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鹿从衙门出来,召集了一众人,重新来到酒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将军了。
真鹿再一次找了郭饮子谈话。
郭饮子说:“500.“
真鹿感觉心肝在滴血,小心翼翼地抽出五张100元纸币,和一张A4纸一块儿推向郭饮子。
郭饮子把钱抓进自己包里,余光慵懒地扫过白纸,轻轻一瞥,他就知道是村长写的信,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她关了这个酒馆。郭饮子看完后就把信扔在一旁,身子微微前倾,娇滴滴地说:“这位客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鹿这么些年来还是个雏儿,唯一一次亲密接触就是钟洁猝不及防亲他的那一回。现在郭饮子跟他来这一手,他不由得口干舌燥。不行了,她在靠近一点就要缴械投降了。他必须念点佛经以竭力稳住心神: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即便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念了几圈,真鹿终于感觉自己宁静了点,于是说:“郭饮子同学,我的意思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当然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的。”
郭饮子用手指卷着发梢:“那你娶我?”
“说什么呢,我……我有女朋友了。”真鹿的脸“唰”地就红了。
“呵呵呵呵。”郭饮子发出清脆的笑声,但她脸上雷霆变幻,一掌拍在桌子上,“傻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姐姐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要是蹬鼻子上脸,那姐姐就也不跟你客气了。你有什么手段就给我全部招呼上来。”
真鹿真不想跟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翻脸,但为了100万,怎么招也不能怂啊,他大吼一声:“进来了!”
酒馆的门突然被踹开,一群女子鱼贯而入,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男人,她们全部手拿横幅,上面写着“郭饮子滚出去”,“郭饮子步摇逼莲”等字样。人群一直从酒馆排到了街上,还拐了两道弯。末尾的人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合计着去买两杯奶茶。
真鹿看了她们一眼,略感心虚地说:“郭饮子,无论是这里的群众,还是村长,她们都赞成你离开这里。你在这里仅仅一年时光,却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家庭,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吗?”
郭饮子冷冷一笑:“惭愧?天意!”
郭饮子话音刚落,只听到一连串“哗啦啦”的声音,各种垃圾对着所有人当头罩下,人群尖叫起来。
尖叫声中,“朱天意”不紧不慢地走出来,面无表情。
这种没表情的神态和真正的朱天意太像了,真鹿看着不由心头一颤。
“朱天意”说:“各位,这些东西你们想必很熟悉吧。”
丁琳捡起几件“垃圾”看一眼,发现是她们一年前穿的衣服,吃的食物。这些东西现在看来真的就像垃圾一样,完全想象不出这就是他们当初生活的必需品。
“这里某位女士的专柜还欠着钱吧,如果客流量骤减,你得卖房了。不过如果饮子姐走了,这儿的房子还卖得掉吗?某位先生刚刚开的饭店最近听说挺忙的,你是不是觉得那种苍蝇比客人多的闲适生活更加很适合你呢?听说某位姑娘最近刚刚斥巨资办了一张钻石级购物卡,不知道以后还用不用得着……”“朱天意”不紧不慢地说着,“各位,最近我们这里举办了一个相亲活动,所有到达婚配年纪少年少女们均可免费参加。相应的,那些已经结了婚的客人们,只要在本店消费过,我们将免费赠送价值10两的蜜月,和你们爱人共赴浪漫之旅。”
“朱天意”说完,一群穿着马甲的服务员从后面跑出来,纷纷把邀请函塞到那些人手中。
他们一边递邀请函,一边说着关怀她们的话,其中有几个年纪比较小的服务员顺手递出了情书交给心仪的姑娘。
这一手异常残暴,真鹿看得有点傻眼了。果不其然,身后的人群渐渐动摇起来。
幸亏真鹿跟着卫天天和朱天意在童话镇学了不少东西,那些阴损的招术在这儿可就派上用场了。真鹿面不改色地打了个响指。忽然间,哀乐响起,仿佛平地惊雷,顷刻间炸开在酒馆的大厅里。
踩着哀乐,一个抱着一张人物画像的孩子走了进来。真鹿伸手抱过小孩,转过身对着众人说:“不知道各位还认不认识这个孩子,不知道各位还认不认识这画像上的女子!”
