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危机

宁凉今天才从班级里的微信群里听说自己的俄语老师是一个乌克兰美人,于是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第一次去了俄语教室。毕竟乌克兰美女比起俄罗斯美女那可是风情更佳,简直天生丽质。

见到第一次出现在班里的宁凉时,所有人都带着不解的眼光望向他,这是谁?

身为老师的柳芭突然想起来班里确实有一个月以来没有露过面的同学,有点疑惑地问道:“是宁凉同学吗?”

宁凉点点头。

柳芭笑了起来,很有风韵,她对在座的各位说道:“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名字叫宁凉。之所以说是新同学呢,是因为他第一次来上课。”

很多同学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宁凉看着身材丰满又不失骨感的典型乌克兰气质美女,带着腼腆的笑容用俄语问道:“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柳芭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有点惊奇地说道:“你会说俄语啊?”

宁凉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来上课的原因。”

在座的同学都是初级学生,只听懂了“请问”“俄语”等几个的单词,当下都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深藏不露的猛人啊,怪不得没有来上过课。

当下有人猜测这位叫宁凉的同学上课的意图是什么。

不用猜,都心知肚明啊!

宁凉此时已经在在座同学心中变成了一个物色异域美女的牲口。而这个牲口是很有觉悟的。宁凉腼腆的笑容变得温柔起来,对着老师很有风度地说道:“柳芭小姐真的很漂亮,我决定以后经常来上你的课。”

在座同学并没有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就看见了柳芭小姐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有几个男性在心神荡漾之余开始揣测这牲口在说一些超越师生关系的话了,妈的会外语真是好。

宁凉心里叹了一句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课上讲的是一些单词和基本变格,宁凉心不在焉地听着,一来,他感叹自己当时学俄语是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基本语法的,都在凭感觉,果然学外语要从娃娃和环境抓起,二来,柳芭小姐真的很美,自己当时的老师是一个俄国老太太,英语说得比俄语流利得多,课上除了俄语就是英语,真是苦了什么都不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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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上课(再次逃课)。已经习惯了打工生活的宁凉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当“点菜的”了。

骑着二手自行车,宁凉晃悠着往几条街外的小店骑去。

来到一条常路过的巷子。

有人!——这是宁凉的第一反应。

下一瞬间,宁凉从自行车上猛然跃起,空中变成横卧姿势,躲过了两只暗器,然后扑倒在地上,又不做任何停留,几个快速的翻身滚到了墙边,再次躲过一只暗器,然后从矮墙上翻越了过去,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

原来的巷子中,有三个人闪出身快速移到矮墙边,从不同的位置向下看去,只见宁凉站在一个易躲易防的墙角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其中一个人惊咦了一声,跟另外两个交换了个眼色、

另一个人说道:“看来是个高手。”

剩下的一个年级较长,说道:“目标没有走,在等着我们,看来有备无患,应该是高手。把枪拿出来吧,很难生擒他,那么击毙也行。”

三人掏出带有消音的手枪,利落地跨过矮墙,落到那个无人的小巷中,刚跳下去就看见目标已经开始往巷口狂奔,巷子不是直道,无法射击,于是三人追了上去。

宁凉向着巷口狂奔,回头看到持枪的三人已经在视野范围内,骂了一声,然后调动全身肌肉灵活地左右移动着,防止被身后的子弹打中,小巷中的光线比较晦涩,所以他的身形看起来非常飘忽。那三人开了几枪,可是都被目标灵活地躲了过去,都很是惊讶。更惊讶的在后面,只见那目标在巷口时突然跃起,脚猛蹬墙壁翻了一个身,然后再次翻墙从小巷中消失了,灵活无比。

年纪最大的那个持枪者骂了一声,吩咐其余二人把枪往背后一套,准备从墙上翻过去,继续追杀。

等到他们跳进另一个巷口时,却看不见目标了,同样无人的巷子里只有几个车辆停在小路边。

年纪较长的人压低声音说了句:“在某辆车的后面,小心行事。”

