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话剧·第二幕·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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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展示:


广镜头由高空环绕地球,后拉近至低空,定格。镜头忽明忽暗,最终镜头拉黑。


序曲起:Danuvius

旁白切入 “生命总会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

序曲尾声

旁白切入 “生命本身毫无意义,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了解人性的真谛”

序曲毕


(背景乐“Into the fire”起)

场景一:

夜幕已深,杀手犹如一道黑影,快速袭向一座残破公寓。夜幕之中公寓的各个房间内透出火光,枪声不绝。

场景二:

东京、上海、纽约、东京等国际一线城市的中心街广告屏、“刺客”网站的主页头条在所有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条文字讯息:

“刺客:每一批任务结束时发布任务内容。以下是第一项任务名单,统计有五十三人死亡……”

无数街头的行人停下身影,无数黑点望向这个信息时代的信息口。

场景三:

黄昏,夕阳尚有余晖。佛罗伦萨,比市教堂更高的酒店之顶。俯瞰式。

辜临川俯瞰整座城市,眼睛微眯,最终露出一抹微笑,看不清背后的含义,突然释然一笑,低声道“何必……”


背景音乐曲毕。同时镜头转换,五号:

“何必杀人呢。”


镜头转换,墨西哥蒂华纳,城郊。宁凉缓缓走向一座残破大楼,楼下二十余名穿着简陋的南美大汉缓缓掏出手枪,后方的楼梯走下来一个疤脸人,僵硬笑道:“欢迎大名鼎鼎的里昂先生,先生在楼上等着你。”

一众大汉或警惕或厌恶地盯着宁凉上楼。

房间中。

暗中传出声音:“你们已经攥住了一个时代的咽喉……”

“没时间废话了,”宁凉微笑说道,“请杀手之王……”

“哈,在弗拉基米尔那家伙面前我算个屁!”

宁凉沉默将近两秒,暗中人同样沉默,宁凉再次微笑道:“请当前公认的杀手之王通知赏金界,取消对于‘刺客’组织的通缉令。”

“因为这个组织会马上夭折吗?”暗中的声音显得玩味。

“是的。它必须灭亡。”宁凉微笑应道。

暗中的声音显得平淡:“所有人都不懂你们这些疯子的目的。地下世界已经将你们叫做‘蛾子’,而你是蛾子三号,你们在全世界树敌,是为了这一瞬间闻名世界的快感?”

宁凉收敛笑意:“在所有人看来,这个组织就像是一个披着伪善外衣的恐怖组织,确实像个扑火的该死蛾子。但组织内部比较复杂,这个组织并没有任何首领,最有资格的人并没有准确的表示。所以现在只是黄濯的游戏,而其他人只是也喜欢这个游戏罢了。”

“但它仍然会夭折,非常快,呵呵呵。”

宁凉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阻力能够破开,那么这个组织很快就会隶属道国家组织里面。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请你务必转告。”

“如果我不呢?”

“那我会杀死你。用黄濯的法子。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蛾子,不过你实在想挑战我也可以。”

宁凉起身,转身离去,露出一抹带着怜悯意味的鄙夷笑容,喃喃道“狗屁的杀手之王”。

一众大汉看着宁凉离去。

宁凉走过一条街,与五号交接了一个眼神。


第二幕(正式):


背景:类似于书房的办公室,家具以暗色为主。

人物:顾通(第一部第三十二章); 辜临川;黄濯。


屋内四张椅子两两相对摆放,中间一张九十厘米高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些照片、资料、两台电脑,窗帘紧闭,莹绿色的台灯灯光显阴暗。三张椅子三人皆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抽烟,顾和辜呈二郎腿姿势,黄濯两脚踩在椅子的橕上。

辜:(平静地)第一次在高层领导的书房里见到这样高的茶几,十三处里面的人吃饭是一伙人在同一张茶几上吃,那茶几也不过八十厘米高。

顾:(脸色蜡黄,且犹如陈年古董的包浆一样反映着斑驳油光)呵,十三处我的确没进去过。倒是你们来了。

辜:顾组长言简意赅,那就直奔主题吧。这个组织,你收不收?

顾:(喃喃骂了句“他妈的”)十三处长也是后台吧。

辜:(微笑道)只是有关系而已,虽然比你们体制内的关系要亲密一些。看来他也有这个意思?

顾:我吃不下。太大。

辜:管什么吃相,能吃下那任谁这辈子都值了。

顾:是十三处那边的意思?

辜:十三处现在被戒严了,所以算是十三处的意思。

顾:(了然)……

顾作思考状,三人沉默。

顾:到头来你们实存名亡,名不正事就不成。你们既不是为了寻求庇护,那就是为了一己之私?

