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补救计划么。”
姜灲侧躺着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尝试扣鼻孔，尽管没成功可还是象征性的弹了弹。
左卫门比起他真是个优雅的人类，此时此刻正呆坐在原地，公然打开窗口看电影，心也真大。
“肯定有啊我正在行动。”
得到回复，姜灲想知道如何行动，不过左卫门一直不说，追问无果之下也是不得不放弃：“小气鬼，我后悔参加这个行动了！这么多意外，现在我看谁都像是二五仔。
“那俩家伙嫌疑最大，谁让他们刚好十分巧合呢，留下后门又暴露出去，警察那边的事也是他俩引起的，没有这俩人现在我都能躺着数钱了！”
左卫门并没有回答，依旧在看片。
他看的是《2012》灾难电影，挺应景的。
“那我大胆说个猜测，”姜灲见左卫门还没理他，于是决定说点刺激话题，“现在你们能有什么补救方法。警察和网络信息安全公司抓的人全都是骇客，正好，你们在一开始可是把参加计划的骇客的信息全收集好了，我可没说错吧。”
左卫门不为所动，表情也在虚拟机辅助下完全隐藏。
可心思也不在电影上了。
姜灲作为一个有外挂的男人，自然在此刻用上了——听风闻雨是个需要大量信息做分析和决定的程序，近日事件频发参与人数众多，最合适让听风闻雨发挥特长，不过没人指望这玩意有个正确判断，百分之80的准确率还是不太行，所以它收集信息的功能就被单独拿出来利用，人可以通过这些信息来进行判断，某方面来说也算是起到一定作用了吧，就是比一般的间谍程序厉害一点，智能一点，除非突破百分之80的准确率。
听风闻雨被姜灲用来监测左卫门，只是从左卫门进来这个虚拟空间之后就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来判断是不是真人，二来预防左卫门接下来说话时出现不被人注意的漏洞。
现在是个敏感时期，姜灲表现得再如何淡定，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怀疑周围谁是二五仔，谁又是阴险小人。
“不回答当你是默认了哦。”
“……”
姜灲怎么刺激左卫门都没有得到个准确回答，其实他得到上面那个想法，也不过是考虑着左卫门和黎根川二人的立场和行动，作为只提供资源和计划并雇佣大量骇客的二人，他们肯定是要自保的，所以抛出骇客信息这种保命方式也不是不存在。
现在的庐州境内，大环境下的事件发展情况和方向，已经很符合黎根川在与姜灲进行面谈时所要求的条件——义体人死亡事件、社会民众舆论和猜测、机械义体主流研究者的事件看法、反对机械义体组织的指责以及相关人士对此发表意见。
那么剩下需求的，就是如何让这件事平息下去。
黎根川的计划也不过进行了一半，他要挑起庐州内对机械义体的争端，才能有机会插手和影响庐州内与机械义体行业有关的方方面面，某种方面来说这是在创造一个商业机会和进入那个圈子的机会，他本质是个冷血无情的商人，所以不会在意别人死活。
生财之道谓之‘和’，身为商人的黎根川明白想要得到钱，必须得处在规则完整以及社会情况安好的环境中才行，所以现在制造混乱是为了拿到代表资格的‘餐巾’，那么他就还得正常‘入座’才行。
这样一来，给这些事画上休止符就是必不可免的工作。
姜灲算不上多聪明，不过基本道理还是懂得，更不用说黎根川也向他说过自己的想法，要还是得不出这个结论，那真应该敲碎他的脑壳，然后拿脑浆去涂墙。
不过，本着‘你们都是二五仔’的阴暗心理，姜灲在没有看到结局之前，一直都是处在怀疑状态中。
“真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姜灲十分欠扁道。
左卫门可能受不了了，大咧咧平躺在虚拟空间中，电影也不看也不暂停，过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这人……算了。”他脑袋一转，偏向侧躺在旁边的姜灲：“我之前调查过你，在伯北你似乎挺被国安六科的成员关照，是一个叫何渊的矮子，如果让他知道你在这里，还参与了……”
“还参与了这样的犯罪行动？”姜灲不屑的扣鼻孔轻蔑说：“那家伙本来就是个非常难缠的人，在伯北那要不是有个女差点被逼疯了我也难逃魔爪。
“不过他其实早就怀疑我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暂时还没有能抓捕我的心思，爆炸事件他可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出现，即使看到我也不过是会有强烈怀疑想法，不算什么。”
姜灲没有说出关于某些人死亡的事情，他可不想在这里翻车暴露，被左卫门抓到把柄，要是不小心暴露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左卫门自然不可能调查那么详细，他只知道姜灲在伯北时惹到了国安六科某些成员，但并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也不可能去找冯宝儿询问详情，先不说会不会说出来，冯宝儿在当初可是插了一手的人，怎么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
顺带一提，冯宝儿现在可是跟着姐姐冯青在国外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满足了冯宝儿的姐控欲望。
“说起来他可是真的难缠，”姜灲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别看他是个矮子，还是个戴眼睛的矮子，但能力并不低于谁，当初我能赢纯粹是因为一直到处躲，加上他没办法放开手脚，要是少了其中一个环节，现在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左卫门是要应对警察以及新来的国安六科成员，得到有对决经验的人的提醒，自然也是会听进去，但很快他有了新问题：“你只说了这个矮子，那另一个人呢？那个人也是国安六科成员，和这个矮子同级。”
“同级了？”姜灲感到奇怪，“怎么会同级？”
左卫门理所当然说：“何渊他被降级了，现在在另一个国安六科的成员手底下做事，另一个有机械义体的是新成员，所以他们俩人是同级的国安六科成员。”
姜灲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才顺着左卫门的问题往下说：“另一个有机械义体右手的人，是我一个认识的人，但因为互相之间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对上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清楚。
“不过某方面来说他比何渊还要麻烦，完全是一个正面警察，人也很善良甚至能为他人牺牲，假设警察有信念排行榜，估计他能排在前五名中，可惜受伤太重，估计做不了大事。”
左卫门表示明白，心里也不算太留意，对他来说不管是国安六科成员也好，还是精英警察也罢，反正现在是需要解决问题的，就算是个恐龙做对手，也不能怂啊。
谈论到此处，左卫门则是说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不也是这件事里的人么，现在没打算逃？”
“我钱没到账呢，逃什么，”姜灲一副没钱我就赖着不走的模样撒泼打滚，“其实我还是很小心了，只是犯了个打错。”他故意停顿以勾起左卫门好奇心但显然失败，“作为一个躲在后方的人，我就不该当面同你们做事，这样一来被出卖信息的可能性也小了，不然，我现在也不用看谁都是二五仔。
“说好的我只负责犯罪计划和思路，却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给那些犯罪顾问的同行丢脸，对自我信息保护也太轻视了！”
说道最后，姜灲甚至还朝着左卫门大叫：“你们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告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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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山竹’来了，其实我比较喜欢海龙卷，毕竟是在海边才能看到的景象，又恐怖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