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就在哲明给校长读书的时候。
山里。
首都米雷特东边五十里就是山脉，这条山脉嵌在国土上，沿着中心之海的海岸线呈几字形，怀抱这曾经是贵族塔米拉的领地在东边画出边境线，将国土分割成了扇形，故而称作怀山山脉。山脉绵延千里人烟稀少生态繁盛，只是由于国土是扇形的，沿着山巅往东不过七日就是边境。自然，在国境上是有驻兵巡逻，而这次进山拉练的行程就是从首都出发，沿着山脉走到东边第一个边哨再返程，一去一回正好两个月的行程。没有后勤补给，野外生存就是重点，对于一支部队来说没有后勤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战斗力那必然能在重围中杀出一条生路，克敌制胜也就不是难事。这个时代军队对后勤的依赖还没有那么过分，但是战争拼的也就是人命和经济，这般拉练必无坏处。
只不过未过几日便是叫苦连连，毕竟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挨不住饿很正常，教官要求必须收集足够的食物补给才能享受调配，否则就自己解决。这里头军医们却不用去打猎采果，相对的做起炊事班的工作，这里就不加赘述了，无非是解刨猎物什么的。此外就是正常训练，山地作战演习，倒是有生有色。
里克和卡蒂娜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队伍里训练学习，只是缺了哲明有几分寂寞。两人也因为训练没什么时间在一起。只有轮到里克站岗的时候卡蒂娜才能来和里克说说话。
已经过了半月，卡蒂娜心里依然芥蒂这哲明临行时的那番话，那个一直像哥哥一样一直照顾自己的哲明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决绝。
这样和里克说自己的想法，而里克却是望着星空叹气，摇头不语。只是这一霎，卡蒂娜心里却起了陌生之感，那个里克何时这样表达自己的心迹，那个他不是直接说不知就是一个劲傻笑，怎的现在这般再看不通透。生出一般怅然若失的感觉，眼前一切是那么陌生，连最后那一点微弱的光芒也然失去。“跟着哲明出来究竟是错了么？”卡蒂娜在心里这么问了自己一句，“若否那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变成今天这般，恍惚间形同陌路。”
里克像是对着卡蒂娜更像是对着自己：“该靠自己了，终该有那么一天。”
次日，也是例行，先行侦查。今日去回，明日开拔。自然便是要挑选侦察兵。侦察兵本是高危职业，往往孤军深入，故而要求精明干练，必定是要实力出众即使身陷重围也能全身而退传递情报。之前都是挑上一个老练的进修军官再加两个普通的学员，一般不会发生什么情况，必要时也能应对。
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自哲明比武大出风头战败了德尔特之后，德尔特便对跟着哲明来的里克和卡蒂娜有了些特别的关注。这两人比起张扬跋扈的凌哲明，不说毫不起眼至少不到扎眼的程度。
行伍之间总是要形成圈子，而这两人都是圈子的中心。
学员有不同的出身，往往形成两边圈子，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问题虽然很严重，眼下也不如何致命。要改也不是件易事，毕竟是从出生便开始养成的习性，况且校长的方针似乎也不打算去调节这层关系，反而把重点放在那些靠实力出头的人身上，也就是说这些贵族子弟多半都是弃子。话不绝对，其中也确有实力者。行伍的圈子就是以实力者为中心。里克算是新一代平民出身的翘楚，不少人唯他命是从，自然里克也当了十夫长，带着这些人制衡势力。
不过要说实力还是那前十位，但他们并不在这个圈子里，也就是说真正的高手必不可过早在人际圈子里混迹以免他们为权力势力所迷惑，当他们真正进入该进的圈子自然会对势力权力有所知悉不必要为此执着。此乃闲话。
