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十几分钟，爱情旅馆里走出两个人。
伍小玥低头整理有点乱的衣服、素子晃着俩匆匆扎好的马尾，这俩人挽着手走出来，左右看看寻到姜灲身影，便立刻朝那儿走。
咻——
姜灲吹了口流氓哨，“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我在你们这年纪还只懂每天开黑打游戏。”
仓木一脸无奈。
“换个话题吧，你也不想浪费时间对吧。”素子直言道，流利发言和坚决，颠覆了之前那种不善交流的形象。
这让仓木小姐姐一愣，指着素子看姜灲，张嘴说不出话。
姜灲坏笑不说话。
“……你还要浪费时间吗？”素子盯着姜灲。
“事实上是‘浪费你的时间’才对。”姜灲歪着脑袋坏笑。
素子嫌弃道：“知道还啰嗦，你也有更年期么。”她很大胆的搂着伍小玥肩膀，亲了一口，舌尖拉出银丝，“我们的关系进展比你想到的要快，所以……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一幕让姜灲、仓木小姐瞠目结舌，他俩相视苦笑。
“那么……”
姜灲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朝旁边张开：“两位，上车吧，干完这一票你们想在哪里玩都可以，我请客。”
全员上车，都坐安定。
姜灲在副驾驶位那转个身，递去一份纸资料：“这里是目前为止知道的那十个人的资料，其实主要居住地，我想让你们溜进这些人居住地附近的警察局里，找找有没有人员失踪的报案情况。
“日本这边的报案中心我不清楚流程，所以你们的工作很更忙一些，不过这管我屁事呢，又不是我去调查。”
素子接过手，借阳光看清纸上的字：“失踪？是什么样的人失踪了？”
“这也是问题之一，”姜灲说道：“目前只知道是个女孩，大约是在读高中，已经能确定是被人给用近乎分尸的方式弄死，不过警方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也暂时不能让警方知道。”
素子抬起头看向他：“你这是……”
“很显然是G组织内部的事情，难得这么多成员聚集在一起，这点点小事都做不到么。”姜灲非常贱兮兮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在参与什么计划，但我现在可不能乱搞事情了，”素子搂着伍小玥手臂，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你这只单身狗不一样，我有男朋友。”
姜灲：“……”
仓木：“……”
伍小玥：“……”
事情姑且这么着布置下去，具体能调查到什么情况，还得看后续的线索，不过这俩人一向以效率优先，除非情报错误，不然什么都不用担心。
简单交谈后素子拉着伍小玥离开了，她现在一直认为G组织以及有牵连的人会影响自己的爱情，得首先排除，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她这种黑客，网络犯罪型犯罪者其实还算安全，不过，谁能向一个病娇解释呢？
上一个企图解释的，现在只剩头了。
总之呢，车上又只剩下姜灲、仓木小姐姐。
“事情结束了？”仓木问道。
姜灲点根烟后才回答：“其实我怀疑死的人不止有一个，杀人凶手也不止一个。”他道出心中所想：“潘老吉记忆没弄错或者没有因心理问题篡改记忆的话，那死掉的人绝对不止一个，问题是现在到底死了几个？谁杀的？又是谁把尸体弄到他家的？”
仓木决定不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今日份事情弄好了一半，仓木、姜灲回到临时住所。
姜灲还得维持那几个人在病友团里的思维稳定，尽管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地方需要问题，以及伊万先生为何要让这几个人的思维稳定下来，但作为计划一部分他还是要做的。
维持这几人稳定还是挺轻松的，姜灲借助第二国度以及听风闻雨这两大利器，在虚拟网络中和他（她）们沟通，调整出问题的心理状态，其实说是问题也不大，这些人只是被迫困在了房子里，其余的出行都没问题，也不存在什么因工作原因要晚归或外宿，伊万先生在挑选实验个体时还考虑了实际问题，不然铁定像某些漫画里的反派一样，偷偷做人体实验被发现，然后被打爆。
G组织是有目的性的做些事情，不是为了嚣张和展现自己，那种仗着实力强大去秀的人或组织，都消失成别人的业绩了。
很快，几日后素子的调查有了进展。
第二国度。
姜灲告别病友们成员们，来到了另一个虚拟空间，素子在这等候多时了。
素子挥手，一份文档传给姜灲：“你要的东西。”
“这点线索都查的出来？”姜灲惊讶：“你不如去警察那边做顾问吧，也算是有个安定生活。”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那份文档。
素子用力一瞪：“你在开玩笑。”
调侃几句后双方下线。
姜灲脱离虚拟仓，去电脑那把文档打印一份，并叫来准备好要出门。
车停在楼下，仓木坐在驾驶位。
姜灲带着那份纸文档走进车里，递给仓木一张纸：“按这上面的地址，我们去走一圈。”
“地址很多，”仓木看了一眼纸条，发动汽车：“只查到了大概的情报，却没有确定凶手是谁，也不知道有几个……潘老吉的家也在地址里，你认为他有嫌疑？”
姜灲晃晃脑袋：“我不知道。”他顿了顿，再道：“信息时代里必然会出现的弊端就是这样，只要有嫌疑就肯定会被调查，当这种冷冰冰的数据信息和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对冲，肯定让人非常不舒服，但那又怎样呢？数据显示着你就是嫌疑人，那么就不会错。”
“听上去有点像是1984.”仓木吐槽道。
姜灲轻叹一声：“等我们的信息全部被数据化之后，产生变化的世界肯定会成为类似1984那样的世界，但我想情况不会糟糕到那种程度，因为人会生气啊。”
“生气？”仓木不可否置，“生气有用么，无能狂怒之徒抱着键盘在国家提供的网络平台释放压力，然后该干嘛干嘛，那种网络平台就是让人用来释放内心积怨的。”
“我想到了个词来形容……自渎！”姜灲笑道。
仓木嫌弃道：“你好恶心。”
驾车跑了好几个地方，地址并不多，所以今天这一天就可以确认完毕。
去的前几个地址都没事，姜灲本以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到了最后一家，终于还是发生了点什么。
单身公寓楼下。
姜灲正要走上去，却被仓木拦住。
“怎么了？”
“这里……有问题。”
仓木出现了少有的凝重表情，“早些年我加入G组织时经历过一些小型战争，也去进行过暗杀行动，大多数时候都很危险，身边人几乎都死了，我能活下来靠的是准确的直觉。”
“你认为这里有危险？”姜灲笑着调侃，他可一直没见过什么直觉强的人，但很多老兵都说在战场活下来的人都有独特之处，直觉也是其中一种能力，“看的出来吗？”
仓木回答：“没有发现任何枪手或者炸弹，不过我觉得这里有人死了，尸体还藏在里面，很新鲜。”
“你买猪肉呐。”姜灲忍不住吐槽。
尽管仓木小姐姐察觉到了楼里有危险，但也不能放弃这一次行动，姜灲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
不过，才走到二楼姜灲就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那是一具下半身消失了的尸体，从仅存的上半身来看是个女高中生，但这上半身也是缺少一颗眼球，鼻子被割掉。
姜灲靠近那具尸体，发现手指指甲都被拔光了。
尸体最终停在了下楼的楼道口那里。
她终究是死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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