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验一验？
这……
“我来！”
李若突然举起了手。
“师兄，你真要上去？”肖茗有点担心地拉住了李若的手，说，“万一那个人不是二公子而是冒牌货，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阿茗，这里有这么多人，就算那个人真是冒牌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李若压低声音说，“要是我能打赢他，说不定还能顺便风头。”
“你就喜欢冒险。”肖茗松开了手，说，“去吧，小心点儿。”
“有茗儿在，我不会有事的。”李若分开人群，走到云涛面前，说，“便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武艺吧。”
云梓望吩咐仆人把正厅职中的桌子椅子移开了一些，腾出一大片空地，说：“你们便在这片空地之中比试即可，不可超过这个圈子，伤到周围的人。”
“是。”
“弟子遵命。”
经过简单的准备之后，李若抱拳在胸，说道：“刀剑无眼，如有冒犯，还请二公子多多包涵。”
“江湖之中，以武论道，只有武艺高下之分，哪儿有什么冒犯之说。”云涛回礼道，“请。”
“比武点到为止，不可死斗缠斗，你二人可明白。”云梓望提醒道。
“明白。”
“了解。”
“好，如果都没有异议的话，就开始吧。”云梓望退到一边，示意身边的弟子多注意这两个人的过招，以防止出现意外。弟子们心领神会，分散开来注视着比武的两人。
“既然是我开口说的要比武，那还是让你先出招吧。”云涛说，“否则我就是胜之不武了。”
“那就得罪了。”李若瞥了一眼神色紧张的肖茗，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剑柄。
已经太久没有这么紧张了，手指从剑柄上拂过，最后紧紧握住，抽出。只听得“嗖”地一声，利剑出鞘。
李若手中那把剑名为山云，是他上山之时家里倾尽家财，从著名铸剑师手中求得的，剑身坚硬有云纹，刃口锋利，足以将一棵松树拦腰斩断。这把剑在李若手中已经使用了十年有余，早已熟稔于心，人剑合一，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剑尖冲着云涛的肩膀刺了过去，云涛闪身一避，跨到李若身侧，一脚踢中李若的膝盖，李若吃疼弯腰，正想转身，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回头一看，云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利剑出鞘，那冰冷而锋利的剑刃正停在他脖子上。
“认输吧。”云涛说。
“二少爷真是好身手。”李若笑道，“李某甘拜下风。”
云涛将李若扶了起来，又对众人说，“想来试试的就尽管来。”
又有几个弟子来挑战。都不是云涛的对手，只过了几招式就败下阵来。众弟子看得真切，那的的确确是云家独门的剑法。而且也只有二少爷云涛能把这套剑法发挥到这种水平。
真的是哥哥，是哥哥。看着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法，云溪再也无法骗自己说这个是个冒牌货了。
只有哥哥才能把云泉山庄的剑法掌握得如此熟练，也之后哥哥，能这么冷静镇定。
哥哥他真的完全康复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强大。云涛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昨天大夫还说哥哥瘫痪了，无法恢复，怎么会今天就恢复了。
“还有人要挑战吗？”云涛还剑入鞘，朗声道。
坐下弟子再无人挑战。
云溪再也忍不住，大声说：“这不可能，昨日大夫还说你没办法恢复，怎么今天就……”
“我如果不瞒住大夫，怕是早就被你暗害了。”云涛从系带上解下一个袋子，缓缓展开，小心地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举了起来，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云溪心里一沉，自知不好，表面上却装作镇定：“哥哥在说些什么，妹妹并不知道。”
“就别惺惺作态了。”云涛走向座下诸人，说道，“这东西，大家应该认得是什么吧。”
“这……这是吹管袖箭！”
“看样式像女子用的。”
“正是如此。”云涛收回吹管袖箭，说道，“这吹管袖箭里的微型箭矢淬上了马钱子碱，只要少量就能让一个正常人心肺麻痹窒息而死。而这只凶险的袖箭，正是云溪掉的。”
“这袖箭山庄内的女弟子只要会些暗器使用的，都会用的，哥哥又怎么断定这是我落下的。”云溪嗤笑着说。
“是我亲眼所见，你与大夫窃窃私语，暗中还把袖箭拿在手中拢在袖子里。”云涛说，“你哪时候以为我是个傻子，看不到你的动作，其实我看得清清楚楚。后来大夫说我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你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了警惕，不小心把拢在袖子里的吹管袖箭掉在了地上。”
“我的天！”
“是真的吗？”
“三小姐也太歹毒了，竟然这样毒害二公子。”
“不能选三小姐当掌门啊，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可怕了吧，能这样算计自己的亲人，简直是妖怪。”
云溪鼓了鼓掌，说道：“能编出这样的故事，真是难为哥哥你了。你说看见了，便是看见了吗？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随口扯谎，编造出这样一个故事来。”
“事到如今，你还准备抵死不承认吗？”云涛将吹管举起，说，“大家应该能看到吹管底端的纹路吧，可有人认得。”
“这……好像看到过。”
“对了，在三小姐的佩剑剑柄上似乎也有这样的痕迹。”
“这是什么？”
“这是……”云涛一瞬间感觉到如鲠在喉，他感觉到心口一阵悸动，就连呼吸都不舒畅了。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够了，现在是斩断一切过往温柔的时候了。
“这是波涛溪流纹路，上为海洋中的惊涛骇浪，下为潺潺流淌之溪流。妹妹在最初跟我学习剑术的时候就说过，要用这个纹路作为自己成为女侠之后的标志纹路，以感谢我的传道授业之恩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再见到这纹路的时候，却是以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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