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当然是天晴,可今天,天还是阴的。
乌云遮阳,昨天下的那场秋雨似还是那么淅淅沥沥,戚戚楚楚。这天空给人以无尽的遐想,再让人明白,自己根本想不透。
昨天,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谁家的孩子不幸意外身亡,比如谁家的男人出了次轨,比如浪荡的女人偷情被捉,比如很多老人在当天逝世。
还有很多事情,与日常生过无关的事情,也发生了。
比如,君再临的故事,以一个怪异的和平,迎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中场休息。
那个项习,没有出手。那个嬴政,冷哼而去。他们不知因为什么没有强攻,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在互相提防,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些阴谋想要去布置。
唯独不可能甚至说一定不可能的就是嬴政与项习愿意与汉王和解,历史不会同意,他们自己更不会同意。
可他们终究离开了,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所以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想要干什么,还需要时间,来慢慢诠释。
少年,也就是季柳,在生死之间,一日,走了三遭。
可最终,无论是铁槙的箭,还是乞丐的冷,或者项习的疯,都没有杀死他。
他的命真大……真大。
……
林中的铁槙,只剩下了一滩血迹,那个皇太极,消失了,或者说又一次隐藏进了人群里不知所踪。可这并不代表那天发生了一些让人伤感的事情,因为在最后一刻,那个自称鄙人满清皇太极的家伙摊了摊手,离开了。
他不愿搏命,因为他要承担的风险,已经超过了他心中的预期,所以他果断的放弃了杀死铁槙的念头,离开了。
这个本应该正巧走到故事最精彩部分的戏码,就这样无法继续上演,有些可惜,有些遗憾,然而这,就是现实。
所以这段故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地方了。
他们说了什么不再重要,他们究竟有没有互相出手也不再重要,他们最后各自去了哪里,额……这个比较重要。
……
那日依旧下着雨,皇太极看着不知为何忽然掌握起一大团气运之力的铁槙,瞪大了眼。
他看着铁槙身上明明已经耗光的气运之力,却突然多出来了许多本不可能出现的活力,甚至比先前那一箭射出时更为惊人,他顿时升起了退意。
原因也很简单,他虽说可以算作一个杀手,但他,却是一个十分惜命的杀手。
谁还能没个愿望?
所以为了他的愿望,他想要活下去,然后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可铁槙的变化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不能胜券在握的感觉,所以不管铁槙的气运之力究竟是真是假,他选择了退避。
退了,大不了日后一战。
不退,很有可能同归于尽。
这个孩子都能看明白的选择题实在没什么好选择的,不过他在退走前犹豫了很久,也是真的。
只不过显示出来,是一瞬间罢了。
可惜,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他离开后的第二秒,那个勉强站起的男人脸上,悠然变成了一股冷嘲。
“傻逼,真当老子还能打?”
不过这句话,皇太极,真的,听不见了。
……
做事后的,是一匹马。
因为第一秒一个人离开,第二秒一个人骂人,第三秒却是脸颊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先前一副搏命之势的铁槙,昏了过去。
他的戏,演赢了。
可谁也不知道再过一秒会发生什么,是嬴政出现,还是皇太极回头,都很难说。所以这时,一匹马,走了过来。
它原先被拴在一棵树上,可现在这匹马却挣脱了树干。不,应该是它挣断了树干。
它的绳子上拖拽着一颗树。
它就这么拖着一棵树,向铁槙走来。
它张开嘴把铁槙咬了起来,然后很费力的把他扔到了自己的背上。“扔”这个动词很难用言语表明,因为这个动作可以完成的方式太多,这匹名叫公,或者黑色冲锋枪的骏马,用的只是其中一种。
姿势肯定不好看。
它驮着他,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不知去了哪……
半分钟后,一个端端正正的男子回到了林间,看到了一堆血,与一颗断树。他摇了摇头,笑了笑自己的白痴与愈发的胆小。
然后,他再一次离开了,
带这些莫须有的懊丧。
又过十分钟,一个面容英俊不似人间的男人和一个面容俊朗身穿快递服的青年也出现了这里,他们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水,不巧的同时冷哼一声。
快递青年听着他和自己一起冷哼,撇着嘴说道:“不要模仿我。”
那男子本来应该生气,可此时他却只是看着地上的血水,说了声:“没死。”
接着 ,他们也消失了。
……
雨依然下着,血水越冲越淡直到淡不可见,这时,这片林里,又多了一个男人。
面容英俊,西装革履,皱着眉。
他打着雨伞,皱着眉。
他插着口袋,皱着眉。
他看着地上,皱着眉。
他伸手翻开地上的泥土和碎屑,皱着眉。
他翻出了一把断弓,皱着眉。
他把断弓端详着,皱着眉。
他把断弓合在一起,皱着眉。
然后他苦笑了一声,把弓与一句话丢下,扬长而去。
这时,他没皱眉。
弓上在气运之力附着时,曾隐隐约约的浮现过一些文字。
那些文字,失去了气运的加持,原来不过是几个大字。
“我回头会找你报仇的。”
……
你这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在之后落井下石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手?难道是因为尊严?
你这个野蛮的男人,真是没有丝毫城府。
子履笑了笑,重复了一遍刚才与弓一起丢下的那句话。
“等你……来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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