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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止住了抽噎,看着母亲的脸,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有些不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
“母亲,您刚才说什么?让我……让我去争什么?”
傅怡宁感觉直接说出这种事情可能太突然了,她思索了片刻,决定循循善诱。
“溪儿,你听我说。”
“那云骥的母亲乃是蜀中唐门唐家的女儿唐绾绾。虽然是反出家门又是英年早逝,却有一个一直觊觎云家秘籍的哥哥。前几日那人已经来过云泉山庄,这之后,怕是要把云骥扶上庄主之位。”
“可是现在云家除了云骥哥哥,也没有人能接替父亲了呀。”云溪说道。
“溪儿,云骥是什么样的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武疯子,更何况他背后是唐门的势力。要是让他当上了庄主,那还有我们娘儿俩的活路吗?你哥哥涛儿更不必说,他们会善待一个瘫子吗?只有你打败云骥,当上庄主,我们才能高枕无忧。”傅怡宁按住云溪的肩膀,说,“我们云家的未来,可就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云溪张大了嘴,诧异地看着母亲,一刻钟之后才低下头,咬着嘴唇说:“好的,为了母亲和哥哥,我会去争的。”
“真是听话的乖女儿。”傅怡宁松了口气。
不久之后,云梓阳重病去世。葬礼结束之后,由于暂未决定新的掌门是谁。云梓望作为云梓阳的哥哥,暂时接替了掌门。决定一年之后由云泉山庄全体弟子从云溪,云骥和云涛中选出一人接任掌门。
有机会了。
云溪心中窃喜,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战战兢兢,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小姐样子。背地里却通过夷骞悄悄笼络人心,并散布云骥要把云泉山庄拱手让于唐门的谣言。
但由于云骥是云梓阳的长子,虽然在谋略上略逊一筹,但只凭长子的出身与多年习武的身手,就已经比云溪高了一大截。
必须想个方法,把云骥拉下水。
“夷骞,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属下有一个办法,只是有点冒险。”
“说来听听。”
“小姐可知道云泉山庄与哪个门派最为交恶?”
“这……洪度楼和徐家?”
“正是,如果小姐能安排一次假行刺,并栽赃到洪度楼或者徐家头上。然后证明云骥与这两个门派有勾结,一定可以一举将云骥拉下马?”
“有理,我以前听云涛的妻子雨晴提起过小时候的一件往事。说起来一件疑似猫影子赠送的信物,也许我可以派人把那信物偷出来放在云骥房间里做做文章,只是……”云溪皱了皱眉头,说,“只是,万一这两个门派来人对质,那可如何是好?”
“不打紧,他们犯下的案件极多,再加上激情杀人的不安分弟子也不少。虱子多了不怕痒,多一两件无头案也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也好,这事让我找人合计一下再说。”
云溪谋划了一段时间,正准备下手,云骥却先下手了。
他不仅派人假扮刺客伤了代理庄主云梓望,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丰雨晴的房间里翻查出来一只黑猫玩偶。企图嫁祸于云溪。
还好云溪反应迅速,及时把刺客行刺之事与黑猫玩偶的事情割裂开来。又把自己的关系撇干净,这才勉强脱身。
但经过这一遭,云溪纵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翻身了。眼看着确定庄主人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云溪试着反击,却总是失败。
又是一次失败,云骥已经距离掌门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云梓望已经在心里把掌门之位许给了云骥。庄中弟子也有大半倾向于云骥。
没有希望了。
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
牺牲了那么多条人命,却什么都得不到。
值得吗?
云溪的手指拂过剑柄,这把剑原本只是练习用的装饰剑,却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接连浸染鲜血,缠绕冤魂。
值得吗?
杀了这么多人,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这荣华富贵却又只是镜花雪月。
值得吗?
为了爬上庄主之位,让亲哥哥生不如死,永堕绝望。
罢了……
“夷骞,我斗不过他,我们走吧。”
这一句话仿佛耗尽了云溪的心力,她刚一说完就差点倒下。
“小姐,可是你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了,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便宜那云骥了。”夷骞扶起云溪说道。
“我累了。”云溪站起来苦笑着说,“本来只想争一个安身立命的权利,可是到现在,已经有多少人因为我而死。那曾经光如明月的宝剑也因为浸染了无辜者的鲜血而黯淡无光。我的确有野心,但我不想夜夜难眠,不想杀人无度,也不想在登上庄主之位之后真正成为孤家寡人。”
“小姐……”夷骞在心里默默叹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叫我溪儿好吗?”
夷骞愣了一下,心脏砰砰跳得很快。他定了定神,握住云溪的手,说,“溪儿,你想留,刀山火海我都跟你闯;你想走,风里雨里我都带你走。”
……
情势越来越危急,眼看着庄主之位就要落入云骥囊中,傅怡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能用的手段都用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
只是那云骥身为云家长子,又有高人撑腰,溪儿虽也不差,但终究是女儿身,又在家里排行老三,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资本。
究竟怎样才能夺取庄主之位呢?
傅怡宁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无奈地摇了摇头。
溪儿的性格太过懦弱,虽然经过那一场变故之后勉强打起精神,但也远远比不过云骥和他身后高人的谋划。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傅怡宁焦躁万分的时候,一个仆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傅怡宁皱了皱眉头,十分不耐烦。
“夫人,小姐……小姐她……她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