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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含月,能够死在我手,死于我的暴日轰天虎焰拳,是你的幸运。”
西门长丁暗运劲力,青筋怒显,关节脆响,冷酷的语气和表情,充满挑衅与不屑。
虽然如此,但他明显也把殷含月当作了一位劲敌,否则不会一来就赤膊上阵,祭出最强功法。
“你姥姥!管你什么长钉短钉,俺一锤子下去,你就得变成缩头钉!”
人群中,憋得太久的张暃冲出,巨影晃动,抡拳砸向西门长丁。
根本不用老大废话,旁边一名虎烈组组员猛地跃起,腿如飞弹,凌空迎去。
双方一触即发。
三十多人,两派人马,一场混战。
西门长丁全身散发着明黄色的淡薄光焰,振气一吼,狂虎般出击。
拳风飒飒,光焰猎猎,矫腾万兽王,钢拳荡平阳!
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暴力之美。
阳刚霸悍,无坚可挡。
戎装紧裹的殷含月,杀气凛然,绿光沛然,妖异之美,美得眩目。
“万物生息绿无敌”,启动至高阶!
她化掌为刀,秀长双臂纵意挥斩,旋带起的绿光轻薄如纸,锐利如刃,漫舞飘飞,咝咝厉响,似乎将空气都割裂成了无数纷飞碎片。
二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西门长丁打得酣畅,朗声大笑,“殷司长,今日与你相战恨晚,可惜战的不是地方!”
殷含月杏目一瞥,既媚且冷,“丁爷有何指教?”
西门长丁力挥铁拳,吐气如擂战鼓,意态雄迈,“战佳人,在香闺,刚柔济,比翼飞——如此方显男儿本色!”
“好,让你飞!!”
殷含月眉目皆赤,暴喝一声,狂燃战意,猛聚神力,周身绿光凌厉炽热,无数能量鳞纹荡漾撞击,闪现霹雳电火。
“万物生息绿无敌”,飙升至超高阶!
“来得好!”
西门长丁虎魔般狂笑,明黄色光焰一缩一放,转为澄黄色厚重金光,凝如实质,挡住部分外界光线,使得裹身其中的西门长丁遍体生暗影,多了几分狰狞恐怖之意。
殷含月心中一凛。
原来西门长丁已经突破“暴日轰天虎焰拳”之明黄铜人境,步入澄黄金刚境。
那又怎样?!
她降世几百年,修炼无数寒暑,凭借天资绝伦,纵横青冥之下,除了当年栽在那个对头手里,其余未曾一败。若不是自身内丹被夺,根基被断,眼前这区区人世武者,如何经她一搏?
战!战!战!
殷含月长身傲挺,五指一抓,手中凭空生出一柄绿芒短剑,锐气盛极,厉叱:“小儿,献首!”
剑芒如长舌,吞吐,冷嘶,掠取对手首级。
西门长丁举臂迎击,厚实的金刚光罩溅起火星无数,损而复原,安然无恙。
他邪邪一笑,“殷司长,别激动,献首还是献乳,好好说,我听不清。”
殷含月狂怒,移形换影千百重,撒泼般快劈猛斩。
……
从战斗一开始,曾强夫就在往石浣心那边靠近。
这场战斗,实力悬殊,人数悬殊,自己这边几乎是输定了。
两边主将的实力,目前看来是旗鼓相当。
而以虎烈组组员的实力,自己对付他们两个没问题,三个就有些费劲,不躲不逃,硬对硬打四个,那就只有最后同归于尽了。
本事排在他后面的是赵耘,可以跟两个虎烈组组员拼到一块死。
然后是张暃,只能拼掉一个。
诸葛昏拼不了,但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即便完全处于下风,对手也休想杀得了他,太滑溜了。
而刘惫从一开始,就在苦苦支撑。
他能坚持得益于他猥琐的外表,这导致他的对手杀意不强,根本未尽全力。
石尊宝看起来完全不会武功。
不过一向木讷的他,这次看起来倒很识趣,一溜烟跑开,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不知道他是心中明白会拖累别人呢,还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跑成了习惯。
没有人对他有兴趣,因为他已经不能用刘惫的猥琐来形容了。
有谁愿意心惊胆战地打死一个丑八怪,回去再每晚做恶梦?
再说,虎烈组身经百战,能够轻易测定对方人马的威胁等级。
毫无威胁、如同摆设之人,值得出手么?
除了石尊宝,无懑坑的每个人,都是身处危境。
曾强夫很想帮助他们每个人。
但他不是救世主。
权衡与割舍之后,他只能保阿浣。
少女阿浣,无疑是这里面看起来最为弱小的,但她竟然受到四名虎烈组成员的围攻。
这帮混蛋,打架也挑对手!
而且很会挑。
挑得很专业。
禽兽!
阿浣能坚持得益于她手上戴着的一双狮掌,这副比铁拳还硬的武器,令四名对手多少有些忌惮。
还有就是得益于这四个家伙对一位少女的戏弄之意了。
但是,万一他们突然起了杀机,狼群之中的阿浣,会不会瞬间血溅当场?
曾强夫心急如焚,发力突围。
如果他全力强突,那就没人能挡得了他。
他身怀绝技,生平却未入江湖。
此次初涉江湖,不意一路行来,罕逢敌手。
此时不禁豪气顿生——
除了天上神灵,地下鬼怪,世间还有何人能折他锐气,挡他步伐?
唯一可畏者,家中悍妻耳。
眼前这帮硬汉,任你武技凶猛,任你出手毒辣,于我看来,何在意下?
挡我者死!
残酷的搏击中,心境的焦灼下,曾强夫心中沉睡的暴力火山被唤醒,熔岩喷发,眼中赤焰闪现。
五名矫健凶狠的虎烈组高手,陆续倒在他身前,败在他手下。
他们不是他们那位几乎战无不胜的主人。
他们败过,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有些运气不太好的兄弟,坟头草都有两米多高了。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败得这么稀奇古怪,这么没头没脑。
眼前这个男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武技,用一种诡谲莫测的招数,将他们击倒。
这个鸟人施展功夫的时候,看起来只是在洗碗拖地晾衣服,甚至像是在蹲坑排泄抽手纸,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狠狠击中某个要害部位,痛得叫不出,直想吐。
他们倒下并蜷缩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混杂着迷茫和不甘的心态,以及担忧事后受罚的恐惧感,使得他们在大口喘息之余,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