卡蒂娜的角色却不是领导者，而是教官的助手如此类似的存在。如果教官不发话那就是卡蒂娜说了算，这又和里克那般实力导引成的圈子又有所不同。若说跟随里克的人多少是有些畏惧其他的圈子恐自己被排挤，那跟随卡蒂娜的军医几乎都是为卡蒂娜的能力所折服，由衷的敬佩。也正是这番状况，就对立而言军官里头要严重得多。
德尔特不由会想凌哲明小子在这行伍之间又是什么角色，不禁哑然失笑，毫无意义。张扬跋扈如此又有几人愿意跟随他，即使他的实力能战败眼里望去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偏偏缺少做人需要的收敛，跋扈只会招来厌恶，不说贵族连同样平民出身都不待见。然而他却是有种魅力让里克和卡蒂娜这样的人无法弃他不顾。这人并不适合做军人，行伍太小填不满他的器量，甚至第一骑士之类的虚名亦然不足。校长慧眼能挖出这种大才，只望校长有办法制得住他才好，否自……不愿去想那后果。忽的眼中闪过一道黑影，前方林中起了三声清啼，德尔特不由眉头一皱入林去，行得五十步一棵树上画了标记。未几，寒光一闪耳边划过破空之声树干上已经多了一支箭书。德尔特取下箭书，短短数十字让他眉头又皱起七分。末了，运指力捏碎箭书，望向边境眼中似有迷惑，片刻转而决然。
回到营地立刻开始挑选侦查兵。将里克和贵族的一员卡尔挑出，这两人分别是圈子的中心，如果箭书所说是真这次任务必定是不小的历练，对于将来执掌军队的人来说是必要的。两个进修军官，另外却还加上了军医队的女教官林乐还有卡蒂娜，全副武装。众人或有不明，全副武装还说得过去，这山中不缺虎豹撞上难免损伤，带上没什么战斗力的军医是何道理，打完了治伤？只怕反成了累赘。德尔特没有解释，整装之后便出发了。
照着程序，进修军官指导两个年轻人。德尔特却和林乐两人往前走了七分似乎在商量什么事。上级的情报下级不该私自探听，也然无人疑问。走了半日，已然可见对面山头上的哨塔，便是此行的目的地。然而队伍的脚步却随着德尔特的动作开始谨慎起来。自己的地盘本不用如此疑窦，只是那封箭书事关重大，由不得不疑窦。
事关重大却不用自己处理只是交代了善后这才是德尔特最无法理解的地方。可若是要自己处理又是该怎样一种应对，说实话真的想不出好的计策来化险为夷。既然会有人来解决不妨拭目以待，毕竟校长的运筹从未出过问题。当即布置了一同前来的同伴，隐藏在哨兵的行动路线上侦查哨兵的行动。几人是有些疑惑，但这也是侦查的正常演习方式多问无宜听从安排。趁夜悄悄潜入埋伏好。
哨站立在高地上视野良好，南北国境都能看得清楚，要想在这样的优势地形下潜伏势必不可妄动，夜入夜出。一旦潜入各组间就断了联系，侦查两天自行撤出。分组却不平衡，德尔特和林乐一组，里克、卡蒂娜、卡尔一组，两个进修教官一组。这是什么道理？没有说明，两位教官就先走了，剩下两组只好自行找侦查点。
卡蒂娜是军医并没有太多的军事素养，侦查这事还是靠里克和卡尔两人。里克和卡尔只是立场不同并无个人恩怨，有事好商量，对于侦查的可说都是初来，教官又一句不说就走了，末了还是要靠自己。
哨站地形自然是好的，上下却只有一条路，周遭并没有太多可以用来蔽身的地方，所以只能靠看来对哨站侦查，于是便藏在道路的面向观察巡逻哨兵的行动。想来其他人做的事情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毕竟是自己地盘上，被发现只要亮出军校的徽标就能解决问题。
夜色深了，巡逻队点亮火把从哨站里列队开始夜间巡逻。
一队七人，队首举着火把由栈道转下往边境巡逻。
里克示意卡尔跟随巡逻队。卡尔点头便悄悄跟在巡逻队后头。片刻出了里克的视野。
前方队首似乎有所察觉，停下来依火光环视四周，不知为何心悸不停，心胆生寒这直觉所感只怕是杀气。示意小队备战，拔出腰间长剑。“唰啦——”灌木丛中蹿出一物，双目闪着绿光，七人俱是一惊。却是只狐狸。
那狐狸定在七人面前迟疑片刻又跃入丛中。七人松口气正欲收剑，忽而身侧风声大作寒光一闪“扑通——”周遭空气为之一震，血花与火把一同飞起。队首被一杆长枪钉死在地上。六人惊尚且来不及又听得一声惨呼，一人身首异处，再一人喉头溅出鲜血。眨眼间就三人殒了命，余下四人恐胜于惊，举剑四望不见一人。此时间长枪拔地而起往四人中间奋力一砸。四人抽身闪躲，还未身定便又是寒光一闪再少一人。竟是不见身影，那长枪宛如鬼魅附形一般飘飘而起直直逼来，举剑抵挡，身体被风吹一般倒飞而起胸口多了一条血痕触目惊心，眼中只剩下两个同伴被攻破防守封喉倒地的景象。杀人者仿佛鬼魅不见身影。
