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一个消息而已。”并未有确凿证据。这个时侯，繁星开口。
谢留欢看着繁星，露出了一个更加美艳的笑容：“想来你年少气盛，见识的少。”
繁星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年纪小的了。一听谢留欢这句话，便是微微把头扭到一边。
“你们猜，这件事情一开始是从谁的嘴里流传出来的？”谢留欢在这里卖了个关子。
“是不是殷书华的母亲？”繁星听完谢留欢的问题之后，就这么从善如流地回答着，自然，语气还是有些不好。
而这一回，则轮到谢留欢惊讶了。
“一个流言能被别人相信，自然是有确凿的出处的，有什么会比一个母亲的话来的更让人相信呢？更何况她还无缘无故疯了。”繁星的语气是赌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理智睿智。
谢留欢端是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端是人不可貌相。”
而裘凡却在心里想着：这孩子简直就是奇才，所谓的一日千里，说的就是他了吧。
“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边的裘凡，倒是一脸无辜。
“古而有云，为人师表。你是殷书华的老师，却教出了一个要谋逆君王的好徒弟，难道，你不该受到惩罚吗？”谢留欢这般回答。
“对倒是对……”裘凡还是不改这无辜面容，“这是你在这里吓我，只是迁怒而已，徒弟死了，你就来吓老师，我虽然不是不懂你，但也觉得这多多少少有些……”
谢留欢一挑眉：“有些什么？”
裘凡一看，下面的话可是不能再说下去了。
女人这表情千变万化，最是不能得罪，这谢留欢这样的表情，明显是已经不高兴了，自己又和谢留欢没什么过节，何必再自讨没趣。
裘凡到底是游历了大成，又见过无数的人，总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
而她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倒是让谢留欢又是惊，又是喜。
“若是我告诉你，这殷书华没死，又当如何？”
“什么！”
……
“人没死。”裘凡又说了一遍。
而这边则轮到繁星惊讶了。
“殷书华小的时候顽劣，曾和一位老先生起了冲突，老先生一怒，便是拿自己手里的拐杖打到了殷书华的头。而前些夜里，我去挖了殷书华的墓……”
说到这里，谢留欢是打断了他：“你是做老师的吗？”
这边繁星插嘴：“他做过老师，现在是个穷算命的，我觉得他以前可能还偷坟掘墓过……”
否则那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战乱年代，实属无奈啊……”裘凡脸上露出了个悲伤表情，但看在这两人眼里，倒是觉得这个表情一点都不真诚。
“你挖了殷书华的坟，摸了他的头，就是为了确定他头上是不是有这个疤？”繁星问道。
裘凡点点头。
“殷书华的头干净漂亮，上无一丝疤痕。”
“这坟里面，不是殷书华本人，他没死！”谢留欢这般高兴说道。可是片刻惊喜之后，她却转念一想，“可是人没死，他会躲在哪里呢……”
殷家自然是躲不了的，衙门里谢留欢也去找过，一样是没有的。
“他想要造访，没有上面的人的支持，怕是不能成事。”这边，裘凡一通提点。
“你是说……”谢留欢迟疑。
“很有可能。”这边繁星肯定。
听完这话之后，谢留欢竟然是要出门，看这架势，怕就要冲过去寻仇了。
“你这人倒真是鲁莽。”裘凡一把抓住谢留欢的手腕，这般说道。
谢留欢虽是个女人，可本事却不差，但被裘凡抓住后，却有些挣脱不得。
“鲁莽？我这可算是雷厉风行，若是差了一时半刻，人跑了，你们可担得起这个责任？”谢留欢凤眼一挑，其中意味明显。只是虽是如此，可却更加别有一番韵味了。
“要跑早跑了，不急这一时半活儿，你现在赶回去，这一身装扮，别说殷书华了，普通人都得被你吓死。”被谢留欢这么一瞪，裘凡还是不该这调调，端是看不出什么正经。
只是此言一出，倒是把谢留欢点了个清明。
“我竟看不出这破庙里是这般卧虎藏龙。”这句话，倒是没有一点贬低的意思。
“我也真是看不出，你这区区女子，本事倒是不小。”裘凡这句话，也是没有一点贬低的意思。
可听在谢留欢耳朵里，却是别样滋味了。
“女子？女子又如何？这世上便是有很多男子是不如女子的，我平生最痛恨这所谓女子不如男的话了。”这谢留欢对裘凡原本刚生出一点好感，这一会儿，又消失殆尽了。
谢留欢虽是绝色倾城，可她却是个女盗，十五岁起便是纵横江湖四海，不过从不伤害无辜百姓，只是劫富济贫，过了五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攒够了金银，也从来没想过要嫁谁，便找了川南这一鱼米之乡住下。
她虽是江洋大盗，却有一腔热血，听到有人要谋反的消息，便想求证一番，却没想到得到了对方死讯。
而旁人作罢了，谢留欢便是不肯作罢。
几日之后，听到有人自称是殷书华的老师，谢留欢自然是要来“会一会”了。
裘凡见谢留欢这样，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向来是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说话的，说他这人巧舌如簧亦不为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却频频让谢留欢不开心。
“是是，女侠你说的都对。”裘凡抱拳拱手。
这边繁星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居然也有这种的时候。
“但是谢女侠，你要去找那殷书华，不如将我们带上。想来是能帮你一些忙的。”这话说的恭恭敬敬，也不偏颇。谢留欢是听进去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一些机关，心下佩服，便是说：“既然这样，便带上你们吧。”
“不过可否请女侠推迟一天，我们这白天都没休息，晚上也没睡，怕是没什么精力去应付。”白天都在设置机关抓谢留欢，而晚上也是一晚没睡的等人。
现在虽然不觉得累，可第二天一早，怕是人就受不住了。
谢留欢倒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便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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