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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凝把宋白杨死的时候发生的情况从脑海深处刨了出来，尽量完整地讲给陈森琉。
陈森琉面色凝重，摇了摇头，轻声说：“原来早就死了啊。”
“你不知道？”
陈森琉又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们的消息被封锁了，也可能是你们的消息被封锁了。”
韩凝继续问他：“共价键是什么意思？”
“是我们。”
众人惊讶地转过头去，说话的竟然是冯云。他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面色沉重。他撸起袖子，露出右胳膊，然后略一发力，他的胳膊上就燃起一团火焰。等火焰熄灭后，那块起火的皮肤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痕迹：左上角和左下角是小小的叉，右上角和右下角是圆点，中间是两道横线。
陈森琉眼前一亮，也像冯云那样操作了一番，现出了和冯云一样的标志。
韩凝大概看懂了这个标志。化学上一般会用叉和点代表两个不同原子的核外电子，而中间这两道横线应该就是共价键，只是这种画法多表现在元素符号之间，是不会和表示电子的符号同时出现的。
共价键的标志显示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两人放下袖子，开始聊起来。
“组织上让我过来和宋白杨接头，但是他已经死了。”
“不光是他，一个叫肖杰也死了。”
韩凝大叫一声：“啊？肖杰也是共价键的人？”她见两人疑惑地看着她，忙解释说：“肖杰原本是我们班的班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肖杰是我们班班长，宋白杨是文科六班的班长，冯云也是班长，哎，不会所有的班长都是共价键的吧？”
冯云用鼻子哼了一声：“你想多了。”
大龙突然发话了：“韩凝，我记得你说过，宋白杨临死前说‘肖杰还会回来的’，而在小龙的记忆里，那个林暮依说上个执行任务的人已经死了，并且你猜这个人就是肖杰。那么会不会是，敌人那一方不知道肖杰还会回来？也就是，肖杰回来是共价键的单方面行为？”
冯云撇了撇嘴：“宋白杨那家伙，没事净说不该说的。”
徐厉火突然跳起来，指着冯云说：“肖杰和宋白杨都是敌人那边的人，你们共价键到底是干什么的？是敌是友？”
冯云背起手，高傲地说：“共价键，从属于双方，也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们游走于天道和新道之间，只为了搞清楚神的秘密。学校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光明磊落，他们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肮脏不堪。一切都是平等的，一切都没有对错。你说我们是好人也好，是坏人也罢，我们的手上沾着两个阵营的血，不对任何一方妥协。”
在座的几人都听傻了，他们以为只有两个阵营在对抗，没想到还冒出了第三个阵营？
陈森琉补充道：“别误会，我们只是参与、观察和分析，并不改变双方行动。不阻止，不发起。”
韩凝想了想，问：“你们两个，在新道阵营有身份吗？”
两人都摇了摇头，冯云问：“你也知道新道？”
“听说过。”然后韩凝把景同死前说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又问，“新道到底是是谁？”
冯云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名字。”
陈森琉说：“似乎是和天道同等级别的人物，而且似乎和天道有什么亲缘关系。”
冯云的脸色变了变：“你们知道？”
“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天道，众神之神，据说是创造了天地万物的存在，住在神界之中。天道的名字一直在学生之间一届一届地传播着，老师们从不在大会或者典礼之类的场合提起天道，但如果有人私下里问老师天道是否存在时，老师们都会毫不避讳地说：“没错啊，真的有天道。”
韩凝一边想一边说：“景同死之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不是新道背叛了天道，而是天道背叛了新道？”
徐丽荼突然说：“哎，你们说，天道和新道会不会是两口子，然后互相给对方戴绿帽？”
陈森琉惊恐地看着徐丽荼，厉声喝道：“不可妄议任何一道！”
“哦。”徐丽荼缩回了脑袋。
韩凝冲陈森琉说：“哎，你说说那事呗，老师是复制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陈森琉反倒是一脸困惑：“你们不知道？”
徐厉火立刻惊叫起来：“啊？还有这种事？”他捅捅大龙，“哎，你知不知道啊？”
大龙甩开徐厉火捅他的手，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愤怒：“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百度，不是什么都知道。”
冯云也说道：“没听说过，你讲讲。”
陈森琉耸了耸肩：“老师是量产的，在学校地下，可能藏着上千名沉睡中的老师。他们记忆是同步的，一旦正在活跃的老师死了，下一个就会立刻激活。他们不知道自己死过，只有延续至今的记忆。不然，你们以为老师真是不死之身吗？”
大龙突然一拍手：“我有灵感了，我先走一步。”说着，他站起来，冲附近的机器人招了招手，然后带着一众机器人围在一张试验台上，不知道干什么。
韩凝回想起以前的一个推论，问陈森琉：“老师们是不是都没有灵魂？”
陈森琉点点头：“差不多是高级AI。”
冯云皱着眉头，张着嘴点了点头：“竟然还有这回事。”
徐丽荼插嘴道：“那，学校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陈森琉竖起一根手指头：“打仗。”
“打仗？”韩凝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明白了，“和新道的人吗？”
陈森琉再次点点头：“打仗，要将，也要兵。梁山一百单八将，不是整座山只有一百零八个人。”
韩凝眼前一亮：“将是什么？我们吗？等打起来的时候我们要领导老师？”
冯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种事怎么想都是神去领导吧？你这样的要上战场还早了点儿。”
“哦……”韩凝丧气地低下了头，“那等我成神了就能去了吧？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听说成神不能活过四年，有这事吗？”
这话一出口，四个人全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PS：
五月六日第一章
今天起晚了，下午三点才起
然后又午睡
然后玩手机
唉，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尽管挣钱很重要，但心情也很重要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