火把熄灭，一息之间便杀死了巡逻队的七人。躲在一旁卡尔惊出一身冷汗，屏住呼吸只怕被这鬼魅觉了去要命丧当场。又过许久，确定那鬼魅已走方才爬出蔽身处。检查这七人伤处均是要害一击毙敌，手法凌厉至极。心中爬满疑问，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消灭巡逻队？看起来只有一个人不像是外敌入侵，已经超出认知范围，还是及时回报教官的好……
另一边德尔特和林乐盯着高处的哨所。过了片刻哨所的灯火熄灭。德尔特：“时间到了，我们去预定地点。”两人走了一段，静静等待。
许久，不远处亮起火光，摇曳而来。映出两个人的身形，一个稍健硕，身着铠甲质地似石非石似铁非铁，腰间十字长剑通体漆黑，火光映着面容有些看不清。另一人却显得瘦小，绸质的上衣只带着革质的胸甲，与其说是甲胄不如说是装饰品，腰间缠的倒像是长刀。
这四周比较空旷树木很少，地势平坦没有特别的断层起伏，比武倒是不错的地形。
又许久，恍惚间火光中又多一人身影，若非火光映照与枪头反光便完美隐身于这夜色之中。双方对视片刻，对面那瘦小者朗声道：“前来商谈者只你一人？”黑衣人不答。又片刻，“我便是你们要找的监国牧野真彦。这位是圣殿来的使者廉除，想必你们也与圣殿有过接触……”似乎是为了表达诚意报了姓名，只是黑衣人仍然不说话。“也好，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正要往下说，廉除却往前挪了一步，盯着前方的黑衣人：“气氛不对。”
便是这话音未落，黑衣人猝然起手发难。寒光一闪枪出如龙，掠风撩叶席卷而来。
这边二人一惊下意识去抓腰间的佩剑。那长枪却一化为二，连在二人剑柄一点一划，生生止住二人拔剑。乘胜追击突刺如暴风骤雨一般打来。两人左右一分闪身躲避，这一分有了拔剑的空余。再相接便是清音相激。
长兵对短兵自是长兵优势，刺挑恰到好处，二人近身不得。纵然长兵器有距离上的优势但俗话说枪挑一条线，枪法无论是大开大合还是细碎精巧，长枪这种重刺击的兵器本身局限就决定了其无法应对同时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也正因此长枪兵从来是组成战阵化线为面充分发挥长兵器的优势。
这番一敌二，黑衣人不免左右支绌。左右相冲距离也越来越近，这周身三尺长枪已失其势。但尚有余地，以枪为棍，弃攻转守，变线为面，局势突转，左右各一弹打抽身离了二人夹攻。
暂歇激斗，这一回合只能算是试手。不说双方实力如何，二打一这黑衣人就是劣势。对真彦和廉除二人来说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但也算有点眉目，无论何种理由筹谋之事只怕是要作罢了。对望一眼真彦生了去意，廉除却还是十分坚定不肯干休。况且眼前这人不知深浅，就刚才一回合，枪法棍法用法如此纯熟，单论武技是生平仅见的高手，周身森森杀气，只怕也不会轻易让路。
正思忖间，黑衣人将长枪杵于地，抽出腰间长剑，再起攻势。出剑一刹，宛如分身一般从身后飞出一人，长剑如虹直直攻向廉除。黑衣人则转向直逼真彦。如此战将开来，刀剑相击之音愈发繁密。
方才便是德尔特出手相助，那气壮山河的双手剑技不作第二人想。
刚才一回合德尔特看得清楚，强弱之辨明晰，敌手真彦、廉除二人以廉除为强，出手角度精准技法娴熟，必定是练剑十年以上的高手。真彦根基稍显不足，几分像刚毕业的军校学员，但与廉除配合巧妙定然是身经百战。相形之下呢黑衣人仗着兵器之利方才熬下第一回合。虽不知事情因由，上头交代的命令必须完成。搏命之战不可儿戏，以强打弱恐怕两败俱伤，若要压倒对方只能看各自表现了。黑衣人人似乎也是这个打算，默契地攻向真彦。
话说黑衣人一剑攻向真彦，剑路却十分简单，中心直刺。
真彦也是一记简单的斜刃，借势便从右手边挥出一击。
黑衣人剑路应之而转，自下而上。锋刃相交火星四溅，径寸之间，见招拆招。