宁凉确实藏在一辆车的后面。

就在刚才,他在蹬墙翻身时已经踢爆了摄像头,并且确定摄像头没有拍上他的正脸。这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反杀了。这个念头让他的心情有点矛盾——他是第一次遇到专门来刺杀他的人,所以他是第一次在被动情况下杀人,其实他以前也幻想过某一天自己遇到针对自己的杀手,若是遇到,他一定会毫无心理隔阂地将那些人杀死,现在幻想已经成为现实,他却还有那么一丝不忍,甚至比自己主动去杀人时还要多犹豫几分。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瞬闪过,宁凉喃喃道:“反刺杀,天经地义啊。”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送你们走上杀手的归宿。

问题来了,那些人如何知道自己是谁?那些仿真面具难道能被识破?

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宁凉屏住呼吸,他现在等待的,是他的目标。

两方都认为对方是自己的目标。那么结果如何?

宁凉听到了极细微的脚步声,瞬间辨别了对手的方位,他嘴角一勾,瞬间从车尾处跳了出去,在空中以横扑的姿态跳向一座房子的墙角,同时用力一挥胳膊甩出一枚石子。对方一人反应很快,在宁凉刚从车后面跳出来时,连开两枪,但是都没打中他。那石子快得惊人,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脑袋,那人本来没有反应过来,鼻子直接被打烂,顿时一声痛哼,摇晃着跌到了地上,脖颈抽搐着,当场昏迷过去,另外二人惊骇地呼出了声,都没有想到目标如此厉害,简直变态!

就在二人惊呼的瞬间,宁凉又从墙角跃出,一块石头扔向年长的那个持枪者,那人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有一只耳朵被打得稀烂。

那石子,居然快得看不清!

原本是特种部队一员的年长杀手心中震惊无比,下一刻他反应过来不能让对方再次发动袭击,于是连打数发子弹出去,一边遏制对方的行动,一边让受伤的弟兄缓解过来。

局面很不乐观。对方有枪,并且是三个高手,而自己没有枪,宁凉没有丝毫犹豫——

那就逃吧!

宁凉看准墙壁,两颗石子全力扔了出去,石子在墙壁上飞速弹开,射向三人,那站着的两人急忙躲避,同一时刻宁凉猛然暴起,全力向小巷的另一处飞奔。那两人只见目标速度快得惊人,纷纷举枪射击,但是并没有击中。

巷口快到了!宁凉心中微微一松,只要跑出去就绝对安全了。他从对方的枪声里听出来那是格洛克26式手枪,那手枪多采用塑料部件,想必是方便过境才选用的,此枪的有效射程不过三十米,成功安全逃走的几率很高。

他并不知道,后方的两人并没有追来。如果他回头看一眼的话,他必然会立即停止奔逃。

巷口突然出现一个举着手枪的人!

宁凉瞳孔剧缩,下意识侧身,但是向前的惯性过大,侧移受限,只移动了很短的距离,他的左臂被一颗子弹击中。剧痛瞬间传到了脑海中,宁凉来不及痛呼,飞快地向右闪躲,避开了一颗险些击中脑袋的子弹。

四个人!

直觉告诉他,巷口出现的那个人实力最深。

这情况该如何逃命?

逃不了了。

宁凉躲到一处墙角,捂着手臂大声喊道:“可以不杀么!”

