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凡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吗？
显然，不是的。
代教之中，是否有这么一个智囊呢？
他不知道。
并没有任何一点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可是他却开始全然的相信着对方，不为什么，只是因为说出这件事情的人，是繁星。
与其他们之间出现一个所谓的叛徒，这代缴里有个高人似乎来的更加合理一些。
而这边的金老板则是摸着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夜黑时分。
果然有一黑影从豪楼里窜出，不是金老板是谁。
只是豪楼顶楼往下一看，一览无遗。
贵有贵的好处，为什么会租下豪楼顶楼，一是因为其影响，二便是因为这豪楼俯瞰京城，从上往下一看一览无遗。
“咱们演的这一场好戏，果然是被金老板看在眼里。”繁星看着窗外那黑夜，对裘凡这般说着。
两人之间丝毫没有刚刚那种剑拔弩张。
“因为这个计划知道的人太少，除了他们三个，可不是只有他了吗？要是多几个人知道，倒也未必会想到他身上去。”
“这还真算是咱们好运？”繁星抬头问道。
“哪是什么好运啊，所谓计策，原本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泄露我们的计，我们就将计就计，演绎出好戏给他看。至于你说的那个代教中的高人是否存在，那就要看今日金老板回来之后的反应了。”
繁星点点头。
“只是十有八九，怕是真的。”
“想来也是，代教不过只是一个邪教，邪教控国，除了民心之外，怕这治国手段也是需要的，以神迹控国，看起来虽蠢，可是却简单干净，感受直观，计策这种东西，未必是越复杂越好的。”裘凡对国家治理，显然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不过他区区一个算命的，便是知道这些，也无用武之地。
“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比竟先生还要让人觉得神秘。”谢留欢看着裘凡，说出这样一句。
可当谢留欢说完，裘凡便马上变回了那个嬉皮笑脸的裘凡：“哪能啊，我一个穷算命的，神秘都是装给别人看的，我不装神弄鬼，谁来找我算命啊。”
谢留欢也不理他，只是淡漠。
……
金老板这边回来了，一边回来，一边嘴里还念叨：“这一群人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一进门，却见裘凡站在那里看他，倒是吓了一跳。
“乖乖，你这半夜不睡觉，是学夜游神呐。”金老板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金老板不也没睡吗？怎么，是学我在学夜游神吗？”裘凡笑着回答。
“你这牙尖嘴利的，用在这里倒是屈才了。”
“好说好说。我到底是个算命的，吃嘴巴饭，这嘴巴不厉害，谁信我，不如我给金老板算一卦，如何？”
也不等金老板开口说什么，裘凡便开口说道：“金老板大不用说自己的生辰八字，我对面相学也是有一些造诣的。”
这等于不给金老板一些反驳的余地。
“看金老板眼睛虽小，可里面全是精光，颧骨虽高，可脸上的肉不少，嘴唇丰厚，额头饱满，全都是福相。”
“你这话，路过我豪楼的算命的，十个里面，十个都往那里夸。”显然金老板并不把裘凡的话当真，只是十分淡定说道。
“金老板是个心急的人，做生意可不能心急，若是被那大客跑了，可不好。”
金老板揣着袖子，微微缩了缩脖子。
“眼睛小有精光便是精明，可老板的脸相却是宽厚的脸相，又精明又宽厚，老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说到这里，裘凡停顿了一下。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会知道？”
“也就是说，老板时而聪明，时而糊涂。”
“你这真是说了好大一堆废话。”金老板没好气说到。
“金老板可知道今日所做事情，到底你是聪明还是糊涂呢？”
裘凡这一问，金老板脸上一阵迟疑。
“这是什么意思？”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一瞬间，那一丝迟疑全然消失，有的只是用一种普通的疑问问出来的话语，“我怎么听不明白。”
“以金老板身份，总是不需要这么玩，亲自出去做一些事情的吧。”裘凡问。
“我就是不乐意吩咐自己的伙计，怎么了？”金老板问。
“这么晚出去，金老板不怕遇到坏人？”裘凡反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坏人该怕我，而不是我该怕坏人。”金老板身份乃是曾经霾影之中一员，所谓的坏人能对霾影造成什么威胁呢？只是这句话金老板没有说出口，裘凡也没有说出来。
而已金老板此时身份，若是真的被谁所害，怕是杀害金老板之人必然会得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
“那我再换一个说法吧。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才让你背叛了我们。”裘凡问。
“我从来没站在你们这一边，此时又说什么背叛的。是不是有些不太恰当啊？”金老板一阵反问，甚至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而脸上，意识毫无一丝愧疚。
裘凡嘴里有千万般反驳的语言，可看到金老板那轻轻巧巧的态度，却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不出口了。
“你过去，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裘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能暴漏金老板身份，可金老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你过去，真的是霾影吗。
于是那一瞬间，金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极为愤怒的表情。
他从一开始都是一副轻轻巧巧的模样，可当裘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金老板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市侩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狠决。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裘凡的脸上，裘凡的脸一下子红了，红了之后，变的更红，而后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边流了出来，他轻轻抵住了自己的一颗牙齿，牙齿微微松动——这一拳，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如果你出的起价钱，我也愿意为你卖命。”留下这一句话之后，金老板转身离开，仿佛又记起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当然，豪楼的顶楼你们一样还是可以住的，毕竟，钱给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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