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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事儿太多，忙到现在天空都变得焰红，这可不是啥好事，太阳下班时也是这颜色。
姜灲急忙在路边栏下一辆车，朝约定地点出发。
东京内值得面谈位置很多，以大多数人知道的例子来说，漫画家和编辑面谈时通常会到咖啡厅里坐上个把小时，闲聊或攀谈都行，总之别冷场、别闭口不言。
真不知道咖啡厅有啥好，无论电影作品也好，漫画书也罢，姜灲总是在这些消遣物里发现面谈地点从来没变，似乎那些创作者们为了高大上一点、更具都市气息一点，会下意识认为咖啡厅能体现这种气氛。
其实这么做也不错，至少没人会在乡下开咖啡厅，一来那不赚钱，二来城市乡镇生活习惯不同，换言之，在城市里的咖啡厅简直是非常显眼的指名了目标客户，那些电影漫画啥的，也不过是挂上了相同目标。
所以……姜灲在约面谈时把地点定在了寿司店。
是的，这家伙按喜好来安排事情，完全不去考虑气氛或者别的什么破烂玩意，他不是不明白一个好场景能增加面谈成功几率，只是异常讨厌那种高大上的感觉。他是个认为人生应该轻松随意的人，如果没必要，那绝不会去按要求做些什么破事。
咣当——
门被一把推开，姜灲扶着推门站在那大喘气，眼睛扫视店内喝酒欢笑的客人，顺便对看向他的视线瞪过去；阿加塔和她父亲坐在店里面的一张桌前，阿加塔不会日语，她父亲却用流利日语向厨师搭话并购买寿司。
姜灲大咧咧走过去，到阿加塔父亲身边坐下用日语喊了一句：“给我来个他点的。”他并不会说日语，唯一这句还是找别人教并牢牢记在脑子里，简直是在点餐时的万能用语。
阿加塔瞪了一眼姜灲，又抓紧父亲手臂。
姜灲感觉到非常头疼苦恼，毕竟待会的交流全程都得用上英语，对这个懒惰到要死的渣男是种折磨，但这场面谈是他约的，硬着头皮也得上：“伊万先生，您好，我就是姜灲。”
听到英文，伊万微微一笑明白接下来的交流全程得上英语：“谢谢你救下我的女儿阿加塔，如果没有你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但这也是我的责任，对阿加塔疏于管教，不然她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做那些事。”
伊万声音很温柔富有磁性，从话语中可以猜测他并不是那种凶巴巴的人，对女儿阿加塔做的那些事情也明白其中核心原因，也就没有过多责备。
或许是责备但借机教育了。
管他呢。
姜灲朝阿加塔打了个招呼，无视了被埋怨的眼神：“您知道我今天约您出来是要说什么吧，关于那件事，关于林乐，关于一种不可能的病症。”
“你想知道哪部分？”伊万道。
姜灲做出个贪心表情，一口吞掉了金枪鱼寿司后夸张道：“我全都要！”
阿加塔偷偷比了个中指。
“哈哈哈哈，”伊万爽朗笑起来，“你可真是太开朗了，和那些守礼节和礼仪的日本人不同，你真是完全不在意形象，非常有趣，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姜灲很无所谓耸耸肩：“必要时刻我还是会遵守礼仪的，但现在嘛……不过是两个成年男人在下班之后的居酒屋里闲聊，顺便说一点重要的话题。”
“也是呢……想从什么地方开始？”
“从你来到日本之后开始，毕竟这个病和你有关吧。”
……
……
伊万吞了一大口生啤，因动作太猛酒都洒点在身上，阿加塔急忙扯纸巾给他擦擦。
“我现在有点喝醉了呢，请不要在意我说了什么，”伊万表现得一副醉醺醺模样，但那双眼睛却很清醒：“那年我应林乐小姐的约离开了俄罗斯，来到日本进入了先锋公司的子公司，在这里的工作并不是单纯的虚拟网络研究，其中还包括了神经信息传递和神经网络技术，但大工程是一个名为‘模块网’的计划，我参与其中，却也只知道部分内容。
“我参与的部分是人脑网络的对接技术，包括了记忆、行为同步的研究，研究方向是提高机械义体和人类大脑的融合程度，在子公司内的研究项目负责人认为，机械义体和人脑的结合在现在还没达到极限，我们的研究就是要推进这个极限。”
姜灲也叫了杯生啤，同样灌了一大口才敢说话：“那么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病症是个什么情况？”
“研究的一部分技术运用，”伊万打个响嗝，如同醉酒般放肆大笑起来，“用人来进行实际使用并观察其反应和情况，这个计划的目的在于让人的行为和记忆同化，或部分同化。”
姜灲疑惑了：“为什么？”他顿了顿，再道：“我并不是奇怪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还需要让我去接触那些人？按你们的技术，记忆和行为进行同步化可以直接进行，接触与否就不重要了。”
伊万解释道：“你知道人的想法和思维是独立的，对吧。”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那么一旦同化之后呢？他们遵循哪一部分记忆？遵循哪个大脑发出的行为指令？思考和需求又来自哪一具身体对大脑做出的反馈？
“这些在实验初期我们都没有确定，一旦增强某个人的大脑并使得这个人的大脑和别人的大脑同步，他的大脑会夺取甚至覆盖其余大脑的指令，一个接一个，最终变得的，不过是让单个人获得了对其余大脑下达指令的权力，因为那个人的大脑是‘最大’的！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通过神经信息技术连接后的广阔思维，而不是一个夺取了其余大脑控制权的大脑，前者可以看成是头脑风暴、集思广益，后者只不过是一个暴君。
伊万停下来，歇了会继续说道：“看来林乐小姐当初并未把计划全盘告诉你，或者说只告诉你要去做什么，对吧。
“你的作用是把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平衡他们之间互相的思维稳定性，避免出现一个人控制了其余人。”
姜灲有点庆幸自己的英语底子还在，虽然部分词汇听不懂，但并不妨碍联系上下文理解意思：“她没有告诉我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只是说有项计划需要我去推动。”
“那你是怎么想到……来联系我的？”伊万询问道：“听我女儿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想一个普通人不太可能会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从你联系我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看来伊万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这也很正常，作为技术人员不会接触类似的事情，更别谈情报更新换代了。
姜灲简单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并说道：“我是来到日本恢复记忆之后才知道，您是在先锋子公司里负责计划的技术人员，在我昨天进行调查是已经觉得事情不简单，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向你询问，毕竟这是内部的计划，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一些。”
“还可以吧，我知道的也不算多，能说的都说了，你是林乐小姐的人又救了我的女儿，透露这些不要紧，”伊万塞了块寿司后继续说道：“只是希望你不要透露出我的名字，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很隐蔽的。”
姜灲晃晃脑袋：“不会不会。”过了会他似乎想到什么，“我想问你一件事，他们之间的行为会互相影响，那么会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比如…….A杀了人，B被影响也去杀人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伊万问道。
姜灲点头：“发现了一具尸体，但没有证实。”
伊万沉默片刻，才道：“这种迹象说明有一个人开始成为了‘暴君’，开始被动影响其他人的行为。”他看向姜灲：“作为技术人员我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姜先生，您打算处理吗？”
“这是份内的事。”姜灲笑了笑。
PS：小说里的，都是瞎吹不打草稿，经不起推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