这情景有点可笑。

但是下一刻,枪声停止了,他听到四人向他那里走去。

“噗。”一只子弹形状的毒针扎在了他的胸口,宁凉低头看了看,将之拔了出来,无奈一笑,说了声“不死就好”,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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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昏暗的废弃房间。

这情景和当年自己被绑架时是何其相似。

宁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头很晕,全身无力,那一毒针的效果看来十分强。膝盖和手腕都被绳子绑在一起,脚腕和手腕更有自锁式塑料扎带捆着,宁凉被捆得像一只大虾。

“醒来了?真的挺快。”有个人用并不娴熟的普通话说道,还带着一些西南地区的口音。

宁凉没有抬头,他苦笑了一声说道:“不杀我,看来是要问出一些信息。”

“这么直截了当?说你不是聪明人吧,你一下就明白了局面,说你是个聪明人吧,你又不会废话来拖延时间。”

宁凉说道:“拖延没有用,晚招多受罪,都是杀手就别废话了。”

那人蹲下,狠狠地盯着宁凉的眼睛,宁凉见他是那个被自己打烂鼻子的杀手,笑了一声。那人看到宁凉的笑容,狞笑一声,对宁凉的脸庞一记狠狠的肘击,将宁凉的脑袋狠狠打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咚”的沉闷声音。

“看你身上也没有多少伤疤,看来没有受过审讯的罪,聪明的话还是告诉我:你,宁凉,是哪个组织的?召起山以及之前的东南亚事件,目的是什么?”

“哟,查的挺全,那咱就不废话,我的组织是刺客。”

“这个名字已经开始出名了。继续。”

“多谢。至于那些事件,你们猜测的是买凶以杀人吧。啊,没错。”

“雇主是谁?”

“……呵。”

“不说?好吧,下一个问题。欧洲的“刺客”事件的影响力可比亚洲这几起要大得多,那么你们的总部在欧洲,对吗?”

宁凉听到“刺客事件”有些疑惑,老师在欧洲自己也做了几件事?他不是说只是指导而不参与吗?莫非他老人家同意我的观点,让学院里的人都开始自由发展?他准备将刺客发扬光大?

想了想,宁凉没有回答,而是用依旧虚弱的声音问道:“哎,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三个呢?”

宁凉那犹如与朋友聊天的语气让杀手很不舒服,他说道:“因为我会中文。他们去取刑具了,希望你配合,嘿,能够死得痛快点。”

宁凉恍然大悟道:“哦。只有你一个啊…”

下一刻他由侧躺的姿态猛然起身,腰部猛然发力,跳在空中,同时脚腕挣开了扎带,双脚呈剪刀状夹住了那人的脑袋,然后猛然扭转身体,居然将那人生生摔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而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宁凉已经从空中落下,膝盖狠狠地撞击在了那人的脑袋上,脑袋和地面碰撞发出一声让宁凉满意之极的“咚!”,那人即刻晕了过去。

一瞬间做完这些动作,宁凉还是像一只大虾一样软绵无力地躺在地上,轻松说道:“小瞧我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然后他深呼吸几口气,忍住左臂伤口处的痛楚,猛地挣开了手腕的扎带,然后低头去用牙齿撕开那条绳子。

解开了所有束缚的他晃悠着向房门走去,然后看了看房门的朝向是向外的,于是他靠着门坐了下来。

就跟年少时的那次一样。

门把手上搭上了一只手,宁凉瞬间感受到了。

门被拉开,同时外面首先进来的那人嘴里叽哩咕噜说着什么。然后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喉结已经被一只手击碎。

后面的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前面开门那人倒飞了出来,将二人砸得倒退数步。几乎同时,门内侧闪出一道身影,在二人后退时已经猛然冲刺到他们身前,对靠前的那人一记直踢,直接将其踢到走廊对面的墙上,趴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后面的那人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一个怪模怪样的铁棍横放在胸前迎击,而下一刻宁凉已经转身一脚后踹将他踢开,砸到了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身上。

但那人的身体素质明显够强,立即站起身,将手中的铁棍扔向宁凉,然后拔腿就逃,向走廊另一侧奔去。他却不知道身后的宁凉已经轻松接住了铁棍,还有空暇时间观察了一下上面的花纹,接着宁凉瞄准那人的背影,全力将铁棍掷出。此时他的力气不足正常时的五成,但是能够有一百五十石拉力的他使出的全力一击,威力怎会非比寻常!那铁棍飞出去狠狠击在了那人后脑勺上,当场打出**出来。

