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资料

对平常人来说,这又是轻松普通的一天。城市内阳光明媚,没有雾霾,空气清新,人的心情也是大好的。那座矗立于街道尽头的公寓被炸得支离破碎,恐怖是恐怖了点,但是市民听说里面的人都是黑帮之类的人,死了也该,死得也好,而且那座公寓的残骸没有飞到院墙之外,整个院子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也没有占据多大的人行道,所以市民们就发了发善心,没有指责那座破烂公寓有碍市容。

公寓已经破败了两天,今天才来了一个工程队进行拆除。

公寓内部被烧得面目全非,还有一些尚不稳定的残骸,所以人是无法进去的。工程队却被要求进入内部,原因是里面有一座地下室,里面有几个保险箱,必须要进去拿到一些材料,可能需要工程队的切割机器。工程队里有几个新人苦不堪言,被工头拉到另一边教训了好一会儿,工头的大概意思是上面的命令违抗不起,况且这次给的钱非常多,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死人的,你们害怕个屁。于是一行人进了建筑物,在一个据说是公寓业主的人的带领下去了地下室。工头眼力好,看得出这个“业主”有些“叶子”(气势很强),也就没怎么上前攀谈,反正老板给他的工作任务就是尽快帮人家把事情处理完,再把建筑摧毁干净,几天之内把这里清理干净,他没什么必要节外生枝。他可是知道这公寓有很不干净的来头。

一行人还算安全地抵达了地下室的入口,那里确实被两块掉下来的横梁挡住了。工头猜测这里其实之前已经来过人勘查,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要用切割机,这么说来,看来这地下室确实有些很重要的东西。

工头带领几个人费了三个小时才把夹杂着钢筋的混凝土块切开。那业主对几人吩咐了一声不要跟着他,然后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扫视了一周,发现内部受到的破损不大,他赶忙走向地下室内部的那个大保险箱。

打开保险箱,结果并没有出他所料——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操!”他随意地骂了一声,继续查看其它地方,结果在地下室另一处发现了一处灰烬,灰烬里还有一些钱币的残渣。灰烬堆的直径有一米多,一尺来高,估计至少有几百万被烧了。

“资料不见了…又不是为了钱?”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在保险箱内看见一张卡片之类的东西。保险箱内原来有几个厚重的记事簿,他刚开始以为那卡片是记事簿里落下的某张名片,但是犯人应该不会犯下这种遗漏,他转身走到保险箱前,拿出了那张卡片。

卡片很精致。背景是古朴的花纹,仔细看去是无数黑白相间的菱形的小图案,在背景之上,是墨色浓郁的两个古朴大字:

“刺客。”

他把卡片翻了过来,卡片背后还有一句话:

“青门X市分支,绝大部分人口失踪事件、冤案假案、洗钱事件、毒品交易等之罪魁祸首。刺客除之。”

刺客?

这人拿着卡片,怒火中烧。

看来昨天姓黄的那人发来的短信说的是真的了。

“正义王子?”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呼吸粗重,这表明他异常愤怒。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自己的家门更是受到了无法容忍的侮辱。

他拍下卡片的照片,然后给一个号码发过去了彩信,说明了自己发现的这些东西。

另一处。

一双枯槁的手慢慢打开了手机,手机是老式的翻盖手机,但屏幕很大。手机的主人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图片。

他细致地看完那些内容,沉默了良久。

然后他打电话找来了一个人。

“家主,请吩咐。”

“…发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疯子,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陈川那群人,但是…”

对面站着的人没有说话,等着家主的下文。

家主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人居然自称为‘刺客’…

“杀死阿思的刺客!

“刺客!”

“我允许你用任何方法,不惜代价抓捕这个叫‘刺客’的组织,至少给我活捉一人。不要管警方,不要顾忌任何地头蛇,你给我听清楚了,别说他们跑到洪门地界,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给我完成这个任务!”

那人恭敬地低头,然后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那只枯槁的手按下了桌子上一个用来传呼的按钮,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剑虹,青门的杀手派出七成,全部用来寻找‘刺客’。”

枯槁的手捏成了拳头,苍老的皮肤上青筋直冒,看起来异常狰狞。良久,一声枯槁的叹息,家主坐回了椅子。

传呼按钮亮了起来,枯槁的手按了一下,桌子下的音箱发出了声音:

“家主,东南亚乃至西南都有那个‘刺客’的消息,但是目前看来,没有任何踪迹可寻。另外,欧洲那边的那个‘刺客’在前几天又引发了大事件,所以我估计这两者不是同一个组织。”

“欧洲那个是什么事件?”

“希腊广场的暴恐事件。据说两位希腊掌握大权的政治家在广场做演讲,结果都被刺杀了,现场留下了‘刺客’的卡片。”

“动机是什么?”

