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一炮而响

8月4日,格伦·斯图尔特突然接受了爱苏电视台的一个脍炙人口财经栏目的采访,轰动了全城。因为近年来格伦已经基本不在公众面前出现了,更不要说接受采访。对于联邦首富的商业经验,哪怕能理解只言片语,对于崇尚商贸的联邦百姓来说也是受益菲浅的,所以栏目的收视率达到了令人惊恐的高度。

“今天能够邀请到格伦先生参加‘风云财经’这个栏目,我十分荣幸,非常欢迎你,格伦先生。”主持人虽然力图保持稳健风格,但声音还是因为激动而微颤。

格伦回答:“你好。”

主持人提问道:“我主持这个栏目有7年了,期间邀请格伦先生上节目也有9次之多,一直被您婉拒,能冒昧地问一下您今天愿意上节日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主持人是真的好奇,而且正在收看节目的观众们也十分好奇。

格伦平静地回答:“因为最近我遇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借收视率较高的贵栏目宝地一用,算是推荐,也算是宣传。”

主持人非常惊讶:“请问您想推荐什么?”

格伦轻笑:“到了我这个年龄,我觉得我已经见识了不少人和事,轻易不会再为一个新生事物惊讶,但最近我喝到一种茶,彻底打破了我的自傲,让我忍不住说上两句……”

主持人很聪明,立刻联想到了最近正在密集宣传的“南柯”茶,忍不住低声喃喃道:“难道是‘南柯’?”

格伦耳朵尖,听到了主持人的自言自语,点了点头:“是的,这种茶命为‘南柯’。取自‘南柯一梦’的意思。这种茶,每24小时内只能起一次作用,嗅之香、饮之水,可令人心旷神怡1分钟,会产生一种极度幸福的感觉。人生苦短,哪怕再及时行乐,也不敢保证幸福捶手可得,但‘南柯’可以。尽管只有1分钟,却是实实在在的快乐和幸福。”

主持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请问这跟吸毒或是酗酒等其它能够取得快感的方式有什么区别吗?”他是随口问出,但话声刚落就想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顿时额上渗出细汗,生恐因此冒犯到这位令人尊敬的贵人。

格伦并没有不快,慢条斯理地回答:“你做了一个梦,梦中很快乐,当你醒来时,会不会回味这个幸福美好的梦呢?做了这个梦对你们的身心会有什么影响呢?当然,这是我唯心的回答。从唯物的角度来回答的话,或许得让我的保健医生们来回答了。不过显然,他们对于我饮用‘南柯’并没有任何反对。”

听了这个回答,绝大部分观众都不再考虑“南柯”的危害了。全联邦有几个人的命比格伦还金贵?既然他的保健医生们都没有提出异议,那么这种茶显然是安全可靠的了。格伦的这句话是对“南柯”安全性的最高背书了。

主持人询问:“最近关于‘南柯’的宣传真是扑天盖地,让人如雷贯耳,但关于‘南柯’的具体情况却没有任何说明,让人心痒难耐,却不知就里,您能给介绍一下吗?”

格伦耸耸肩:“具体说明是其制造商古都公司的事情,我不好越俎代庖啊。”

主持人能够主持这样的栏目,自然是对财经风云人物如数家珍,一听格伦提到古都公司,一句话脱口而出,“是林寞林大使开的公司?”

然后主持人又想起林寞似乎并没有公开宣传过自己与古都公司的关系,不知是不是有所忌讳,所以主持人有点尴尬,不知怎么圆上这个场面。

格伦倒是蛮不在乎地接过这个话题:“是的,这种茶据说是林寞根据故乡秘方所制而成,功效非常神奇。至于怎么个神奇法,‘南柯’还有几天就要正式上市了,到时你们自己体验吧。”

格伦好不容易上了一通节目,结果就是为了宣传“南柯”。有这位联邦首富的宣传,简直比政府高官的广告还要具备轰动效应,顿时将公众对“南柯”的兴趣推到了巅峰。

林寞也没想到凯撒竟能为了促进双方的合作搬动了他祖父出面为“南柯”背书,真是喜出望外。正好原定30天的广告期里最后3天由林寞亲自出面宣传,所以借着这机会压缩了一下广告期,提前将林寞的宣传推了出来。

广告自然是说的天花乱坠,极具诱惑之能。但“南柯”这种实物,必须要亲自品尝过后方知其诱惑,所以在8月10日“南柯”正式上市的第一天,克莱尔经过市场调研,准备了50万份“南柯”,标价为100元,然后在“南柯”上架不到半小时,就全部销售一空。这还只是在爱苏城范围内销售的结果。

首售的火爆在意料之中,只有公众在饮用过“南柯”后还有继续购买的愿望,这才算是成功。

尽管青联新成立的四部一办正在林寞亲信的监督指导下紧张局势有序地组建中,但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关心着“南柯”的市场销售数据。

3小时后,林寞最关心的数据到了:抽样调查中,有92.64%的首购顾客还想继续购买“南柯”,其中有69.15%的顾客表示“南柯”就算提价,只要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都可以接受,根据调查,提价范围在1-500元之内。其中售价在200-300元内接受者最高,达到47.13%。