下一刻宁凉不及放松,猛然转身并弯下腰,望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他原本猜测那名杀手手里有手枪,但是此时见到那人只是抬头怨毒地盯着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向他摆出一个泰拳起手式。宁凉嘴角一扬,说道,你就是那个击中我的吧,泰拳?不知道让本公子能否放开身手。说着走了过去,站在那人面前。

宁凉伸出手,示意他先打过来。

那人一击左直拳击向宁凉的面门,宁凉右手极迅速地抓住了那个拳头。泰拳果然力度大,出拳刚猛,宁凉感受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压过来,不得不左脚后撤,稳住身形,对方已经明显用出全力的样子,脖颈和脑门上青筋暴起,宁凉却还留有一些力量。

“不过如此。”宁凉歪头说了一句,右手猛然后撤一寸,将对方的力气牵引了过来,然后右臂猛然发力,向下一压又向前一推,这一招式采取的是俄罗斯桑搏的反击手法,只听得对方肘部咔的一声,直接脱臼。宁凉感受到了对方的防御力,他自信有把握在全力之时直接摧毁对方的手臂骨骼!于是他又是一笑:”身子太硬也不是好事。”

那人好像听懂了这句话,恼羞成怒,用右手握住左臂一掰,咔地一声将其复位,然后晃了晃胳膊,朝着宁凉走了过来,突然发起一记堪称完美的膝撞。宁凉身形更快地后撤一步,然后猛然转身一个扫堂腿直接将其扫翻在地。

嘴里啧啧了几声,宁凉微笑说道,慢地不像话,也就能挨打而已,就这样吧,不玩了。说着宁凉一记下劈直接劈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缓缓地从裤腿中抽出一个匕首。

宁凉拍手一笑说道:“有武器才是杀手嘛。”接着他朝着那个一脸警戒的杀手走了过去,一边说道:“可惜你不用来偷袭啊,真蠢。”那人用右手将匕首反握,向前一大跨步直接将匕首划向宁凉的脖子,宁凉右手反手将其手腕握住,逆着劲道一扭,然后小臂发力,那人小臂发出咔嚓一声,刀子脱手,这次已经不是简单的脱臼了,而是骨折。

那人吃痛,左手打向宁凉的面部,宁凉防守之时他连忙脱身后退,然后谨慎地盯着宁凉的右臂。

宁凉走了过去,右臂直击对方的腹部。那人本来就注意着宁凉力气奇大的右臂,此时赶忙双手做出防守姿态,宁凉确实轻声一笑,扭转身体瞬间挥出了他的左臂,一记简单但是迅疾的勾拳打向了那人的太阳穴,那人反应不满,抬右手做防御,但是下一刻,他的右臂仿佛纸做的一样,完全被宁凉的左臂无视,而宁凉一记勾拳直接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但是下一刻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宁凉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就算受伤,但是敲打敲打你还是没问题的。

然后他对准那人的头部,踢足球一样,伸直脚背,用力踢出。

血溅三尺。

终于处理好了一切,宁凉揉了揉脸颊,晃晃悠悠地向室内走去,蹲在那名晕过去的人身前,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款老式手机,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他不急着拨通,而是扬起手掌,在那人脸上响亮地扇了一个巴掌,使那人醒了过来。

“还用这老式手机,虽说省电,可是一点都不安全啊。”

那人看到了宁凉鞋子上满满的血迹,一脸震惊地问道:“你将他们都杀死了?”

