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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天松开手,王政厅、泯灭、睫毛三把剑同时落进虚空的湖心中,卫天天走到小沙的尸体面前。
她的右臂被齐肩斩断,但伤口并没有流血。她的血已经全部变成了琉璃色的光辉,为她最后的生命闪光。
卫天天歪过脑袋,眼前这人确实是死了。她只是砍掉了她的胳膊,在她的心脏上开了一条缝,由于她出剑很快,小沙的身体也经由武装加固过,这条缝在短时间内不会破坏心脏功能,她不会这么快死。所以她的死亡是由她的尘埃要塞造成的。
既然如此,那问题来了,卫天天要不要因为她的死而被淘汰?
树叶沙沙响。
一个穿着黑白长裙,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的女孩从森林中走出来。她穿着一双棕色方跟小皮鞋,艰难地穿过破碎的冻土走向卫天天。
卫天天目光森寒:“你是谁?”
“我是这场游戏的掘墓人,公主大人让我过来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说,“她淘汰了,我来带她去墓地。”
“她不是淘汰了,她是死了。”
掘墓人一愣,说:“这个游戏中是不能死人的,如果谁杀死人了,那就要被强制淘汰了。”
卫天天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生命读条呀,公主大人可以通过生命读条掌握每一个玩家的位置。”
“真周到啊。”卫天天说,“你带她走吧。我不过她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己死掉的。”
“姐姐真会说笑,人自己怎么会死掉?”掘墓人一边说,一边在小沙的尸体旁边蹲下,她解开小沙的上衣,镌刻在上面的心脏图案已经消失了,剩下她雪白的皮肤。掘墓人确定后把她的衣服和上,正准备带她走,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卫天天,“姐姐说得没错,她确实是自己死的。”
卫天天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她:“你还懂这个?”
掘墓人点点头:“对啊,我是掘墓人嘛,对尸体什么的最熟悉了。既然她是自己死的,那姐姐就不用被淘汰了。姐姐,我走咯。愿你在接下来的游戏中继续勇往直前,荣登王座。”
掘墓人抱起小沙的尸体,蹦蹦跳跳地转身离开。
卫天天看着掘墓人的背影,这场游戏像一张棋盘卷进她的脑海里,那位萨拉玛公主和她身边的青先生站在迷雾中手持棋子。
他们卷进这么多傲视群雄的怪物,打算谋划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想要逼近这个秘密,就要尽快结束这场游戏。
卫天天嗅着漂浮在空气中的味道,捕捉独裁国王逃离的道路。这场游戏说起来复杂,但归根结底就是能打的猛揍不能打的,把所有人都打翻了,这个游戏就结束了。率先就要把那个独裁国王和他的同伙一波带走。
这儿的气息缭乱纷杂,就像千头万绪的线团,但是卫天天的五感在群龙之中也算出类拔萃,很快她就从无穷紊乱的味道找到一根通往目标的线。
她的身体剧烈地晃动,像一家蓄势起飞的直升机,突然,她拔地而起,冲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两旁的景色像无数被拉长的线,爆炸一样被她抛到身后。她很快出了郊外的海边,进入边境城市。这时候味道清澈了很多,卫天天紧紧抓住了百川汇聚的气息,但它们却又在一家小超市的前方分成了三股,分别通向三个方向。
白在这儿和白轻侯、霍尔格分了手,兵分三路。卫天天抓住其中的一条,往前风驰电掣。
气息向着城市边郊蔓延过去,贴着这座城市最荒芜的地方飞掠过去。卫天天有点奇怪,如果要躲避她,人群汹涌的市中心才是最合适的地方,那里不仅能够在纷乱的气息中隐藏自己,而且即便被追上了,也能让卫天天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但他选择了郊外,这个蠢得鲜明的选择让卫天天忍不住犯了嘀咕,是在布迷魂阵吗?一路重重荆棘,却可能只是扑了个空。但反之也有可能故意让她这么认为。
两种可能性兼并存在着,只有亲自过去看一眼才能知道究竟哪一种可能变成了现实。卫天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如同一阵风暴席卷了过去。
衔蝉是的边郊一面临海,而这时候卫天天经过的沙滩是衔蝉重点发展的商业沙滩,即便假期已经结束,这儿依旧汇聚着不少人。
间或有少女穿着比基尼,戴着墨镜穿过。间或有少年穿着沙滩裤,戴着墨镜看少女穿过。孩子们吵着嚷着要玩王者荣耀,爸爸妈妈们一边揍他们一边说让你王者,让你荣耀,让你西楚霸王,让你刘邦,让你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一阵风暴在他们中间卷过,扬起金色的沙子,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所有人眯起眼睛看着沙滩上突然扬起的沙子,它飞驰电掣向前,就像有一只类似于穿山甲的动物一边抛沙子一边往前跑。但是有什么穿山甲能跑这么快呢?
这片沙滩比卫天天想象中更加绵长,卫天天以高速通过,扬起的沙子为她提供了最佳的掩护。她七彩龙的视力往前抛洒,捕捉着这片沙滩的尽头。还有20秒她就能通过这片沙滩,之后是不大的森林,穿过森林之后就是一个边境小镇。
这座小镇人口并不稠密,但也不荒凉,看起来挺小资的,各种弥漫着资本主义享乐风潮的精致小店排列在道路两旁,这儿也提供各种在沙滩上狂欢的工具,这儿应该是去沙滩玩的第一站,所以虽然原住民不多,但旅客撑起了这儿的经济。
卫天天穿过沙滩和树林,当她真的踏入这座小镇,这儿比她以为的更加纤细。街道两边的建筑柱主体是落地玻璃和此地的树木。街上来往的人大多是纤瘦的女孩和同样纤瘦的少年。
卫天天觉着他们都长挺漂亮,遛着挺好玩。只可惜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她需要追击留下诡异线索的目标。但她还是停下来了。
味道就在这儿盘踞下来,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巨龙围绕着这儿游动。
卫天天在原地驻足,前后左右人流匆匆,她的目标很有可能隐藏其中。
或者在左边,或者在右边,前边或者后边,也有可能在脚下。
一个戴着压得很低的渔夫帽的少年从卫天天身旁经过,他的脸上戴着笼罩三面之一的脸的墨镜,看不清面目。他脚步沉重,身体就受到了不少的损伤。
卫天天捕捉着味道——就是这儿。
她向这个少年的方向转身,深渊一般的威压从她身上席卷出去,少年身体一软,本想跨出去的那步却怎么也跨不出去了。
卫天天走向了他,经过了他。卫天天经过少年时,他的骨架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哗啦——”一声垮倒在地上。他的帽子和眼镜也跌落下来,露出了他隐藏起来的脸。
是一个俊俏的少年,看起来17、8岁,眉眼间充满英气,是一颦一笑都能撩拨少女春心的类型。但这会儿他的脸像橘子皮一样皱了起来,因为恐惧不停地颤抖,郎朗烈日下,他像掉进了冰窖一样瑟瑟发抖。
卫天天跟没看到他一样,走进了前方的一间咖啡馆,或者说是干花店,反正两种一块儿卖。
卫天天低声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