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最初白通过海姆达尔牵制卫天天,此刻形式逆转,他又通过卫天天牵制海姆达尔,以图谋自己的全身而退。
白转头过,望向卫天天。卫天天“哗啦啦”挥落安眠乡,海姆达尔制约卫天天的巨大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她又从空气中涟漪中抽出了银白之剑,轻轻将剑刺入地面,“哗啦”一声,整块大地“轰然”向下坍塌凹陷而去,就像突然兔抽走了支柱的高楼。
“卫天天,”白对卫天天说,“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卫天天轻轻拿起白银之剑:“我已经保护了一个讨厌鬼了,还要让我保护第二个讨厌鬼吗?你要不也当我的学生?”
“如果没有这重保障,我最多玉石俱焚。”白说,“卫天天,你知道我会怎么选择。可能我现在身处绝境,但你的处境也并不比我好上多少。最后这场战斗能不能善始善终,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此时海姆达尔深在地下,巨大的力量像岩浆一样滚滚涌动,威压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
海姆达尔当然听到了白的话——真是一个疯狂的国王,把每个人都当枪使。
卫天天缓缓回身,看着白:“看来我没得选择了。”
“哗啦啦——”,所有的白的武器纷纷斩落,天空中滑动一道一道血红的光芒,上千件武器全部收起来。
“那就协议达成,”所有的纷纷转身,哗啦啦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涌向了天台。
真瞳瞳紧张起来,握紧手中的刀,切入了三个人的脖子,渗出了血线:“你想干什么,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上千个白同时发声:“放心,既然契约达成了,我就不会背信弃义,以王的名义。”
真瞳瞳紧紧握着刀:“不装逼你会死吗?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这叫礼仪,”白们纷纷踏上天台,“不过我希望卫天天女士也能够遵守契约。”
上千位独裁者纷纷重叠,一千变成五百,五百变成二百五……当最后两个白重合的时候,白的手中拿着一面血红色的旗帜,手一抖,收回成了一根流动这暗红色光线的圆柱体。他的身前突然炸开各种颜色的丝绸一样的光芒,仿佛无数翻涌的章鱼的出手,白把手中的“君临”轻轻仿佛了光芒围绕而成的空洞。
白看了一眼白轻侯,示意他好好保住霍尔格。霍尔格的“生命读条”应该所剩无几了,在不给他续命,他就得断送在这里了。而他则轻轻走向了下沙,伸出手扶住她。
“既然契约已经达成,那我们就走了。”
四个人结成两队,走向天台通向下面的楼梯。
“如果不摘下一颗两颗果实,”海姆达尔的声音如同缓缓流动的河流,从地下蔓延出来,“我会觉得有点失落。”
白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卫天天,是你执行你的约定的时候了。”
“不需要你提醒我。”
卫天天放下了“永眠乡”,抽出了“睫毛”。一只手黑羽剑,一只手银白之剑,仿佛一对为海姆达尔准备的獠牙。
大地突然炸开,海姆达尔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飞掠向白。
卫天天本该立刻阻止的,但她却迟疑了一瞬,才流星赶月般追击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的速度非常快,卫天天仅仅停下这一瞬间,就再也追不上了。
海姆达尔轻轻一晃,已经到了白等四人的面前,伸出了他仿佛毁灭一切的右手。
白狂怒:“卫天天,你背信弃义吗!”
卫天天顷刻即至,黑羽剑狂风暴雨地涌向海姆达尔。
虽然已经多次见识到了卫天天这把剑迅捷无伦的速度,但此时再一次遭遇,他依然为此感到惊叹。海姆达尔高速闪避,但依然有剑光擦伤了他。但海姆达尔毫不在意,依旧伸出了手。
但他的手不是伸向白,而是伸向黑袍人。
卫天天知道海姆达尔的用意,卫天天就是赌海姆达尔会这么做,所以才故意慢了一拍。
太奇怪了。
霍尔格、那个女孩,白自己,他们三个人全部都无遮无拦地暴露了,为什么偏偏只有这个人依旧戴着面具、穿着黑袍。
这巨大的黑色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
卫天天很好奇,她敢信海姆达尔也是好奇的。海姆达尔虽然高傲,但极其理智,他不会再这种情况下还执意要杀白。卫天天断定海姆达尔依然选择行动的原因就在于他想要一窥黑袍之下的真面目。
这就是他此刻想要摘取的果实。
海姆达尔突然握紧右手,黑袍人的长袍、面具一瞬间被看不到的力量从左右两边撕开了。
这张脸终于要出现了。
除了没心没肺的真鹿和神经病真瞳瞳,应该所有人都对这张脸保有着疑惑。
然而,看到这张脸最为震惊的确实真瞳瞳——真鹿原本也应该震惊的,只可惜他现在晕倒了。真瞳瞳死死盯着这张脸,瞪大眼睛说:“你……你……”
但“你”了好一会儿也没“你”出名堂来。
白轻侯原本不想让真瞳瞳看到他黑袍之下的面容的,他只想默默地帮助真瞳瞳登上宝座,而他则是无声沉默的台阶。但此时他的脸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短暂地慌乱之后,他声音无奈,说:“没错,是我。”
真瞳瞳盯着他,说:“你……你……你是谁啊。”
白轻侯:“诶?”
真瞳瞳若有所思:“有点眼熟,天天姐,你知道他是谁吗?”
卫天天说:“不认识。本来还挺期待这个神秘人物是谁的,没想到是个大叔。”
白轻侯特别无奈:“卫老师,我啊,我们在办公室见过的,我就是那个说‘我想谈恋爱’的人啊。”
卫天天一阵白眼:“咦,好恶心。你哪个学生的家长,跑到办公室说这种话,不怕孩子学坏吗?你儿子还是女儿几年级几班的,我得好好找他谈一次话,你这样的家长指不定会对孩子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白轻侯:“……我是学生,现在高三。”
卫天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怜悯地看着他:“高考考了10年都没考上吗?没事,重在参与。”
白轻侯:“……”
海姆达尔撕开了白轻侯的斗篷之后,不再动手。白看到他停下进攻,也揣测到了他的用意。低声对白轻侯说:“看来你效忠的女士并不记得你。但无论发生仍和事情,即便这场游戏结束,你的王永远是你的王,以王的名义。”
海姆达尔说话,挥挥手,穿透海姆达尔,走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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