“嗯,留你一个就好,你会外语嘛。”

那人苦笑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留我看来是要回去送信了。”

“不,打电话就好。你打。”宁凉说着,把手机递给那人。

那人拿起手机,却突然往地上狠命砸去。

宁凉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号码我都记下来了。然后他走过去,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居然还是完好的。

“嘿!真不愧是老手机!”宁凉赞叹道。

那人面如死灰,咪咪嘛嘛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宁凉回头瞧了一眼,语气平和地说道:“别忏悔了,不就一打手么。这样吧,你看我诚实地告诉了你我是谁,并且我还要告诉你的上司,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个组织的?多公平。“

那人说:“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个打手,至于我的主子在哪里我是不知道的。”

“哦,那么看来你是死是活不会有人管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主子什么的也没什么意义。放心,我不杀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清楚,我叫刺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懂了吗?”

那人只能点头。

“我戴着面具,你们怎么查出来的?”

“护照,有记录…”

宁凉明白了,看来是自己上客车时被摄像头捕捉到了正脸。

宁凉顶着那人,盯到他流出了几滴冷汗,宁凉才问道:

“我的信息被上传到赏金榜了?”

那人终于看到了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说道:“没有,没有。长老的规矩是,让反对他的人被他亲自裁决,我们就是裁决者。没有裁决之前,对手的生杀大权在裁决司手里。”

宁凉挑了挑眉,他知道‘裁决者’,但眼下来看,自己果然是安全的。

他有了一个必须尽快完成的目标,于是他起身走了。

那人瘫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余下的震惊神色。活下来了么?真有放过对手的杀手?

没过几秒,趴在地上的他听到了脚步声,一瞬间欲哭无泪。他的特长只是外语,他还想有时间就游玩一趟中国呢,不想死啊。

宁凉又回来了,这个语气平和但杀他们如摧枯拉朽般的年轻人伸出手对他说道:“身上有钱么?我需要现金,卡也行。”

那人默默掏出一堆纸币,几张一百的和一些零钱,交给了宁凉。宁凉只觉得这种情况就像自己在收保护费一样,有些好笑地把钱一股脑塞进口袋,推开门走了出去,轻松惬意地踏过那几个死状极惨的尸身,在一地血迹中走向楼外那令人舒适的街巷。

走出去,宁凉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座废弃的二层楼里面,心道这些人真是胆子大会挑地方,选这样的一个拆迁楼也不怕被常来的钉子户发现。

不管这么多了,宁凉走出废弃的楼,去一个药店买了些药,然后找了个公厕进去,处理好了枪伤,之后去了一条以前没有来过的小吃街,要了碗拉面呼呼啦啦地吃了起来,十分尽兴。

晚上宁凉回到寝室时已晚,或许是今天杀了几个人,心境有所不同,比平常兴奋得多的宁凉多打量了几眼室友,那个身子壮实的练家子室长看到宁凉微微一瞥的眼神,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直道奇怪。宁凉没有停留多久,给辅导员老师打电话请了几天的假期,然后拨通了辜临川的电话。

“老师,一天之内我要到达东南亚,事态已经变大了,我有记录的基本信息已经完全暴露。对面是‘裁决者’。”

“哦。真实身份没有暴露就没问题。去一趟也好,了解清楚,看清楚局势的话,斩草除根吧。”

“嗯。对了老师,以前听大师兄说过有其他在执行任务的刺客,我能不能请求一名援助。”

“可以。想要哪种类型,参谋型还是实力型?”

宁凉微微眯起了眼睛,既然种类可供选择,看来刺客的数量确实可观。

“实力型的吧,我也想见识一下。”

电话那边,饭桌旁的辜临川放下手机,看了看旁边狼吞虎咽的壮实汉子,说:“慢点慢点,早吃饱午吃好,总是胡乱吞咽怎么能行。”

那汉子抬头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腮帮鼓鼓囊囊,吃得酣畅无比。

辜临川本来在美滋滋地喝着汤,现在已经没有了胃口。

年轻人的闯荡果然避不开这些啊。

那就不避了,多烦心。谁家的青春不应该恣意潇洒一点?不就捅个拳头大的篓子么。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三号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想去见见这位师弟吗?”

“好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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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且知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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