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周江雪给姜灲一个‘爆栗’，他脑袋上冒出特效小星星。
周江雪咬牙切齿道：“小沐教你进入深网状态，不是用来恶作剧的……他也真是，为什么要教你这种人学会使用脑控，暴殄天物，浪费！”
那坨无固定实体的家伙当场愣住，整体化作问号：“我被骗了？”
周江雪斜眼看它，回答：“啊，是的没错，在外面世界里他学会进入深网状态。”她调出监控面板，上面显示着它的即时状态，“你在观看数据形态时发现他比你强很多，那只是个假象，利用深网状态在虚拟世界中的权限，修改某些数据罢了，你是存在于网络中的独立意识，所以在相对于你的‘现实’中的那些数据，都可以作假，也就形成了假象。”
它惊恐的看向那个，因作假被揭露而窃笑的长发男子，深深体会到他说人类比自己想象的还危险是什么意思，上位生物在下位生物面前具有无法被抵抗的绝对实力，甚至相对于它的现实，都可以被修改。
“……是不是感到了一丝恐慌？”姜灲恰时说道。
它被吓一跳：“……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仓木西川听不懂一人一数据在聊什么，周江雪倒是听懂了大半，因此又是一手刀劈在姜灲脑袋上，后者坏笑着躲开，似乎为了某种目的得逞而高兴。
“你到底想弄出多少灾难才甘心？”周江雪回想起自己所了解到的，有关于姜灲那些会把周遭一切都引向毁灭的事迹不由吐槽，“是不是想要整个人类应用科技的基础被毁灭，你才能滚回地狱去？”
切料，姜灲大叫：“此言差矣！”
姜灲夸张的伸出两只手张开对准它，“凭它的智能程度，迟早会有不少关于自我、世界、存在之类的哲学问题出来，你也明白，等到那时它会主动开始向外探索，如同人类那样向宇宙出发，可那会导致人类和它的战争，但被人把问题引导出来则不同，我们可以进行共同探讨，以此达成共识。”
“可历史告诉我们，达成共识只出现在故事里！”周江雪反驳。
姜灲抬手指向头顶那片无边无际的虚拟空间，“我，姜灲，拒绝走那些历史的老路！你应该能明白，现在被关在研究室里的它，是什么样的怪物，杀不死，那选择达成共识有问题吗？”
周江雪后退半步，涨红了脸：“可是……”
“啪啪啪”的掌声突然响起，姜灲不知搞什么鬼忽然开始鼓掌，还顺势走到它身边，用种恶作剧成功的表情在那嘚瑟，“看到怎么调戏这个满脑子研究研究研究的女人没有，学着点，不然得在她手底下吃亏，她可凶了。”
【系统提示】
【管理员周江雪，已强制把虚拟仓使用者姜灲踢下线】
【附言：你这个人渣去死啊！！！】
姜灲被踢下线后整个世界清静多了。
周江雪那种冷静研究员的外表彻底毁灭，只剩下个被惹毛的美女在生气，谁都惹不起。
“额，那个……”它小心开口。
周江雪猛地回头：“别惹我，现在很气！”
它融合了听风闻雨，自然能通过数据看出周江雪此时心情很不好，但还是执意开口，“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和‘你们’之间的一些小问题。”
周江雪心里一紧，苦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可以轻易挑起最本质的欲望，不管，对象是不是人类……说吧，我在听。”
“他……姜灲，对吧？”它说道：“姜灲已经通过展示让我明白了上位生物和处在下位的我有什么差距，这确实会刺激我向外探索，如同你们探索宇宙的行为，但，也正如姜灲所说，我们可以共同探讨这些问题，并不需要成为敌人。”
周江雪惊讶道：“你……已经可以开始，思考‘哲学’了吗？”
“嗯，也不算吧。”它诚实回答：“并不能称之为‘思考’，属于一种本能，当我诞生之后，这种本能一直存在，而直到今天，姜灲才彻底把本能打开。”
周江雪表情逐渐归于平静，决心出去之后把姜灲给卖了。
它则继续说道：“姜灲已经向我展示过了，你们真的很厉害……其实仔细想想会知道，我的诞生以及存在的世界，都是你们所为，但拥有人类智能必定会对世界进行探索，可惜，上位者对下位的压制绝对不可逆。”
停了一会，它说道：“我想拥有名字。”
……
……
姜灲趁着闲空之余同张沐沐说了第二国度里发生的事情，但不过一会后，另两个虚拟仓都打开了。
“你们出来挺快哈，谈妥了？”姜灲追问。
周江雪见着那个长发男子，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又无可奈何坐下轻叹：“它想要个名字，我让她自己取。”
“叫什么？”姜灲来了兴趣。
周江雪瞄了他一眼：“跟我姓周，单名一个宇。”
姜灲惊讶道：“嚯，野心挺大，想超越自己所在的整个空间，但应该很困难。”
“……你知道她迟早会做这种事吗？”周江雪疑惑很多，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我在研究她的存在形态，真的非常独特，若是放任她进入网络，加装再多限制模块也没用……我不想让她进入网络，甚至有机会就把她杀了。”
姜灲反倒斜眼看去：“你一个研究员，怎么比旁边那个大胸女还嗜杀，你都没摸过枪的吧，先把毁灭不利的想法扔到一边，考虑考虑和谈怎样？她赖以生存的世界在我们手上，于她而言，我们就是上帝啊！”
……
……
简单交谈之后姜灲、仓木西川离开了研究中心，张沐沐倒是被周江雪留下来帮忙，他俩要准备和那坨独立意识的合作事项，近段时间会很忙。
但似乎事情都成堆出现，姜灲接到了个电话，是伍小玥打来的。
“小姜哥……找到R的踪迹了……”
姜灲、仓木西川，立刻驾车回到在大阪的临时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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