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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涟这几天开会时都没有什么心情，股东们叽叽歪歪最近的股市变动时，她经常会走到落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外面发呆。
股东里的男人大都是些金钱观和爱情观十分“正直”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这个总裁有着非分之想。这几天衣涟表现出了不少柔弱的样子——对于企业家来说，情绪浮现在脸上，那真是商人最大的忌讳之一，所以在场的男人们都暗自揣测这个总裁近来经历了什么。
最普遍的观点，自然关乎爱情。
会议室内飘荡着无数YY的思绪。天可怜见，这样一个女王般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哪怕是充当玩物的男人！
虽说看起来几乎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她，但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来说，没有爱情这样的必需品，人生岂不是太无聊了？你以为你出了商界，还是那个凌厉的高高在上的女王？
这些“正直”的人纷纷开始揣测衣涟的性取向。场内其实有一个知情者，前一个多月时，他有个手下在酒吧玩的时候看到了衣总裁，据说当时这位女王大人的身边坐着一个娇媚无比的成熟女性，不断给她抛以纯情的眼神……手下有一天找到了他，他原本以为手下是来报告正事的，没想到是专门来说这一件事，他于是很生气——这种料，平时饭后说一说也就罢了，你这样说很明显就是用他人隐私谋取利益嘛，没情商的家伙赶紧滚吧——后来他又后悔了，毕竟当时没有问清楚，衣女王当时到底有没有给那女人抛媚眼，倘若衣涟女王能够露出娇羞或者意乱情迷，那他可真是喜闻乐见。
会议室内的YY思绪又夹杂进了不少邪恶的想法，看，那个年龄最大的女股东脸上明显出现了恶寒！
衣涟口袋里的铃声响起，一时间股东们都有些吃惊，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总裁的手机铃声，在此之前，他们以为衣涟一直是关机或者静音呢。
更惊人的是，衣涟看了眼号码，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走的时候还下意识瞥了眼在场的各位。
会议室内有点嘈杂，几个阅女无数的老股东相互对视了几眼，有人表现出欣慰，有人表现出无可奈何。有两个年轻的股东是近两年才继承了家中产业的后辈，大概明白了会议桌上那几个大股东们的暧昧表情，心里懊丧不已。
商场如战场，自家的商场，因为掌握在很多股东手里，所以也称得上是一个斗争不断的小国家吧。现在，这个国家的女王看来有如意郎君了。
走廊中。
衣涟声音压得比较低：
“喂？”
宁凉洋溢着愉快情绪的声音传了过来：“姐。”
衣涟微微恍惚了一下，她听着这个声音，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和几个朋友在刚晒好的棉被上打滚的场景，曾经的那个他，就是这么叫她的。
“青门，胆子不小。”衣涟嘴角勾起，说道。
“嘿嘿，我说了嘛，要相信我。”
“有什么事？”
“我要借你的杀手用一下。”
“……”
“姐，你忍心隐瞒我这个小弟吗？”宁凉的声音透着撒娇意味。
“我确实有杀手。只是这筹码有点大，你怎么吃得起？”
“这件事情不大，我有战术，不会死人，而且事成之后，我应该能给你很多收获。关于青门的。”
衣涟本来在用左手抚摸右肘处的衣服，这是她打电话时的习惯。她的动作一僵，没有再说话。
“姐你生气什么？”宁凉之前就看出来了，衣涟生气时就会沉默。
“没有生气。”
“那怎么不说话了？”
“青门的事我不想参与。”
“嘻嘻，那你为什么愿意让我从你那里拿资料。”
“我愿意你把那个地方消灭，因为那地方我非常不喜欢，它也对我的商业有潜在的隐患。”
“姐，”宁凉的声音软了下来，“我要是在你身边，我绝对给你一个拥抱。看来你有些很深刻的记忆啊。”
衣涟没有说话。
“可是，姐，我跟你借手下不是要他们参与和青门的冲突中，我是说如果他们帮了我忙，我愿意给你这样的回报，而且…”
衣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道：“我知道，你说重点。”
“我要他们帮忙布置一个伏击，我背后的组织遇到些问题，问题有点难，但是解决起来并不复杂。”
最简单的手段向来是暴力，衣涟问道：“杀了他们？”
“不知道，我得先去看看。如果要杀他们的话，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算是借一些火力。”
“信心十足？”
“姐你放心，我自己主动解决的事情，至今没遇到过麻烦。”
衣涟抓了一下一侧的秀发，说道：“你说‘没问题’就好，啰里啰嗦不好。”
然后她合上手机，走进会议室。
谈完杀人，再谈商业。
另一边，宁凉嘴角噙着笑意挂了电话，抛着手里的手机，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着的年轻人，无奈一笑：“又没让你跪着。”
“大哥，大哥，你要报仇，别杀我啊，我只是个办事的。”年轻人哆嗦着说道。
这年轻人正是当初给戴荣和宁凉做过服务生的那个人，看起来年纪和宁凉差不多大。他昨天买了张时间最近的火车票，之前在进车站时，突然就被一支枪顶在了腰间，然后宁凉就带着他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宁凉看得出来他的表情中有一些不忿，有些好笑地问道：“你不服？”