“据分析,是非政治目的的举动,应该是……反社会组织。”

“呵,没问题了,欧洲与国内的‘刺客’,是同一组织。”

“家主…杀手组织最忌讳扬名,也十分忌讳在各地露面,所以不应该是…”

“不,我觉得这个杀手组织不一般。不要多想了,剑虹,我现在只想尽快见到一个活的‘刺客’。”

“是。”

“还有,这次接任事宜,就让剑虹里剩下的三成人员做安保。虽说接任典礼是大事件,然而那种大场合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就算出,也不是剑虹二三十人就能挡住的,你就将七成的精英全部派出,去抓捕‘刺客’。就这样,去吧。”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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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很有几分感觉,秦姐有个精通室内装潢的朋友,在欧洲太难发展,回国以后又在设计业四处碰壁,索性干起了装潢设计,成果斐然。这酒吧的装潢就是她设计的,宁凉学过一点建筑美学,也比较了解室内设计,对这个酒吧的环境,他真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罗斯先生又给宁凉发了短信,语言愈发得不委婉,宁凉表示十分无奈。他开始怀念前几日烧掉的那堆纸币。

杀人越货?他实在不敢适应那种行为。

今日只有一节早课,宁凉上完课就去酒吧帮忙,酒吧生意越来越好,到晚上时客人出乎意料的多。他猜测这是酒吧临近几大学府的原因,看来如今大学生的消费能力真的非常惊人。

茹筱和尚昊过来帮忙时,宁凉总算空闲了一些时间,一晚上折腾他也清楚这里的消费状况了,客人完全没有给小费的觉悟…

宁凉走到街道上,给辜临川打了个电话,此时在欧洲应该是早上八九点。

“老师,最近忙么?”

“你这语气,嘿,借钱就说。”

“…老师,我欠罗斯先生的钱挺久了。”

“……你居然借以前老师的钱,我服你。行,完了我打钱给罗斯先生。”

“我这次干的事情有点大发。”

“怎么?”

“我炸了一个窝点。”

“…哪里的?”

“青门,死了上百人……我以为自己会下不去手,但是我看了他们的资料,分析了一下他们的经济运作方式,真是…忍不了。”

“青门呐……你的胃口真大。”

“所以我在想着怎么小心点。啊对,老师,我…总觉得有些钱太好得到。”

“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不要用借口敷衍自己就行。”

“老师你有没有很厉害的黑吃黑的经历?”

“老子都玩腻了,太低级,没兴趣了。”

“哈哈…”

“多打电话来聊聊吧。我给你邮过去一个手机和卡,不会被监听。”

“嗯。还有,老师,面具差不多用完了。”

“杭州那边有几个你的同学,手里有一些新奇玩意儿。”

“哦?挺好挺好,我周末去见见他们。”

“上学到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宁凉跟辜临川说起了很多经历,说起了无聊又迷茫的同学,说起了中国学校里的风气,说起了自己的工作和无聊日常,辜临川笑意满满地听着,并未指责宁凉语气里的些许惆怅,还有愤慨。

最后,宁凉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晚风微拂,茕茕孑立,真有意境啊。

铃声响起,宁凉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最常见也烦人的号码又发过来了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已欠费六,十,六,元,六,角,为您推荐下载国际漫游包…

“呵呵。”

宁凉从裤子里掏出一沓红光满面的纸钞,大概有几千的样子,有些皱褶,是他当时随便抓了一些装裤子里的。他看着手里的钱,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儿,自己好像发掘出了新的道路,但这条路确实有些罪恶。

他现在是一个独立入世的个体,需要物质基础,需要钱。而钱如何获取,他本来想通过所谓的常人的途径,然而那明显不适合自己这样的人。那么非正常途径才是适合自己的?

谁知道这是他的自我安慰,还是自我堕落。话退一步说,什么又是堕落呢?

“老子分分钟上百万,怕你这破公司?”他看着手机短信,念叨了一句,然后转身走进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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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那个与往常一样晴朗的下午,波斯尼亚首府萨拉热窝,一个叫普林西普的年轻人从一个拐角处冲出,射杀了奥匈帝国的继承人斐南迪大公夫妇,这一事件直接导致了奥匈帝国与塞尔维亚的矛盾彻底激化,历史上称之为萨拉热窝事件。该事件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一个年轻的杀手,轻易致使世界大战爆发。真不知道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还是这个人的运气使然。

在此之前,也许他只是个读书的学生,是个对未来充满热忱的年轻人。在此之后,不管他如何看待自己,他已经为历史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在历史中的地位也无可置疑了。因为历史是由一个个里程堆积起来的,里程碑就是一个个标志性事件,不管这些事件是否足以让当时的人震惊,在后人看来,它们总是有着非凡的意义。

当时的普林西普,也许进行了周密的计划,也许只是出于一腔热血,总之他的目的很明确——杀死那个人,因为他是敌国的国王,他的国家曾经给我的国家造成了灾难。

假如当时有人告诉普林西普,你要做的事必然会引起世界大战,全世界无数人因为你的举动而死,这个国家因为你的举动而陷入更加危急的境地,你还敢杀他吗?

