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灲找了间寿司店消磨时间，要不是语言障碍，他可能当场开始聊几个店员和老板娘了，不拒年龄不拒性别。
大约两小时后素子把一个数据包发过来，里面包括了东京地图、潘老吉居住单身公寓平面结构图，在东京地图上标记这7个和单身公寓平面结构相似的公寓，数据包最后面，还有通往7个单身公寓的电车路线。
看过了平面结构图和电车路线图，姜灲无奈：“林乐姐这个任务还真是麻烦得要死，得跑那么多地方，我语言不通啊！会少很多乐子的！”
他说着中文，店内无论谁都听不懂。
姜灲留钱在柜台上离开，走在街道上摸出手机，打出去。
“谁？”
“是我姜灲，待会发给你几个地址，去看看那里的结构是不是和我给你的一样，反驳没用，我又不会日语，你比较方便一些，还有查一查有没有人最近怪怪的，就在那间公寓里。”
“好。”
“诶你怎么变得好冷淡啊，是不是天太冷肚子疼？”
姜灲见手机里没声了便收起来：“仓木小姐最近发生了什么啊，变得好冷淡，以前还热情似火，现在也不是生理期吧。”尽管懂得怎么讨异性或同性开心，但他不能明白仓木的态度转变。
毕竟态度转变涉及原因很多，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姜灲并不在乎那么多，他又联系了一个人说明了些事后，找了个车站搭乘电车，前往地图上标记的地点。
电车上人挤人，男人们都把手高高举起挂在扶手那儿，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必定会空出一个人的空位范围，仿佛这些男人有女性恐惧症一样。
姜灲静静藏在男人堆里远离那些女人，作为个曾经跑来跑去喜欢看各种新闻的人，自然是知道，在日本有痴汉罪这一说，女性们只要大喊并指定某人是痴汉，那个人必然得接受调查，还会丢了工作。
曾经有个家伙就是被个女人逼到失去工作，家庭破裂，自己从楼顶跳下去自杀。
如果是有心人，要毁掉一个家庭美满的人不要太简单，毕竟法律可不讲什么真相不真相的，有证据，哪怕是假的，也能强行给个人披上犯罪者的外壳。
车很快到站了。
姜灲顺着人流下车，为了不出岔子便立刻在站口找了一辆出租车搭乘到地图标注的位置那儿。
“确实在外观上差不多啊，”姜灲站在单身公寓楼下，“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呢，这任务太麻烦了，林乐姐你倒是自己处理啊，扔给我自己跑走了。”
姜灲绕着单身公寓走了一大圈，确定了全部的外部造型相同，然后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过短信知道东西到了，按提示走到个垃圾桶旁边，抓起那个看上去破烂的包包。
背包里都是些衣服和拍摄道具，最厉害也不过是几枚烟雾弹、甩棍以及加强版电击器。
在日本境内不是弄不到强力武器，而是没有必要使用这些东西，姜灲也没有提出需要的要求。
他找了一间公共厕所，在里面换上维修工人的衣服和帽子，藏好背包后走出来，到单身公寓楼下递出名片，伪装成哑巴获得进去的权力。
姜灲没有贸然敲开任何人的门，利用帽子避开全部摄像头，到了三楼开始进行探索，直到把这一层过道全部走完，才敲开最后那家人的门，他给屋主递出名片，表明自己是来询问是否有需要维修的地方，帽子上隐藏的摄像头趁机拍摄了整个房间的结构。
交谈自然是在姜灲这边单方面结束了，取得房间结构图立刻离开。
姜灲在网咖找了个单间，开始进行结构对比，顺便联络了仓木询问任务进度。
“你那边怎么样了？”姜灲询问道。
仓木回答道：“已经全部都走了一圈，房间结构和你给的图相同，单身公寓的外表也非常相似，可以说除了房间布置和家具不同之外，都没有不同的地方。”
“这是好事儿，”姜灲也对比了虚拟机上看到的图和照片，确实自己这边也是相同的，“那么另外一件事呢？我没有说吗？让你看看那附近是不是有人最近出了毛病，还治不好，但没大病。”
仓木无奈的声音传过来：“日本人并不喜欢互相进行太多交流，除了每天遇到时和搬家时进行打招呼，他们几乎不熟悉周围居住者的情况。
“但我找到几个家庭主妇，经过询问得知，那里有个人最近一直在约见心理医生，应该是生病了，但在三个月前并没有发生这种事，那个女的在白天也很正常，但在晚上绝对不出门。”
一切疑点都与潘老吉身上发生的事重合了，姜灲绝不认为这是个巧合来着，倒不如说在一开始，这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其中目的是什么，那个人想要什么，是如何做到的，是否会对林乐的计划产生影响，就无从得知了。
姜灲的任务便是找到幕后人，并确保对方不会影响到自己这边的计划和行事。
“干得漂亮，”姜灲笑嘻嘻夸奖道：“仓木姐真厉害啊，会说日语真方便，调查这些信手拈来，不像我现在才确定了一部分事情，还有好多麻烦事等着呢。”
“……”仓木沉默了。
过了一会，通话断开。
姜灲愣愣望着失去通讯的手机，“这女的最近怎么回事啊？我又说错了什么话吗，不应该啊，凭我的撩妹技巧不可能翻车，男人都能撩到手才对。”
他嘟囔着放下了手机，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
……
次日。
姜灲又去了一趟潘老吉家中，后者很惊讶，明明还没有约好下一次心理咨询时间，心理医生却来了，也太敬业了吧。
姜灲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心理医生。
“听我说，听我说，”姜灲十分欢快：“我去调查了住在相同建筑里的人，发现在东京中包括你这里在内，结构相同的房屋一共有7个。
“并且还发现和你有相同病例的人存在，他们也是不能离开房子，但却在白天可以自由出行，我曾去见过一个患者，在她那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和你画里那些梦境一样的布局和家具！
“你们可能做了一个共同的梦，甚至还保持了三个月！”
潘老吉听不懂姜灲在说些什么东西，傻愣愣听着一言不发，脑子里一团浆。
“喂喂喂，你听懂我意思了吗？”姜灲察觉到不对劲。
潘老吉被唤回现实中：“额，其实不怎么懂……所以我可以得救了吗？”
“这也许是一种心理现象，”姜灲耐心解释：“但间隔距离这么远的‘共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集体幻觉也不会那么夸张吧，诶呀你放心，我对你身上这个现象非常感兴趣，不回收你什么钱，只要你愿意给我做研究对象就好。”
他越来越佩服自己扯淡的能力了。
潘老吉整套下来只听懂了‘不收钱’三个字，于是点点头：“只要能治好，什么都好说。”
姜灲坏笑着指指那间封闭的、散发臭味的厕所：“那么我们现在来谈一谈你厕所的问题，可别逃避了，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处理厕所里那些问题。
“反正不管你是煮屎也好，或者厕所炸了也好，今天你都得给我解释那个厕所的问题，我才能给你对症下药。
“病可不能拖！”
潘老吉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厕所，又看了看貌似有点神经质的姜灲，不得不投降：“我可以给你看厕所那些东西，但请你不要报警行吗，我想要相信你。”
姜灲拍拍胸脯：“你放心，我绝对不报警！”
他说话间，手摸上了腰间的甩棍和加强电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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