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剑？”
回神来发现又同路小宛站在一起。正愁没给解说便请教路小宛。
秋水剑是道家一脉，也是穆家的家传绝学。越女剑只传女子，越家男子多半都是学别家武学。虽然略微尴尬，但祖辈传下来的也没办法，再说那越女剑法男子练起来别扭得很，越常山使父亲教的功夫也合情合理。
梅姐扯了扯哲明，忧心道：“快去帮帮斓心。”
哲明笑了：“梅姐放心，那小子剑法奇特，但练剑花的时间、下的功夫不是一个量级，我保证斓心是压倒性的获胜！”又拍胸脯保证，手里却已经准备好了银币。万一的时候送他顿乾坤一掷。
的确习剑的功夫很快就显出差异。越常山愈发地觉得自己的招式连着吃力，势头压不进去。反倒是斓心叠招套路一使起来打得越常山捉襟见肘。
越常山一面后悔自己轻敌，一面骑虎难下，还是胡乱使进内力。
未想到进招有效，这忽重忽轻的力道挡不好挡，拆不好拆，斓心又给压制下来。
越常山一喜乘胜追击，攻得十分欢快。
梅姐更加揪心，死死地扯着哲明的袖子。无奈只好又安慰道：“快看，咱们的闪电圣女来了！”
一刹，电光迸射冲天而起，若游龙般缠绕在斓心身上。越常山的进招给电光擒住弹飞出去。
安妮并不是越家正式的弟子，所以只学到了招式。而没有心法的越女剑很快就会遇到瓶颈。为了突破这个瓶颈，安妮另辟蹊径用灵术替代了缺失的心法，让剑招带上无与伦比的威力，更加的变幻莫测。而斓心承袭下来就诞出了“闪电圣女”的别号。
事实上内力和灵术的差异并不大。内力用于巧藏在内，灵术用于拙显于外。如果拿来打人，内力能直接打到身体里，受的是内伤，灵术则是打在身体外，受的是外伤。不过，灵术比内力更容易发生性质的变化，从而产生一些仅仅用力无法达到的额外效果。
便如眼下，斓心的闪电大半都是使在冲击上，有意地控制了电击本身的力量。否则越常山一早就变成焦炭了。当全力施为只有用沃特先生那样的沙墙才能抵挡得住，无怪斓心在军校只能拿第二，属性压制没有办法。
斓心使出闪电的时候胜负就已经确定。不过多拆几招，越常山再接不住。一记简单的崩剑式，如雷龙扑杀，狂风乱作，越常山被击飞三丈开外倒地不起，电击的效力显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门房慌了神，忙跑来勉力扶起越常山。
越常山盯着斓心的眼神还是恶狠狠的，但技不如人再去胡搅蛮缠脸就真的丢尽了。
斓心放下剑，大口地喘息。闪电厉害归厉害，太耗体力，打不起消耗战。看看四周，没有长辈，今次是见不到了。迈步准备离开。
“慢着！”一声娇喝，越常山身后闪出一位女子。燃眉怒目，相貌与斓心有五六分相似，“弟弟受了欺负，当由做姐姐的讨回来，我来讨教姑娘别致的越女剑法！”
“惨了，白薇来了。”路小宛脱口而出。
运气真不好。
越白薇看了这边聚众，过来一看，堂弟受了欺负，对方用的是越女剑法还是歪门邪道的越女剑法，这份场子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跟着便是一式鸾鸣。
剑吟清啸，风雨随从。内力不多的性质变化——剑气，积压着破空而来。
斓心强提一口气准备再动个闪电。黑影一闪接走了手中的绮缨，“别逞强，有我呢！”
哲明抖起剑刃画个圆圈，恍惚间剑光残影随形流转变作一个剑光的漩涡，以静制动。
“九华幻剑！”
不止路小宛，许多人都认出来。这个剑法真的太特别。
鸾鸣长驱直入訇然相撞，刹止间无形的剑气竟被剑光生生绞碎。剑刃相激，双方随手变招。
哲明又再扭腕旋剑，带走越白薇的剑势。不止，贴着剑刃迎面而上，走起一招拂风。
越白薇再惊之前，一压剑柄卡住哲明进招。
哲明抽手入半复而回击，一剑粘三招，从越白薇眼皮地下钻出去。
越白薇慌忙地抽身而去。“你连归心剑都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哲明没有答反而怒道：“你们蜀山便是这般车轮战欺负人的吗？”
“你！”越白薇气结。
正此时刷地冲出一人，，拦在中间，“慢着、慢着，两位请慢！”裴耀笑着和事，“不知你们怎么打起来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把话说明，实在解不开再打不迟。”
哲明还是先起个礼：“见谅，我等此来只为拜访穆长峰、越聆两位前辈，以求诉证当年一些因果。哪知越小兄见了绮缨便着急发怒，打伤越小兄实属无奈。”
“那师妹你们是？”裴耀问身后越家姐弟。
越常山黑着脸，刚才的事众目睽睽，大家都看见了，不敢说谎：“我只见家传宝剑在他们手上，母亲怎会轻易将宝剑与人，定是他们偷的，一情急便出手了。”
裴耀抚着下巴点点头，“然后师妹就要为弟弟出气……”却给哲明赔礼道：“对不住，是我们师弟性子急了点。”哲明才要答礼，又接道，“不过，人到底是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我们再出一人同阁下比个本事。若阁下赢了，我们替阁下联络两位师叔，若阁下输了将绮缨交与我们就此下山，之后的事就看天意如何？”
哲明想了想，连着绮缨在内好像都不吃亏。大不了多等些日子。“好，一言为定！”
斓心拉这哲明的衣袖，“当心。”
“嗯，不用担心，我还可以认输的嘛。”哲明小声地只说给斓心听。
斓心放下心来，退到后面悄悄给梅姐解释其中关节。
倒是另一边。
越白薇把裴耀拉过来：“你行吗？”刚才交手只觉得自己心里没底，裴耀不长武力，输面比较大啊。
裴耀露了几分坏笑，“我不行还有谢师兄吗。你说是吧，师兄……师兄？”
在后头，谢三洵不知何时也来当了观众。说来，谢三洵本是接了珊已经回到百家城的消息，今日就想下去见一面。走到半路撞见上山的裴耀。裴耀抓着谢三洵就说今天起局房里八门一下全乱了套，怕是有事发生。没讲两句就看见玉衡宫里头蹿起冲天的电光，这就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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