谁知道呢。

可惜,没有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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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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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在的宁凉来说,他的目标只是他的目标,其余都是浮云。这种淡定颇有“我要杀你与你何干”的风范。他杀了几个人,之后炸了一栋公寓,这对于他来说实在简单不过。他也从这些事件之中收获了不少东西,完全达到了他“想看一看”的目的,所以,对他来说,这很不错。

他倒没有纠结“利己主义”这件事情,也曾坐在台阶上看着夕阳喝着可乐思考了“个人主义”的问题,最终他歪了歪脑袋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既然自己没有自以为是,看来真的是想多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可是他的选择终究是他自己的。杀人是因为他想杀,炸公寓是因为他想炸。万公里之外的辜临川已经决定让他自己走出一段路来,谁知道这个孩子之后会干出什么事情。

谁知道那些事情能引发怎样的后果。

其实,辜临川倒是挺想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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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整洁的房间里。

红木办公桌上的电话声响起。梳着三七分头的中年人拿起电话,声音拖着醇厚的尾音,“喂?”

那边居然没有客套,传出显得生硬的声音:

“你好,万处长,我是西南裴厅的保镖,裴厅长这几天开会十分忙碌。他吩咐我转发消息,至今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以供追捕刺客。”

“我知道了。”

“万处长,裴厅托我转发,三天内一定为召起山董事长举办追悼会。另外请您务必节哀顺变。”

“替我多感谢裴厅长的作为。另外,告诉小裴,我已经在联系纠察组,希望届时他能够配合纠察组,将这些无法无天的罪犯缉拿归案!”

“收到!”那名裴厅长的贴身保镖因为这句威严十足的话而下意识地回了个军礼。

万由简搁下电话,一手扶上额头,眉头锁在了一起。

电话声再次响起。万由简用手揉搓了一番脸颊,捏了捏发胀的眉心,然后拿起电话。

“万处长,楼下有人说要见你,说自己是什么纠察组的人。”

“噢,小李啊,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万由简站起身亲自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如磐石般沉稳,直视着眼前这个门牌为中央行政处的红木门,视线不偏不正,以至于万由简那张眉头紧锁但是硬挤出几丝友好笑容的脸刚刚探出门,就直直遇上了那个中年人犀利的目光。万由简微微恍惚了一下,甚至产生了一丝下意识,觉得那中年人的目光早已透过红木门锁定了他。

那中年人看着表情堪称完美的万处长,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了几分带有关照和歉意的笑意,表情也堪称完美,说道:“万处长好久不见。”

万由简眉头舒展了几分,说道:“电话里都不常见啊顾组长,还是十分精干!真的要感谢纠察组能够这么快派出您这样的得力干将,我家里的这件事…唉堪称冤案啊,请纠察组一定将这些猖狂的凶手缉捕!”

姓顾的组长名叫顾通,人送外号古董。顾通听到这句开门见山的话,微笑说道:“缉拿违法犯罪者向来是我们的原则之一,请万处长务必放心。另外,”他又笑一下,说道,“我也就是一个办事的,只是副组长罢了,万处长不必抬举。”

万由简正要接口说一说纠察组近来已经成为显性之事实的政治动向,劝慰一句顾组长大可等待上任正席,但是这毕竟不符合现在他丧失表亲这样的沉痛氛围,于是他请顾通坐下,自己不着声色地坐回了办公椅,拿出了一包特供黄鹤楼递给了他。

顾通婉拒了,万由简没有拿回烟,只是远望了一眼窗外,突然有了回过神的样子,问顾通道:“都是体制人士,咱就不多闲扯了。老顾,能不能说说为何中央这次这么重视这件事。”

顾通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万由简,说道:“上面发了文件,纲领要求将社会中涌现阴谋论不良风气的具体事件及具体人物进行纠察。万处长的堂弟召起山一事,刚好与其中一个纠察对象有关。”

“那个自称刺客的组织吧?”

“是的。最近东南那边一个帮派的窝点被摧毁,东南地下的圈子变得很乱,上面不得不重视。东南亚最近也有关于刺客的动向,甚至新闻部在欧洲的记者也发回了一些关于刺客的报道。”

万由简仔细听完,良久思索后疑惑了一声:“哦?”