哀乐仿佛两只悲鸣的杜鹃,纠缠着越攀越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真鹿和那个孩子身上。
“豆子,你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铃姐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豆子曾经替你给你男朋友送过饭。王姐姐,你丫是个文盲……我是说你小时候为了你弟弟,没上学,所以不识字,豆子当初还帮你读过隔壁村那蠢……蠢萌蠢萌的男孩给你写的信;赵大婶,豆子和你家小贝可是天天玩在一起的伙伴……她的妈妈是怎么为了什么自杀的难道你们忘了吗?”
哀乐攀至最高峰,真鹿的声音激烈地撞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豆子是因为谁而失去母亲的?而这个人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
“滚出去……”突然,人群里响起柔弱的声音。
“滚出去……”有人加入了进来。
“滚出去……滚出去……”越来越多的人喊了起来,最后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声浪——郭饮子,滚出去!
“朱天意”微微歪过脑袋,看着真鹿,没想到这傻小子还有这一手,在炼金海里的折腾还是有点效果的吗?看来他的潜力一点一点被蒸腾出来了。
不顾,光凭这样就想赢,那就真的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温柔了。在众人滔天的声浪中,“朱天意”突然大吼一声:“带出来!”
在她的声音中,十几个男男女女瞬间从后堂出来,其中一个就是豆子的父亲。
“朱天意”看了一眼郭饮子,郭饮子立刻站起来,拉过豆子的父亲和两个女人:“你们说豆子娘是因为我而自杀的,那我现在当面问问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郭饮子转向豆子的爸爸:“这两个如花似玉前凸后翘童颜巨乳的女人是谁!”
豆子爹吞吞吐吐了好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情人。”
“情人?”郭饮子重新看向众人,说,“谁的情人?”
豆子爸爸说:“我的。”
郭饮子说:“为什么找情人。”
豆子爸爸说:“为了爽……啊,不是,因为我很寂寞。性爱自由,现在不是80年代了,我的人生凭什么锁死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给了她房子,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对她关爱有加。但是任何人,在任何时刻都有可能会对平淡的日子感到厌倦,我也不例外。我不想让我的人生就此陷入灰色,我有错吗?我只是想追寻真爱,只要品尝一下这个滋味,我就会立刻回归家庭的!”
郭饮子说:“所以一下找了两个真爱?”
豆子爸爸说:“你看一眼她们的样子,还不够明显吗?她们全部如花似玉前凸后翘童颜巨乳,都是这种风格。我的爱就是这么专一,我就爱这样的女孩。这就是忠诚!对爱的忠诚!”
郭饮子目光流转,嘴角晃动着魅惑的笑容,慢慢转向众人:“现在知道豆子的妈妈是怎么死的了吧?”
“这个男人……哦,不仅是这个男人,我身后这些男人都做了这种事情!这还只是我知道的人!我这里只是酒馆,只是喝酒的地方。男人出轨是谁的问题?就是这些男人本身的问题!他们犯了错,为什么要我们女人买单!”郭饮子说着叫出了一个女服务员,穿得特清新脱俗,感觉刚从隔壁初中放学回来一样,“曾今有一个客人想要调戏她,我直接让他永远滚出了我们这里。因为我们这里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个人现在也在场,小静,把他揪出来!”
女孩犹豫着抬起了手指,一个男人默默地低下了头。
郭饮子微微提高了声调:“你们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我吗?是男人!我现在已经自费组织了一个侦查小组,24个小时无休息地防止男人偷腥。不为别的,只为了还天下女人一个公道!”
真鹿微微傻眼:……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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