“服什么？”年轻人畏畏缩缩地问。
宁凉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力度不大，刚好有些羞辱的作用，他说道：“起来说话，真拿你们这些卧底没办法，装作狗的人还真是让人难教训。”
那人咬着牙站了起来，眉目之中有压抑不住的愤怒意味。“栽在你手上我怎么可能不服，谁他妈能在火车站几千人里随便找到一个人！”
宁凉挑了挑眉，说道：“卧底就卧底嘛，干嘛这么殷勤地给老大出主意？你以为昨晚杀掉的那人只是你老大面前的一颗普通的绊脚石？”
年轻人的身份无疑是一个探子，戴荣被这样的人高密，那么说明这个探子上面的人认识戴荣，并且关系非常恶劣。
之所以是要说卧底，一是宁凉看得出来年轻人有一些幼稚但正义的神色，这样的人有一定可能性是被迫进入黑道的，杀之可惜——要是为了报仇而杀了他，也不符宁凉的性格； 二是因为，在不知道犯了罪的黑道中人身份的前提下，最好的诱导手段就是让对方在迷惑的同时保持安定的心情，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以为自己认为他是间谍。
对宁凉来说，这个是很简单的逻辑手段，但是对于这种很不上道的卧底小白来说，足够了。
事实让宁凉很震惊，那年轻人竟然真的是个卧底——年轻人向旁边吐了口痰，说道：“我要在这条黑路上活下去，必须不时地做点贡献。”
宁凉的表情有点精彩，他问道：“你还真是卧底？”
年轻人有点傻眼，他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人在诱导他！
宁凉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朋友？”
年轻人摇头。
宁凉气笑：“你这副愚笨样子，怎么在老大跟前混起来。”
年轻人心里的感觉很诡异，他被这个八成是来报仇的年轻人抓住，年轻人知道是他致使了朋友的死亡，不但没有冲上来殴打他或者杀死他，反而像是长辈给后辈给建议一样，语气还这么真诚！他豁出去了，吐了口痰，结果这人居然毫不动怒，我滴个乖乖，今天遇上了什么鬼事情？！
年轻人心里有些打鼓，他害怕眼前这个小哥是个喜怒无常的狠人，就跟他老大一样。
他突然心里滋生了一股怨气，他恨自己居然有些怕这个年轻人，同样是年轻人，为什么自己混得这么惨，还总坑好人，更被这样的同龄人羞辱？
宁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他妈一眼就能看穿你，拜托你有点城府行么。没读过什么书？”
“读过，我以前在警校。去年出来当了卧底。”
宁凉笑道：“这么配合？”
“我虽然蠢了点，但是不瞎，你一枪崩了我咋办。”
宁凉口袋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宁凉摸出来看了看短信，嘴角一勾，对年轻人说道：“跟我走。”
“去哪里？”年轻人大腿有些颤抖，面色苍白。
“去找你老大。”
年轻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我虽然瞎了点，但是不蠢，你别乱开玩笑！”他叫道。
宁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宁凉的意思是，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过脑子，这话有问题。
年轻人大概是受了惊吓，想法有点多，他看着这笑容，总认为宁凉有杀他的意思。他急忙问道：“你不杀我？”
“不知道，看你表现。”宁凉懒得理会年轻人拙劣的心理暗示，冲他扬了扬手，示意他跟着一起走。
他问道：“我直接害死你那朋友，你为什么不像是报仇的样子？”
“啊，你可以理解是我这人气量大，要我自己说就是我总是挺无所谓的……不废话了，仇恨这东西不太好。”
“那你凭什么这么随意地说要杀死我老大？”
“因为我最近惆怅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信息来源，很久没有运动了，身子骨有点僵，先找个切入点。”
年轻人不敢相信这样一席随随便便的话，他抱着怀疑态度跟着宁凉往前走。
两人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到了一个小广场上。宁凉让他站在原地，然后自己去买了两盒快餐，给年轻人塞给了一盒，然后自己盘腿坐在长椅上吃了起来。
年轻人压抑着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他想道，大概高人都是这样子吧。
他做出了猜测，眼前的小哥应该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他卧底这几年，见过的疯子不少，这么强的虽然没有，但是他知道的疯子从来没有好下场，于是他的内心渐渐有了几分轻视。
快餐的味道还可以，两人吃得比较快，饭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小广场的另一侧开进来三辆车牌号连着的斯巴鲁越野车，三辆车径直开到两人面前的路边，然后首位的车上下来四个穿着西装的大汉，开头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大，但是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他走到二人面前，垂首问道：“请问是宁凉先生吗？”
严肃的四人与长椅上吃着盒饭的两个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
那年轻人已经吓呆，嘴里塞着饭，忘了咽下去。
