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血迹从远处一直延伸到女高中生的半截身体为止，凝固血浆画上了休止符。
痛苦到极致的表情在她死后永久挂在脸上。
她死前张大嘴想要喊出声，奈何舌头都被割断了。
剜去双目后眼睑也被割掉了，或许是为了让她一直不停观看某种东西吧。
姜灲凑近那具尸体细看，发现尸体脸上、头发上有少许凝固的白色固体，作为一个男人，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同时结合此前看到的那些，在脑海里构想出了一段画面：
凶手把女高中生的眼睑割掉，然后不停对着她自渎，逼迫她看着那种体液飞溅到自己眼睛上，这之后开始了虐杀，挖去双眼、割去舌头，告诉她只要她能够爬到楼下就放她走，但显然这名女高中生并没有做到这种事，或者说凶手反悔了，总之这个女高中生，她大概是因失血过多死去了。
至于从尸体断裂腰部而延长出去、直到一扇门前才消失的血迹，根据痕迹推测，大约是在女高中生爬出来时就有了腰部的伤口，凶手或许死在她死后才切断的下半身。
至于那切断的下半身用来干嘛呢？姜灲在看到女高中生脸上那些因自渎而出现的体液，明白了这是个极为变态的凶手，也大致明白这个凶手打算用下半身做些什么破事。
姜灲站起来淡淡说了一句：“变态的极致，是这样了吧。”
“一部分吧，”仓木在旁边提了一嘴：“以前还拿着枪‘突突突’的时候，见过有些民间武装组织对未满十六的小女孩做那种事，第二天我就看到那个小女孩的尸体静静躺在路边，无人问津，她瞪大的眼睛和流血的身体，我现在还记得。”
“当时你有处理这件事吗？”姜灲问道。
仓木平静回答：“那时我才‘突突突’不久呢，参加的组织还算有点良心。”她顿了顿，再道：“我们抽空弄了点燃烧弹，把那些人引到盆地地形的位置，烧了一整天。”
“你觉着这里的环境允许吗？”
“火会引人注目，但虐杀足够了。”
俩人一言一句朝血迹停下的门前走去，仓木拿出开锁工具准备撬锁，拜穷所赐，单身公寓里的门还是用的多年前机械锁，并不是现在流行的电子锁。
仓木不是没能力踹门，但现在的行动比较隐秘，能不惊动别人最合适。
嘎达一声，门开了。
姜灲首当其冲，进门后却没看到任何人，环视一圈却发现客厅里有个正对门口的摄像头，那玩意在个刁钻角落，由上而下把整个客厅里的东西都拍下来，进去的人呢自然也都被看到了。
“别进来。”
姜灲当即阻止要进来的仓木，“有摄像头，你不能暴露。”
仓木理解那句话意思，悄然退去。
因摄像头在内的缘故姜灲知道这个人绝对在防备其他人，同时也有另一个住所，但现在这个人在哪？
姜灲反手关上门，一个人走在屋子里探索。
他顺着摄像头的路线走去，发现这条线一直接到三楼，也就是正对这个房子的上面。
“现在是白天，为什么没人发现那具尸体呢？”姜灲感到疑惑。
讲道理嘛，日本人再怎么宅也要出门，为什么一直到尸体旁边那些血凝了都没人发现呢？除非这一整个单身公寓，除了凶手之外没人住，那他怎么闹腾都没人发现。
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姜灲找到了不少照片。
从外表上判断，照片里那些女性全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全身赤裸的被某些人逼迫拍摄色情照片，姜灲明白在这些照片后面是一条成熟的、有稳定销售渠道的组织。
这条生产链成熟到什么程度呢？
照片里的未成年小女孩，除了日本本国之外，还有不少国外的。
若是只有日本本国的还能判断为凶手曾做过这些事，但还具有国外的那只能说是通过购买得到，这很容易判断，每年去国外旅游的人也有部分失踪，其中是小女孩的更是部分中的部分，恰巧被这名凶手绑架逼迫拍照的几率更小了。
同时，那些国外不同人种的小女孩色情照片，拍摄地点也在很多不同位置和区域，甚至有些在国外！一个绑架犯凶手可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
姜灲不知该作何表情，想了想还是把照片放回去，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姜灲又找了会才离开这房子，仓木在外头等着。
“有什么收获？”仓木问道。
姜灲转身朝楼梯那儿走去：“做好准备上三楼，那个人真正的家在三楼，这里不过是他玩耍的地方。”说话间，他也摸出了那根带铁珠的甩棍。
仓木紧跟其后。
三楼并没有二楼那种血腥，反倒很干净，似乎每天都会有人努力不停的打扫卫生，边边角角也绝不放过。
姜灲一间一间数过去，站在正对楼下房间的那扇门前，门已经张开了缝隙，只要拉开就能走进去。
仓木也注意到这件事：“他在里面，对吧。”
姜灲推门进去。
一个肥壮男人坐在客厅中央，茶几或沙发等会妨碍空间的东西都被推到角落堆砌着。
男人名为佐藤大友，是实验个体中的十人之一。
“有时间收拾空地打架，没时间舒适东西跑路啊，”姜灲说完才想起来对方是日本人，听不懂中文，于是更加放肆的骂道：“你这个人渣败类，死一万遍都不够！”
仓木从腰后抽出双匕首，一正一反握在手中。
姜灲发现在这房子里，同样的刁钻角落那也有一个摄像头，“帮我翻译。”他朝仓木道：“你在把现在的情况上传到网络么，别以为这样做可以脱身，凭你在楼下做的那些事，足够判死刑！别想着推给其他人，这栋单身公寓里只有你一个实验个体！”
佐藤大友听完并未有任何反驳，握着一把斧头朝俩人走去，同时他的手臂和双腿在皮肤上都出现了裂痕。
“义体人！”姜灲惊讶。
对方部分肢体是机械义体，战斗力会比寻常人高上很多，一打一个半也并非难事。
仓木像头猎豹那样冲出去！
贴地俯冲而去，双匕首滑过机械义体腿部并未留下痕迹，仓木仿若游龙似贴身游动滑行，刀刃割开佐藤大友腰间皮肤，造成了豁口。
一两道小豁口不碍事，但十多道呢？
仓木动作极快，刀刃也极锋利，贴身游走滑过，在他躯干上留下十多道伤口，浅而长。
佐藤大友一言不发，猛然间挥手扰乱游龙动作，单手持斧朝仓木劈砍去。
堪堪避开，仓木抓准时机，一刀刺在肩膀，肉体和机械义体衔接处。
“左手我收下了。”
仓木感受到刀刺入肉中，再用力一划，肩膀那一块的肌肉都切断了。
佐藤大友吃疼，右手带斧头甩过来。
仓木躲开呕一刀刺在他右肩上，转个身到他后面，握刀用力往下划开，佐藤大友背后开了好大一条豁口，深可见骨！
“背肌我也拿走了。”
战斗到了现在已经决出胜负，剩下的之有虐杀。
仓木站在失去战斗力的佐藤大友面前：“你还记得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吗？”
“哼，哼……”佐藤大友说不出话。
“……姜灲！”仓木喊道：“他有点古怪，似乎神志不清了。”
姜灲闻言走过来，剥开眼皮看佐藤大友的瞳孔，发现已经扩大散开了不少：“咦，为什么会这样？”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那个摄像头，“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仓木问道。
姜灲指着摄像头回答：“真正的凶手……也许坐在摄像头后面，像是看戏一样欣赏刚才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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