真彦使的一柄打刀，与弧度较大的太刀不同打刀更趋于直形——稀奇的并非打刀此物，而是出现了打刀这一个事件。剑道和双手剑技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对刃的利用，双手剑重刺击不重劈砍，而剑道恰恰相反。卸力反打这样利用刃部的招式即也是剑道中最简单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招式，真彦的剑道修为也算得精纯，卸力反打纯熟。黑衣人入招多半都被卸走，然而反打却屡屡被剑柄的吃位弹击打中发力点截住。走下二十招真彦并没有使出任何有流派特点的招式，只不停的运用卸力反打，亦或说他尚未接触过正式的剑道流派，只是单单修习了入门的泛用剑道通理。黑衣人使的剑法似乎也差不多，虽然吃位弹击使得精妙，但入招实在太过单纯，绕不开真彦的卸力。反打不成，攻之不入，一时僵持。
另一边，德尔特和廉除激斗正可谓高手过招胜负一念，电光火石卷得沙尘四起。
若真彦所说不假，廉除来自圣殿要找出对付他的套路还真不容易。
圣殿骑士是圣殿的警备部队也是圣殿独立的资本，整个骑士团不过二千四百余众，然而却是从整个大陆上挑选出来的强者，说不上一骑当千至少也是百人难挡，因此圣殿骑士团也是这片大地上最强的军队。驱使这些强者到圣殿竞争骑士名誉的动力便是信仰和荣耀，对信徒来说圣殿本身就是信仰的代号，况且还有“最强”这个荣誉，这二者也是圣殿骑士强大的士气来源。这样一支军队里头几乎人人都修习过灵术，也就是说圣殿骑士团可以看作一支完全由军官组成的军队，人手一发导弹完全做得到，更有打不垮的士气，所到之处必定摧枯拉朽。
而不仅仅如此其中还有四位骑士长，实力强劲真真是一骑当千。更有传说还有十二个暮影骑士，不过终究是传说并无实据。
圣殿骑士来自整个大陆，骑士团本身没有武功编制，所以这些骑士没有固定的套路，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作战方法。有人质疑过如此个性的骑士团能否适应集团作战，但上一次圣殿骑士团集团性的战斗还是匆匆建立时的初阵，那时的骑士成员素质远远不及如今无法作为参考。如今的圣殿骑士团的集团作战能力如何很难说。小队作战的战例倒是不少，为了应对这些个性化的团员小队磨合也是最好的方法。
闲话少叙，廉除是单人行动，这点上并看不出个什么，但圣殿也掺合其中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此间种种，说简单十分简单说复杂也十分复杂，现下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交手三十余招，廉除的战术多少也摸得明白。移身闪躲击其疲乏，这三十招都是这个特点，可说是十分适合战场的战斗方法。战场之上最重要的事并不是杀敌而是保命，为了保住性命必须要保证足够的体力或者消耗对手的体力。廉除的步法精辟，面对凌厉的剑击单单移身两寸不多不少恰好避过，无论是节省体力还是消耗对手都做得十分优秀。然现在却不是表扬他的时候，如此对手自然不能在单纯的剑术上拼出胜负，消耗战恐怕不利。对付擅长避让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避无可避。德尔特转变战术，贴身抢位缠打让廉除连这避让的两寸也挪不出来。
近身交剑，锋刃碰撞更加频繁，甚至还要用肩、肘撞击对手，这是德尔特才能做到的综合剑技。
廉除不擅此道，勉强接下剑击，面对肩击和肘击只能后退，然而退路上又是膝击绊腿，真真被打得措手不及。
忽而似迫得急了，廉除不再移位反而硬吃撞击回手蛮力反打。贴身咫尺之间，德尔特未料到他会如此拼命，退之不及举剑硬挡。
“当、当、当”三记连斩，德尔特的长剑应声而断。这三击竟是打在同一个刃口，生生削断剑刃。未绝，下一击追打已到身前，不得已只能用左肩头迎上凭肩甲硬吃这一击。下一刻，“铮——”变中有变，飞来一剑搅如局中，弹开廉除的剑击。德尔特出手接住这一剑，入手轻盈，是那黑衣人的佩剑。
廉除只一滞便又是连斩起手。孰料首击才入，一声脆响手上一震，打在剑刃上的头击竟是被硬生生弹开，险些长剑脱手。首击一破，次击三击便没了意义。