宁凉刨完最后一口饭，一边擦嘴一边说道：“是的。”
年轻人打量了几眼这几个气势惊人的黑衣人，转头看着宁凉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又出现了震惊的感觉，他猜测宁凉应该是一位有深厚组织实力的人，同时不由地为之前的轻视感到羞愧。
那大汉面色没有丝毫波动，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宁凉站起身，向车内走去，说道：“你和我进车里说，剩下三个看着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自己这样的小虾米没有资格听那些东西，自己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他只能听见前方那个年龄和他差不多但是侃侃而谈的宁凉的声音飘来：“唔，这车倒是低调，也省油…”
半小时后。
几辆车停了下来。
车里的年轻人瑟瑟发抖，副驾驶上的宁凉回头看了一眼他，说道：“想亲眼看看我怎么跟老大交涉么？”
年轻人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两人下了车，那三辆车离开了，车里的人前去布置伏击。两人绕过几条街，走向一排复式建筑的居民区。这地方是年轻人告诉宁凉的，年轻人明白自己的作用也就是告诉宁凉他的老大住在哪里。只是，宁凉哪里来的胆量敢去面对一个帮派？
宁凉在之前跟年轻人已经问清楚了，杀死戴荣的，是杀手组织的人，而要杀死戴荣的，是之前与戴荣交恶的商人。这个商人又是一个黑帮的老大哥，算是在黑白道都有名气。
这么一说就一切都通了。既然说通了，宁凉心里的那股气噌地就蹿了上来，某一时刻恨不得立即去暗杀了那个大佬。
但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古往今来从不缺这种为了利益而做出阴暗、自私又狠毒之事的人。这是废话，而宁凉在想了一遍这句废话之后就冷静了下来。他看得出来，作为一个黑道团体，居然要雇佣杀手去刺杀戴荣，戴荣学长既然能让这样的人焦头烂额，想必在社会里混出了大名堂吧。
既如此，从戴荣学长的死亡入手，一定可以牵扯出无数利益集团，还有那些集团背后的阴暗打手，上到黑社会下到小流氓，再来几个官商勾结。啧，又是一盘不小的棋，值得一看。
宁凉让那年轻人从别的路进去，自己从居民区的后面绕了过去。
宁凉之前说过，年轻人会不会被他杀，要看他的表现。如果宁凉进了那座楼，见到了那个什么老大，这年轻人自以为安全而对老大说“快救我”这样的话，宁凉必然会杀死他。
进这样的屋子实在太过简单，宁凉在后面的窗台上，用石子打掉了一个红外线感应器的感应头，进了屋子，然后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进去。有个小插曲，第一颗石子打摄像头的脖子时（打镜头不一定会破坏掉摄像功能），居然没有打中，他惊异于自己的实力退步，于是又打了两次才打中。初中时看倚天屠龙记，张无忌用小石子替人家解围，看来自己远远达不到那种高度啊。
宁凉为自己的白烂程度再次唏嘘，隐蔽在墙角处感叹了一会儿，自己这次来还是借了人，万一自己跟他们打起来，还要把后续赶来的援手往自己设下的包围圈那里引，什么时候自己能到那种不怕“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的境界？
走廊里没什么人，宁凉猜测那大佬是个不喜欢被打扰清净的人，保镖应该都在前门，摄像头被打烂，此时一定有保镖在赶来的路上。他走到一楼最中央的房间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如他所料，透露消息之后本该回到组织窝点的年轻人没有按时回来，引起了组织的猜疑。
“阿正，你知道我待你好，你也知道我最近查人很严。你说实话，为何回来这么迟？”
那年轻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哥，我被一个年轻人抓住了，他要我说出家在哪里。”
“那你说出来了吗？”
“我说出来了…他有枪。”
“啪！”打脸的声音。接着：“阿正，你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怎么立的规矩？”
“……”
“阿正，我看得起你才会教训你，你今天脾气不太对劲。”
“……”
“阿正，说清楚，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些。”
“他人呢？”
“不知道。”
“说一说你的推测嘛。阿正你的推测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就给我分析一下，那人是怎样的人？”
“他又打不过我们。”阿正说道。
“啪！”又是打脸的声音，“那你以为他会放你走？他肯定有目的！”
门外的宁凉继续听着，他想看看阿正会不会“推测”一番，就像一条正直的狗那样。
阿正让他没有失望，一句话都不说。屋内传出一声声“啪！”的声音，阿正在被那个人打着脸。
走廊另一头跑来一个一脸焦急的手下，估计是来通报摄像头一事的，宁凉在他快接近时突然跳了出去，一拳将对方挥晕，既而拍了拍手，推开门走进了房间，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宁凉这才看清楚，原来屋里共有四人，除了打阿正的那个人，还有两个穿黑西装的中年人，估计二者是帮内的干部或者长老。
宁凉看到几人手里都没有枪，他把枪对准了几人，笑着说道：“你们好啊，我就是阿正说的人，都别动，不要喊，不然我会杀死你们的。”
那正在扇耳光的人看起来是一副十足的高级白领的模样，一丝不苟之中露着几分精明。那人缓缓举起双手，问道：