老顾的目光从召起木那张乏味的脸上移开,望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欧洲那边的动静其实更大,而且,杀死的对象都是曾经有大‘作为’的人…”

万由简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说道:“起山确实以前有不干净的案底,但是毕竟行业都离不开灰色内容,顾组放心,关于起山的一切事后追究,我一定给纠察组一个说法。所以顾组,咱现在别顾虑那些,你就说说那些——阴谋论事件?”

顾通在心里又冷哼一声,把黑道产业说成灰色交易,这些人不愧是一家子的。脸上自然不动声色,被很多人称为古董的顾通回想起了前些天收到的那封调查信:

“驻捷克的记者发现当地一个旁政府部门发生了一件大事,部门里金库的钱财和政府资料全部消失,之后就有部门长官被刺杀的消息传出,并且有传言案发现场有刻着中文‘刺客’的铭牌,状貌描述与召起山一事虽然不同,但是既然同名,同组织的可能性很大。之后在希腊的希腊广场又发生了‘刺客’刺杀希腊国家部长的事件,国际上十分重视此次事件。东南亚已经报道出了两位毒枭身死,毒品全部被销毁,毒资全部消失,又有数张刻有刺客的硬卡质名片,与之后召起山一事中的名片一致。加上召起山一事,已经证明了这个名为刺客的组织确实已经出于某种目的而刺杀了诸多黑白道大佬政要。不管各处刺杀行为是否出自同一组织,该组织必须被定性为恐怖组织。

目的分析:

一•为获得钱财或者民众崇拜而进行刺杀。前者已有证据,后者是推断。

二•第一目的不是财产,而是出于打击罪恶的目的。无论怎样,都无法排除这个组织揽得私利并且违法犯罪的事实。

三•目前无法分析该组织的下一步动向,但是所有有暗中产业的大佬都有可能被刺杀。

另:【刺客】的初步资料

①实力极强,拥有强大的情报网。如召起山一事件中,刺客并未表现出任何获取财产或者物质的意图(已调查,召起山死亡后获利股东并未有任何暗地交易,所以排除刺客获利的意图),所以推断出刺客的杀人动机在于召起山的黑色产业,而我组已查明这些黑色产业利益已经洗白,除了几个同样有黑色产业的合作股东并未有任何人染指,那几位股东的资金运转也没有任何不妥,没有把柄。召起山已洗白多年,没有丝毫把柄,所以刺客的情报或来自当年召起山的利益对手(起初认为刺客属于这些利益对手麾下,但已排除可能),或来自召起山公司内部账单,后者可能性更大,因为通过分析刺客的刺杀现场,能够得出结论,即他(们)的实力极强,潜伏,刺杀,逃逸速度都非一般人可比。

②有可能属于阴谋论组织。该组织极有可能站在自己所定义的立场,进行刺杀以获利或者满足理想需求。定义立场分析:消灭罪恶。初步认为这一目的幼稚,但是切记!切记!切记!不可忽视刺客组织的实力。其余阴谋论定义,将会在其下面的犯罪案件中进一步分析。

③考虑到刺客组织的动机有一定的正义性,所以在未知其确切动机的前提下,建议执行部在直接缉捕时,提前进行交涉,如果有必要,我等参谋部经大多数决定,认为可以放任刺客的行为,最好吸纳其专业人才,为我所用,自然,同时必须限定刺客的行为,一切为社会安定负责。

④十三处有绝密资料,经交涉对方已透露部分内容,可能与刺客有关,即可能上面已经与刺客组织有过交涉。具体内容目前未知,可能性高达80%。

……

关于这些资料,顾通只是简略地向召起木说了一部分,细节部分他并没有说明,万由简也没有资格获取这些资料。毕竟,谁知道这邵起山和万由简的“灰色”产业有多少?“灰色”动机又是如何?倘若他万由简知道了,其后续动作又能给纠察组带来多少不便?

万由简面子功夫做得极好,中心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如何最快将“刺客”逮捕,实质上也就是为他的表亲报仇。

顾通的回答很利落:“总之,这一组织正在进行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缉拿归案,严惩不贷,自然是我们纠察组必然要完成的任务!万处长这里可以放心,我们一定能还原事情真相,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番客套,顾通从这座行政楼中出来,看着阴霾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

“万由简的态度这么明确,看来内部必然要加大打击力度了,可惜,这些人乍一看还真有点可爱。可资料不够…去他娘的上级!

“另外,阴谋论事件居然还有涉及到外星人和异能者的。国际纠察这次低下头来求我们帮忙,看来事情确实严重了…我得去趟十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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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面一连串分割线是补加的剧情,之前大概忘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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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且知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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