辜:这个私事大了去了。说实话这个组织原本不该出现的,(向顾通示意身边的黄濯)这位是我的师侄,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我原本对时事没有什么兴趣,这个组织在欧洲发展起来时已经注定要灭亡,所幸现在转嫁形式到你们体制内部,也能成为你们的改革力量。

黄:但是要保留组织的运营权到我们这方。

顾:呵呵呵……让国家名义上消灭这个组织,实际上把组织的运营方式和人力兼并过来作为己用,这措施你我都想得出来,其他人就想不出来?

辜:能想到的大概有两种人,一种有本事,闭上嘴观看形式,事不关己大都高高挂起,一种是没权没力,网上发发牢骚,你们在网络上封杀几个人可比我们这种组织要名正言顺多了,不是么。

顾:(沉思一会儿,起身)我去请示总理。(微笑)你们也是因为我的这项特权才来的吧。

辜:不全是,毕竟这个组织将归属到你纠察组的名下。

顾突然止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二人。


书房门关闭,房间内只剩二人。

黄:(无奈失笑)以后干事就得凭一口志气了么。

辜:自由还是自由的,而且多了一层皮伪装。能抱上这条世界顶尖的大腿你们就偷着笑吧。至于“刺客”的名字,你既然心甘情愿归属到二代刺客的名下,不早就有觉悟了么。

黄:是是是……但一旦抱上这条大腿,以后也只能给这个国家干事,我们原来都在欧洲散漫惯了,这边的话(长吸一口烟)。

辜:那么国际上就靠刺客的其他人?

黄濯正要露出些许惊喜的神色,察觉到辜临川的疑问语气立马反应过来,失笑道:“他们才是真正的自由人,以天下为己任什么的事想必是不会去做的。”

辜:(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一边说道)你能自嘲,这就够了。一号对你说过,就怕你始终坚持原来的那口气不放下,一定要做什么名扬天下的事。小濯,要听我的评价么,我很少对别人做评价。

黄微微躬身。

辜:你是个枭雄。

黄:(有点愕然道)我以为您会说我原来的目标太幼稚。

辜:只是我舍不得你送死,一号同样不愿你们送死。

黄:(沉默一晌,低沉道)那原来继续下去,没有生存的可能?

辜:我们这一代刺客所经历的,虽然比你的格局要小一点,但经历的东西要多得多。一代已经是前车之鉴。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可毫无收获。

黄:所以……这个时代呢?

辜:你是指信息发达然后就能鼓动(改口)影响世人?不会的,个体的差异性太大。你要知道,这世上,还有太多人挣扎在生存线上。难民如此,国家动乱者如此,几个大国内部同样如此。

黄濯沉默。

辜:(露出微笑道)前面说得不全对。收获还是有的。对于我们这些幸存者来说,这辈子已经看明白了。我已经能够说一句这辈子活得不糊涂了……一号看得透彻啊,人都是要活出一个能说服自己一辈子的信念出来。我现在,就等着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如何在这个时代里搅动风云呢,这也算是我作为老师的毕生夙愿。呵呵呵,一高兴就忍不住文绉绉。小濯你要明白,时代是要去顺应着进行一番作为的,不是凭着当年的一腔热血去硬挡大江大浪。聪明人无所谓被时代磨平棱角,因为聪明人本身就是圆润的,你们最起码不会不想当个聪明人吧?

黄濯:(沉默良久)我明白。

(门外的顾通听到了后来的这些谈话,沉默停步)

辜:以后如何,多来和我还有一号交流交流。尤其是组织的运转事宜……

(门被推开,顾通走了进来)


顾:难道不知道做客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把窗帘拉上,黄濯。

(黄有些惊讶,随机反应了过来)

顾:现在你是我的直属下司了。

(背景声猛然一敲)

(黄濯拉上窗帘,几人再次坐回椅子,一阵交谈之后)

辜:我们提供信息,人力你们自己出。

顾:主动权掌握在你们手里,上面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一点。

辜:但这个组织的运转尚且没有稳定下来,成员总不能完全靠一口所谓爱国的志气去忙活,利益分配怎么解决?你出的条件高,主动权就高。

顾:(沉思)你说条件。

辜:(咧嘴一笑,背靠椅子轻佻道)我的兄弟们最爱干杀富济贫的事情,杀手、强盗的性子你要理解,总之十三处是完全理解的。所以人力可以协助你们,但杀了老虎苍蝇什么的之后,我们要拿百分之十的赃款。

顾:五。

辜:(朗声道)定了!

(背景声再次一敲,顾通身子一顿,突然失笑)


落幕。

背景声——辜临川:

“所以之后呢?杀鸡儆猴,还是死于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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