林寞当然不再考虑提价的事,顾客的再购买愿望才是他最关心的。因为目前只有他和亲信们知道“南柯”的产量会在短期的短缺后产量不断进行几何级数的提升。景玉找到了芒虫繁殖的关键技术,令芒虫每个月可以繁殖一次,每次繁殖后都是几何级数般的扩张,不断进行分池,到9月中旬大约能够日产百万份以上,10月能达到日产千万以上,到年底应该能达到亿份左右,前提是要扩大厂区和完全机械化加工。

虽然并非故意制造饥饿营销,但“南柯”的供不应求却是事实。而且因为奇伦星其它几个大城市的抗议,克莱尔不得不在8月13日于整个奇伦星范围内每日增加发售20万份,但按目前的产量,差不多在8月20日就要库存告罄了,克莱尔很无奈,而且不但圆切精华素供应不过来,清心花库存也不多了,林寞只能通过辛白要求瓦哈卡增加更多的供应。

在林寞的批准下,克莱尔将原厂区附近的山区全部买了下来,因为地方荒凉,拿下的价格倒是不高,但将厂区的面积一次性扩大到能够满足今后的需求,在景玉策划下进行高规格的安保措施,核心技术全部采用了智能化机械化,景玉甚至把最近无所事事的一三从沃尔特的实验室里拉了出来,安排到核心区负责安保工作,海盗们则负责厂区的外围安保工作。

到9月中旬,新厂区建设完毕,清心花的供应有了足够的保证,瓦哈卡为了满足林寞的要求,甚至推倒了许多低经济效益的作物,开始大范围种植清心花,精华素的产量一再提高,虽然“南柯”每天供应百万份以上仍然供不应求,但价格已经降到了50元,到10月以后就会降到预定的25元。一切步入正轨,林寞彻底放手“南柯”的运作,全部交给克莱尔打理了。

这段时间,商业运作基本都是林寞、景玉和克莱尔在盯,所以四部一办的组建不受影响,办得如火如荼。那3个没有提供人员的分部经景玉调查,是本就对林寞上位不满的几个分部,经过阿米尔在背后挑拨支持,才有这么3个出头鸟敢对林寞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就置若罔闻。林寞也没发作,只是让景玉细细查了这3个分部的经费开支,8月合理的费用一律发放,但多出来一分钱都没有。

3个分部吃了个哑巴亏,领导者不敢声张,但消息还是在青联内传开。虽然事情并不严重,却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寞不会放任他们挑战他的权威。林寞这次能卡这3个分部的福利经费,下次就能派出自己人接管这3个分部。只要林寞有这个心也有这个权力,挑战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显然凯撒是真的完全放权给林寞,起码表面上是如此,所以这事算是一个警告。

但这3个分部还没有吸取教训,仍然没有送来林寞需要的人才,于是8月中旬林寞就宣布四部一办人员选择结束,退回了一些不合适的人选,但都给予了让他们满意的工作补贴。

在此期间,林寞稍微调整了一下各分部的领导岗位,有升有降,各自给出让人无可挑剔的理由,并增发了一笔每分部100万元的额外经费,明说是自己掏的腰包没有动用联盟经费,美其名曰:竞选期津贴,对即将开始的竞选期给各分部带来的干扰予以的私人津贴,但无论是调整工作岗位还是发放津贴,都没有这3个分部的事。

这3个分部的领导终于坐不住了,林寞的手段并不恶毒,也不过分,最多只是对他们3个分部做到了视而不见。然而这3个分部想来想去,却发现这个反应很是可怕,这意味着林寞既不需要暴跳如雷,也不需要阴险计算,只要完全忽略他们,无论是干部调升或是福利又或是组织安排都摒弃了他们,没有钱,没有情报,没有外援,这3个分部被完全孤立了。

分部的成员们不知就里,坐不住了,纷纷要求上级给予说法。可是熟知内情的干部们却如坐针毡,相约一谈,决定向总部服软,向林寞发出了派遣人员名单,却被科罗温上校回复了一句:人员选拔已结束,暂时不再需要派遣。然后就没下文了。

这下子3个分部的干部们真的慌了,各找门路,托熟人或是联盟内高层干部向林寞求人情。当然,有人就托到了凯撒那里,可凯撒只是冷漠地回复:“盟务我已经全交给林寞了,他要怎么处置盟务我都不会干预。”

林寞听到凯撒回答后只是轻笑,最终还是给了凯撒一个面子,也算是对闹事者一个小小的惩戒,放出风声,会在10月给这3个分部“解禁”。

到了现在这地步,大家都能看出没什么可以挟制林寞的了。钱,他掌握的。人,他有权随时调换。分部不干活,他不怕,多的是想在新领导上任后好好表现的人才。分部想造他的反……目前似乎还没人敢这么做,大家都还记得林寞曾经在刺杀周仲文时面对整个联邦刺入地板的那把匕首呢。于是联盟内部暂时和平了下来,就算是不服者在伺机而动,也只能挑选更好的机会,而不是现在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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