“朋友，你怎么进来的？”
宁凉懒得回答这种问题，对他们微笑道：“我想看看这个帮派和雇佣的杀手组织。”
大佬咬了咬牙，像电视剧里一样，咀嚼肌显现出了棱角。他深沉地问道：“你和我们有仇？”
“我这人不记仇。”
“那就是有仇了。”
“神他妈逻辑，随你们想，我呢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个组织。首先你们要知道，我是个杀手。”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
“可能比你这个组织出名不少，叫‘刺客’。”
那大佬冷哼一声，谁不知道杀手也叫刺客？但下一瞬间，他反应了过来，顿时浑身一震：“前段时间炸了青门的那个……刺客？”
宁凉笑吟吟地点头。
沙发上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皆是长叹一声。
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还是现在的杀手组织已经发展到这么年轻的地步了…
大佬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既然不怕你的名字暴露出去，是有把握杀光我们？”
宁凉说道：“这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我得先说明，我有时会干出一些傻事，比如为了好玩就杀掉你们，然后一个人溜了，反正我不怕你们能查到我。再说一次，帮派和组织的资料。”
“给了你等于是卖掉了命，年轻人，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们傻？”沙发上一个人开口道。
宁凉笑吟吟道：“你们好欺负嘛。”
这是事实。
大佬再如何愤怒，最终还是在宁凉的枪口前妥协了。宁凉说道：“关于资料还有几个问题。第一，什么情况下你们会派遣杀手；第二，杀手有多少；第三，杀手的详细佣金。就这些，怎样，不至于因为透露一点信息就危及你们的生存吧？”
大佬报了几个数字。
宁凉笑吟吟地转头看向年轻人，那年轻人身体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他看到了大佬那恍然大悟又极其愤怒的眼神，咽了口唾沫说道：“数字不对，少报了二十个人，可能是想隐瞒组织里的二十个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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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凉闲庭散步般走出这座复式楼，出于对那个情商堪忧的年轻人的担心，宁凉让他跟了出来，然后，在年轻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宁凉轻描淡写地收拾掉那几个前院里的保镖，二人从前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楼里，透过窗户看到了一切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其中一个长老缓缓说道：“求助‘剑虹’吧。”
另一个长老点头：“这样的出生牛犊，纠缠上以后是最麻烦的，而且背后的组织晦暗不明，凭我们……恐怕无法抵挡，就算有二十个精英也不济事。”
大佬用力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说道：“看不透这年轻人，但他的目的应该是与我们为敌，至少会对我们 有很大的不利影响。”
一个长老说道：”只能求助于‘剑虹’了，凭我们和青门的交情，应该可以请动那些人，再不济也可以用赏金。对了，青门不久就有接任大典，到时候要套出一些消息来，起码我们也得掌握这个杀手组织的动向，有机会必须将之消灭。叫什么？‘刺客’？……”
一个杀手组织，被突如其来的、目的不明确的杀手威胁到生命，于是准备请另一批杀手，有些事就是这么荒谬。
毕竟这个年轻人出现得非常荒谬。先是莫名其妙炸了青门，业界内没有任何相关此事的线索，所有杀手都一头雾水，现在这人突然出现了，却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他想了解各种杀手资料，说明他的组织与业内其他杀手没有瓜葛，所以他是要……与业界内的杀手为敌？ 他已经惹怒了青门，还要来参入到杀手界的浑水，目的究竟是什么？
宁凉出去之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之前约定好的伏击地点，地点是一条小巷，那几个衣涟手下的杀手埋伏在小巷阴暗之中。那年轻人不明所以地跟着宁凉站了将近两小时，不敢说话。宁凉终于有了动作，他给衣涟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对年轻人说道：“回家去吧，别卧底了，你还不够格。”
在这个年轻人带着尊敬的目光之中，宁凉渐渐走远。
对宁凉来说，如果那大佬要为了出气或者灭绝后患而派遣杀手来截杀他，他不介意联合那十来个衣涟的手下杀死那些人，然后他可以乘兴返回直接杀死那个大佬。
现在看来，那大佬还是理智的，或是说，在被打了脸之后，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至于说宁凉到底要干什么，他现在只想以身试险，以极大的好奇心和乐趣——去看一看到底青门有多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