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是完全出自你自己个人意愿的行为？”
“是啊。”
“你就不能跟谁说一声吗？”
“我说了你们会同意吗？”
“你知道你这样给我们造成了多大麻烦吗？”
“从结果上来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赵恒长叹一口气：“你这回是碰巧了。”
韩凝笑了一下：“你能把手机录音关了吗？”
赵恒尴尬地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戳了几下，收进兜里。
周日早晨十点，赵恒和韩凝在宿舍的地上会议室里，锁了前后门，面对面地坐在一张课桌的两侧，就韩凝自杀事件进行了审讯一般的对话。不过对话至此，反而像是韩凝在审讯赵恒了。
韩凝抱着胳膊，微笑着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担心了，我没事。再说了，武功系也没什么能影响别人思想的招式吧？”
赵恒掏出毛巾来擦了擦汗：“我刚上任，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不？”
“抱歉，我就是想保留一下实力好应付下午的对战。”
韩凝的突然自杀打乱了赵恒的全部计划，班里一半多的人都坚持认为对方控制了韩凝的思想，这直接导致留守在宿舍里的人数大大增加了。然而这次四班并没有使用导弹，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回到了近身战的战斗方式，在轻功的加速下径直穿过操场，力求用闪电战的方式迅速结束战斗。六班人本身就绕远了，再加上这种速度上的差异，导致他们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四班人就冲到了六班宿舍跟前。万幸的是，六班的留守人员数量大大超过了四班人的预料，而四班几乎倾巢出动，后防空虚。两班人打了会儿拉锯战，战斗就结束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韩凝自杀的行为拯救了整个班。实际上这完全是巧合，韩凝也没想到对方临时变招了。
“那要是咱们输了呢？”赵恒有点急了，“咱们派出去的人少了那么多，万一他们还是导弹战术，所有人都留在宿舍区，那肯定全军覆没了啊！”
韩凝倒是一脸轻松：“那我就道个歉呗，你们还能吃了我不成。”说完她还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哇，你们不会真打算把我吃了吧？我告诉你，我昨天刚吃过垃圾食品。”
“嘁，什么垃圾食品，牛排也算垃圾食品？”
韩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你连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都调查了？”
赵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想说点儿什么搪塞过去，但是韩凝追问他：“老杜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你……”赵恒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你怎么知道是老杜说的？”
韩凝没正面回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啊，看来她还说了聚餐的成员。”她探身问赵恒，“你不会怀疑到她们俩头上了吧？而且说不定已经问过她们了？”
赵恒又掏出毛巾，擦了擦他满头的冷汗：“你……你怎么知道的？就凭我这一句话？”
“就凭你这一句话。”韩凝肯定了一下他的反应，“这事其实很好推断。你偷偷摸摸录我的音，就说明你对这事所有的参与者都持怀疑态度。这倒是情有可原，因为万一我是被控制了意识呢？那样的话就谁都不能信了。
“我平时吃饭都是和老杜一起吃，所以要想知道我晚饭吃的什么的话，首先你就会考虑去问老杜。但是你问我怎么知道是老杜说的，这是句废话，要是只有一个人知道的话，那肯定就是老杜，除非你知道了还有别的人和我一起吃饭。
“我平时都是和老杜我们两个人吃饭，而昨天晚上居然出现了另外两个人，然后午夜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把这两件不寻常的事联想到一块儿吧？可惜了，你一紧张起来，连同班同学都怀疑。”
赵恒痛苦地垂下头，脑门垫着手顶在桌面上，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肖杰那事，把我吓坏了。”
看到赵恒这个样子，韩凝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想它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经历了那事，大家心里都有防范。你呢，也别压力那么大，你只要真心为了班级好，大家都会帮你的。”
“谢谢。”赵恒闷哼了一声。
“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种只会靠异能到处看别人思想的废物啊，”韩凝得意地笑了笑，“人心看久了，不用看也能猜出个大概其。你要是信任我呢，我就跟着你玩；你要是不信任我呢，我就跟你玩玩。”说完这话，她慨叹一声，“啊，这话憋在心里很久了，终于找到个机会说出来了，好爽哈哈哈哈！”
“呃……”看着突然陷入自我陶醉的韩凝，赵恒一时语塞，“没什么事的话，就到这儿吧。”
“别动，我有话问你。”韩凝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呃……怎么了？”
“李达在用考试必过笔，你知不知道？”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韩凝看着赵恒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你知道考试必过笔？”
“知道啊，这事都成公开的秘密了，有什么可不知道的。怎么了？你不会是想用吧？”
韩凝犹豫了一下，说：“我去问了神器锻造系的人，他们说这种笔如果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什么后果啊？”韩凝说得太含糊了，赵恒不明白。
韩凝也不敢明着把话说出来，万一有人监听呢？她想了想，摘下发箍，给赵恒加了一段他俩谈话的记忆进去。
韩凝的中阶异能是“修改记忆”，能加，能减，能替换。这种不能明说的事情，用增加记忆的方式告诉对方，再合适不过了。
赵恒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行，这阵我密切关注一下李达。”
“你要是跟他明说呢？”
“你可拉倒吧，你觉得他会信吗？他不一拳把我揍飞了就不错了。”
韩凝揉了揉眼睛，她的左眼又变得一片模糊了，这中阶异能使用超过五秒就会有反噬，实在是太麻烦了。她站起来：“行，那就麻烦你盯着点儿了。”
忽然外面有人咣咣拍门，侯芯竹的声音传进来：“赵恒，你在里面干嘛呢？给我出来！”
“我去！”韩凝对赵恒小声说了一句，“帮我殿后。”就冲到窗户前，拉开窗户翻了出去。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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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又水一章，莫名其妙就让他俩聊了这么久
对，我又单更了，怎样，咬我啊
以后干脆按照薛猫定律来更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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