丽荼看着天花板说，“他不会和人好好说话，要不然也不会只能找我当实验对象了，也不会让龙宇林替他卖东西。都高三了还像个小孩似的，钻到自己的研究项目里不问别的。”她突然苦笑了一声，“我们前五系不都是这样吗，武功系的研究招式，超科技的搞科研，神器锻造系的研究符纹搭配，仙术系的修仙，咒法系的研究魔法。还是你们异能系和变身系好，天生就这样。”
“说得轻巧，那我们还没有变强的余地了呢。”韩凝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我们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你们当中某些人的强度了。”徐丽荼低下了头。
韩凝忽然想起了暗·东一，他那种战斗力和普通人之间的落差，真的可以让前五系的同学用研究来填平吗？就连可能性最大的咒法系，也很难出现能够同时掌握火、冰、风、暗四种元素的天才吧？
“最后一个问题，”韩凝把话题拐了回来，“如果徐厉火不是你的哥哥，你会喜欢他吗？”
徐丽荼翻了翻白眼：“怎么可能啊。”
“行，差不多了，”韩凝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我回去了。”
“你这就回去了？”徐丽荼也站起来，抓住韩凝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再陪我一会儿吧，你难得来看我一次。”
“喂，”韩凝很无奈地说，“你有话不会和牧千雪说吗？”
“她没有你脾气好。”
“一个修炼冰魄心诀的人居然脾气不好……”韩凝无奈地吐槽了一句，“她干脆练火属性功法算了。”
“没办法，她的灵脉和冰属性功法的契合度高。”
“我居然在和一个爱科学的好少年讨论修仙。”
“我又不是爱科学的好少年。”面对韩凝的吐槽，徐丽荼的表情居然认真起来了，“我们超科技系的，只是天生就能够完成某些目前科学达不到的实验，但是如果普通人想和我们一样做这种实验，就百分之百不会成功。其实就算我们把这实验做出来了，也不知道原理在哪儿，就只是……会做而已。其实有条件的话，我也想修仙啊，可惜没有仙根。”
韩凝还是第一次听说超科技系的原理。以前她总觉得这个系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充满了不科学的学校里显得特别扎眼。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超科技系本身就“不科学”。
“那要是这样的话，商业街那些搞学术讲座的都是假的？什么元黑洞、质能转换、反重力……”
“假的。”徐丽荼斩钉截铁地说。
“幸好我没去听过。”
“异能系的原理又是什么？”徐丽荼反问了一句。
“异能系啊……”韩凝回忆了一下，“对于其他人来说，你们的特殊能力就像是技能。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肢体。”
“肢体是什么意思？”
“就是身体的一部分，类似于手脚之类的。使用起来不需要借助外物，也不需要捏诀念咒或者搞什么仪式，就是想用就用而已，当然也有像我这样有点失控的。”
徐丽荼努力跟上韩凝的思路：“差不多理解了。”
韩凝叹了口气说：“异能既然是肢体，那它就和其他体貌特征一样，记录在基因里。这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没有一模一样的异能。”
“基因？”徐丽荼若有所思地说，“那能不能克隆？”
“不能吧，好像没有成功的案例，”韩凝挠了挠脑袋，“据说实验对象的体细胞一旦离体就会立刻死亡。”
“那……”徐丽荼觉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韩凝抬起发箍看了看徐丽荼的脑袋，无所谓地说：“生殖细胞？我们没有。”
“呃……为什么没有？”
“联会紊乱啊，你生物课没学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