普通长剑吃这一击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缺口，这剑竟如此坚韧不仅硬吃，粗糙的剑刃上没有留下任何缺口还能回弹剑击。如此好剑要是拿不下这厮真是对不住冒险递剑。德尔特挥剑入招二人再斗下一个回合。
黑衣人递出自己的长剑，面对真彦已是手无寸铁。而真彦却因他递剑滞了片刻。黑衣人抽身连退两丈拔起长枪。
方才攻招不入便有了换长枪的念头，正德尔特断剑，便弹打截击，按手压住真彦。真彦反射性的奋力挣脱，却被借力将剑递了出去。这一着使得精彩真彦不由滞了滞，回神间黑衣人已经取了长枪。
一对一长枪距离上的优势又将真彦死死压住，再看廉除也是渐渐被压制，若无奇招扭转局势恐怕要将性命都丢在这。一咬牙，抽身连退两丈，侧身起刀。“秘剑——燕返”起如强风轰轰烈烈，一记大劈浩浩荡荡排山倒海而来。
黑衣人周身一振，举枪间真彦身影竟一化为三，左中右三路剑击逼将过来避无可避。下一刻，出枪，左挑、右划、横炮、回马枪！
“噔——”伴着一声脆响溅出一朵血花，真彦吃了这记回马枪，危急关头硬改剑路击歪枪头，令得本来直取心脏的枪头扎进左肩窝。
一招燕返，前三击看似虚幻却是实实在在的剑气，三个方向同时攻击，旨在正面压住并杀伤对手，而最致命的是背后这一击，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无论你多么厉害吃这一招是必死无疑，乃是扭转局势的大招，真真当得秘剑二字。只是真未料得出师不利，便是轻描淡写的四招竟破了燕返，绝地反击，这一招回马枪所藏杀机虽不及燕返，却能将燕返最大的杀机送进死路，破得如此精辟。忽而，真彦恍惚得见如此武道修为，竟生了死而无憾之心。
黑衣人自不迟疑，发力将真彦挑飞，扯出枪头只待最后一击——忽而身后破空之声起，两道寒光激射而来直逼后心。只得放弃真彦，又是一记回马枪，挑飞一道，另一道则偏了路略过鬓角，岂料背后又是风声呼啸刀光一闪，“当——”举枪硬挡不由退了两步。眼前多了一人，看身形似乎是个少女，手里拿的是杆薙刀。这倒是更稀奇了。
不多话，出枪抢攻。两件长兵器将刀光枪影僵持在周身七尺之外。
情势不好，这少女使的薙刀，那必定还有一人在暗处，杀人恐怕不成，脱身为上。连出三枪，回刃横扫。那少女果然迎刃来挡，便此一着压下枪头转攻为守，借这格挡之力顺势移步，化身离弦之箭直逼廉除。
廉除一觉身后风声呼啸，奈何德尔特越战越勇，不得已只能祭出杀手锏了。一息之间，气沉丹田上提膻中，惊风起寒气生，冰棱怒绽，十尺不得近五丈尽染霜。回神间却失了德尔特身影，黑衣人也消失，侧项三寸竟是枪头。这二人究竟何许人也。
虽驱走了二人，这一番却是得了个筹谋付诸流水的结果。
真彦这边又多一位持弓少女，搀起真彦口中关切。
“我没事，谢谢你们来救我，素子、爱由……”真彦看着两位少女心头升起一阵暖意。
“啪——”素子却扇了真彦一耳光，含着泪花，“大傻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要是我们没来……”
爱由紧紧地抓着真彦的手臂，有点疼也有点高兴：“抱歉，这个人情不得不还，不过我发誓我再也不做这种冒险的事……”
“谁信你发的誓，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否则就把你关在皇城里。”素子这么下了通牒。
“阿知还在边境上等我们。”爱由提了句。
“嗯，我们回去吧。”真彦应声，转而向远处的廉除语气重了，“阁下，已至于厮，就此作罢吧，恕不相陪！”
廉除只是呆在原地，呕心沥血的谋划就这么完了？望向米雷特的方向攥紧拳头。
黑衣人拉着德尔特和林乐一路狂奔，绕过哨站又跑了许久，终于停下来喘息。片刻，黑衣人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剑还我。从这往西南三里就是你们的营地。校长让你直接去见他。你们知道规矩。”连人带剑一起消失。
德尔特理了理思绪，到现在还有些雾水，既然校长是中心不妨去问他。安排林乐回营地带队，自己轻装赶回米雷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