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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0日。
花费五天时间，左卫门让他手中的骇客制作了一组病毒程序，之所以才只用了如此短的时间就做好新的程序，有两个原因：一来新程序是以旧程序为基础重新编制，修改了细节部分和提高了隐蔽性；二来新程序不需要致死，只需要让人感到恐惧即可，因此修改时设置命令也简单很多。
经测试后的第二天就投入使用，假设按一般流程来现在应该还在测试阶段，左卫门却并不在意，反正现在是能划水就绝对不认真，再说了姜灲催着快点，自然是得‘满足这个愿望’了。
21日投入使用。
姜灲作为一个恬不知耻的雄性生物，当沐沐等人离开之后，警察们也来查人发现人去楼空之后，就直接在那个地方住下了，为什么这房子不被查封呢，很简单，因为这是属于先锋公司的员工住房。
其实是沐沐在发现自己骇客信息暴露之后，立刻把房子转到先锋公司名下防止被查封，保留一个住所，而这一建议是姜灲提出，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在乘人之危为自己谋取一个住所。
真是贱的可以。
今日是投入使用的第一天，警察抓捕骇客的行动也逐渐冷却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敏感，骇客都抓得差不多了，审讯和逼问得不到消息，职业特殊性让骇客在不用知道客户信息的情况下也能工作。
姜灲依旧是在看新闻了解当前状况，根据老牌新闻所播放的内容按实际情况进行逆推、思考、分析，能得到足够的基础信息，所以新闻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今日有些奇怪。
新病毒程序制作后投入使用，作用范围是整个庐州的机械义体使用者，因二次恐慌效应，在死亡事件过去不久的时间段中，又发生死亡威胁理应产生恐慌，相关负责人会出面安抚民众才对，可是现在动静非常小，即使是医生也没有出面进行相关解释，医生的个人账号下方也只有寥寥几人在询问情况。
没有丝毫恐慌感出现，姜灲本来要归于‘新病毒程序才使用没几天’的原因上，认为传播范围和威胁程度没经过时间而被放大，却也在考虑着会不会是左卫门这家伙在偷懒没认真弄病毒程序，公司企业中都会有这类划水怪的身影，更不用说那些捞钱走人的小作坊了。
考虑到左卫门也是个犯罪者，划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又往后观望了几日，到了24日才出现新的情况。
医生重新站在了网络中，并开始说出关于现在发生的死亡威胁的原因，讲述了真相并告知所有人这不会致死，机械义体相关行业的人员已经在破解这组新的病毒程序，很快一些都会结束。
机械义体行业的人员也已经在设计机械义体的系统和防护功能，在原基础上增加了智能分辨和判断行为冲突的功能，简而言之就是当机械义体得到某种指令时，会联系到原人体并判断这个指令是否会对人体产生伤害，若是伤害过大会拒绝自行命令且通知警察和医生。
姜灲不懂程序和网络的事，不过从医生再一次站出来说的话中可以判断，斯文人又一次出面帮助了医生，给那些机械义体使用者解决当下出现的新难题。
这举动推翻了姜灲此前的预测，狠狠扇了这货一巴掌。
同时他也反过来推测，斯文人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控制住机械义体的死亡威胁，那么他目的是什么？行动目标又是什么？隐藏起来的恶意会在哪里爆发？
……
付出了一半收益的代价，姜灲也没能把斯文人弄出来，想要给沐沐几人出口气也很难，郁闷不已之下也是难过，正在这个时候某个人又联系上他了。
第二国度，虚拟世界。
姜灲面如止水一般，十分淡定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你啊，你不是早就在于警察的搏斗中死去了么——斯文禽兽！”
“够了啊，你以为我真喜欢这个绰号吗？！”斯文人用中指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架，“都是那个搬砖的，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么挫的绰号，老子好歹也是个骇客啊！”
“而且不要玩梗啊！气氛都没有了！”斯文人最后咆哮了一句。
姜灲嘴角抽动，无奈晃晃脑袋：“行吧行吧，那你在明知道我恨不得手撕了你的情况下，还主动邀我在虚拟世界见面，也不担心我让人追查你的地址，叫我见面是几个意思？”
斯文人说道：“没什么意思，也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意思要说明白才懂意思。”姜灲不仅跟上了车速，还顺便超了车。
“说正事吧，”斯文人话题一转掩盖了自己玩梗的事实：“机械义体死亡事件结束之后，又出现了新的死亡威胁，尽管那只是威胁但我也去做了一番调查和分析，最后发现没有几个人有立场会做这种事，你的可能性最大。”
姜灲翻个白眼：“然后咧？你要怀疑我？”
斯文人正经说道：“这已经不是怀疑的程度了，你是个擅长玩弄压力和关系的人，同时也身处在这件事中，互相交叉确定之后只有你能做这种事，我来是希望你把这件事停下，不要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噗呲——
姜灲忍不住笑出声，嘲讽表情展露无遗：“你这是在说什么啊，这是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你一个犯罪者在制止另一个犯罪者不要继续犯罪吗？你哪来的立场说这种话？”
斯文人并不尴尬也不害臊，顿了顿说道：“我的底线就是不希望有人会死，之前义体人们的死亡已经触犯我底线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信息抛出去，这不是立场问题，而是底线问题。
“我犯罪，窃取信息，转移他人财产，但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姜灲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样？身为一个犯罪者，本身就没有道德束缚，所以也是无所谓的。”
“但你、你们害死了很多人。”斯文人指责道：“犯罪的话拿走钱就可以了，不需要害死人，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死人的，如果我反应更快一些，医生能拯救的人更多。”他说话时神情十分悲伤，似乎在深深的自责。
姜灲一愣上下打量斯文人，不可否置摇摇头：“你这想法有点错误啊，小错不是错，大错不能犯。”他感到好笑并且轻笑起来，“犯的罪再小也是罪。”
“可至少那些人不会死，活着比死了好。”斯文人反驳：“害死人的犯罪和没害死人的犯罪，这是两种不同的犯罪行为，活着总比死了好。”
“犯罪就是犯罪，没什么区别！”姜灲说道。
“总之只要不死人我也不会管那么多，这就是我的立场，”斯文人显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制造新的威胁，无非是想要逼迫医生献身而已，我出现了，你也可以停止做这件事了。”
姜灲对斯文人弄清自己的想法也不觉得奇怪，顺着话就说了下去：“可以啊，只要你光明正大出现在民众和警察眼前，我就不做这件事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如果你真的要管会不会死人这件事，那就来吧。
“让我看看你是一个纯粹的犯罪者，还是有良心的伪善者。”
“呼——”斯文人深呼吸一口气，“你果然是一个人渣，但我会阻止你，同时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姜灲笑道：“你才是个人渣，既想要做一个犯罪者，又想要守住心底的信念，你以为你是一个反派英雄吗？醒醒，你我都是一个犯罪者，从来就不可能是一个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