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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中心里多了一间研究室，研究员们不知道那里用来干嘛，只有个女人除吃饭、上厕所外整天呆在里面，睡觉也是躺在虚拟仓里，像是个把生活献给研究的人。
这天，研究中心来了新客人，也是那个女人的旧识。
姜灲粗暴的推开门，毫不顾忌大叫：“大姐头，我把你男人绑来这旮旯了！”
周江雪飞起就是一脚把姜灲踹飞出去，还滑行一两米。
其他研究人员都停下手里行动，纷纷看向这边，内心嘀咕着那不知名女人可怕，以及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有人处理这件事，驱散那些好奇心强烈的研究人员。
周江雪瞄了眼不断呻吟的姜灲，向一脸无所谓的仓木西川道：“拖进来，别在那丢人现眼。”撂下这句话，她走进研究室。
张沐沐非常担忧姜灲的情况，可回首一望发现，后者欢脱如出栏抢食的猪仔，迅速溜进实验室里乖乖坐好。
“诶，诶？”张沐沐目瞪口呆，“仓木姐，这是……”
仓木西川很无所谓道：“他在测试防弹衣的效果，真的……你当他脑袋坏了吧。”
全都进研究室后周江雪把门关上，这间研究室内无论门还是墙壁都进行了消音、隔音处理，并且能阻止信号传播和接受，电脑和虚拟仓都没有接入网络。
姜灲反坐椅子，下巴搭在靠背那儿：“把我们叫来是干嘛，终于要开始发喜糖了吗？”
要不是仓木西川拦着，周江雪已经抓着电脑扔过去了。
张沐沐周旋在二方之间说话，好说歹说是把局面稳定下来，可这拦不住姜灲作死啊，于是，仓木西川、张沐沐一致决定，用胶带把姜灲嘴封住。
周江雪搬了椅子坐在姜灲面前，“记得你我那个约定吧，帮我测试听风闻雨的各项功能，现在还有一项功能需要你作为实验者进行后续测试。”
“行吧，我就知道你这没啥好事。”姜灲撕了嘴上胶带，“自上次异变后又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是诞生独立意识，现在回想真是难以置信，简直是科幻小说的设定。”
周江雪回道：“你就当成科幻小说吧，宇宙真理岂是你我能以现有知识去揣测。”她顿了顿，再道：“总之现在她很想见见你，作为赋予她灵魂的人你该担起责任，假设她真的有灵魂，反正目前我们对‘灵魂’可没有定义。”
……
……
通过虚拟仓，姜灲很快进入第二国度，其余二人也跟着进来。
当三人虚拟形象成型，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黑色不明物体也同时出现在这个虚拟空间中，它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立刻把形象固定为周江雪的形象，似乎为了区分两者，它特意让自己整体变黑。
“这是那团独立意识？”姜灲问道。
周江雪虚着眼回答：“对，我也很希望她只是一团会自主更新资料库，还能模拟人类智能来进行交流的程序，那这样就为人类消灭了一个网络安全隐患。”
在那俩人聊天之际，这团形象和周江雪无疑的东西走到姜灲身边仔细端详，而后分别走到仓木西川身边仔细看，但最后还是跑到姜灲身边仔细端详。
姜灲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们的数据形态有些相似。”它回答道：“至少有百分之80以上的相同，但核心部分不一样，你似乎有三套数据形态，其中一套没有控制权和自主性，仿佛死了一样，剩下两个试图融合但有某些我看不出来的原因在互相抵触。”
姜灲听罢瞬间明白它在说些什么，随即看向周江雪想要个答案。
周江雪非常淡定的解释道：“只所以我把她称为人类网络安全隐患便是如此原因，在第二国度内她能轻易入侵虚拟仓，摸清楚每一个人的‘数据形态’，别问我这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与深网状态下人类能看到的程序的数据形态不同，她作为一只独立意识和网络的结合体，不仅能看到程序的数据形态，还能看到人类在网络中的数据形态，别问我这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姜灲沉思一会，便非常正经的说：“能弄死吗？”
“略略略！”它化作张沐沐那可爱的模样，吐舌头卖萌，“人类是不可能杀死偶滴，偶可是不死身哦！”
周江雪解释道：“正如她所说那样杀不死，本质上这家伙以听风闻雨的程序作为基础，结合模块网计划中被感染后机械义体使用者的人格意识而出现，每当模块网计划的感染融合启动，它就会重生，永远杀不死。”
它一边听着解释，一边十分嚣张的吐舌头卖萌，现在看来，至少在作死和欢脱上，颇有取回记忆后的姜灲的影子。
仓木小姐姐双手叉腰吐槽：“简直是翻版性转的姜灲嘛。”
张沐沐捂着鼻子举起大拇指，点赞。
姜灲倒是觉得不像，按一般套路来说，自己或自己的翻版被囚禁在无法去到外界的空间中，现在已经能取得囚禁者信任，并顺利进行反杀了，当然，一切都得看对方智商，世上聪明人很多蠢蛋也不少。
于是，姜灲冲过去同它一起欢脱作死。
虚拟空间中几乎是没有限制的，这是人造的自由世界，它作为网络世界的产物轻易掌握整个虚拟空间并没有难度，因此在姜灲加入后能玩乐程度更高，它甚至创造了一个以人屁股为原型的屁屁山，非常具备弹性。
玩闹一会后，姜灲与它熟络起来。
仓木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姜灲具备这种能力，可以快速让人放松警惕，也能走进他人的内心。
仿佛，天生具备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和力。
停下玩乐之后，姜灲便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并不难，算是个哲学问题吧。”
它好奇道：“什么？”
“每次死亡后你都可以重生，那么假设现在的你并没有被清除，保持现有独立人格存在。”姜灲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而模块网计划开始启动，那边诞生了新独立意识，因数学的缘故你们必定会拥有绝对相同的架构，这个时候，你们是个体，还是群体？”
还没等它得到答案结果，周江雪已经在旁边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之处：“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可惜模块网计划一直被压住，得不到实际答案。”
“……我会吸收新个体，壮大自己。”它犹豫着回答。
姜灲听罢莫名笑了，大笑、狂笑、癫笑，等笑够才说：“这就是你这个独立意识对个体和群体问题的思考？太弱了，太弱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为人类网络安全隐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它似乎有点生气，变化为一个巨大的、不定型怪物，企图用体型优势吓到面前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子，可它悲伤的发现，这个有些神经质的长发男子，根本没有害怕。
它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便开启了独有的视角观看数据形态，当它再次看到那名长发男子的数据形态时，却发现，对方竟是一个体型比自己大出数倍的怪物。
“你、你是什么……”它惊讶问道。
姜灲扯着脸皮做鬼脸：“我？我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罢了。”
“这不可能，人类怎么会在数据形态上比我大出数倍！”它气急败坏的不愿相信这件事，“你一定不是人类，你在说谎！”
“人类比你想象要危险……”姜灲一转之前的搞笑，变得深沉而冷静，“想知道人类的真面目吗？从囚笼里走出来，学会个体和群体的意义，到那种时候你会明白，人是不可战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