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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我虽然听说你在旅游途中,没有想到却在这里得到了你的消息——"
绥春市最好的宾馆里,一个一身白袍发型古典的修长英俊年轻人踏入了消息里的房间,然而看清房间里所有人的时候,喜悦中断,面色剧变。
与他状态近似的还有已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云鸩。
"是你?"
"是你!"
云鸩和对方同时脱口而出,房间内的气氛一下转冷。
对方正是七皇子。
七皇子冷冷地质问:"云鸩,你怎么在这里?回答我!"
"这似乎不劳你过问!"云鸩针锋相对。
房间内剩下的一个人纪小月急了,赶紧挡在两人中间防止打起来,说:"哎呀,你们怎么又这样啊,不是兄弟么?"
"我跟他不是兄弟!"
又是异口同声。
纪小月摊手,好笑说:"还说你们不是?"
七皇子忽上前拉住纪小月的手,生硬地说:"小月,跟我走,这个人十分危险!"
纪小月不满地说:"哎,走?走去哪里啊?"
七皇子一边拽着她一边回答:"去我住的地方。"
"不行,我不去,我还在暑假游呢,七哥哥你放开我。"
这时候另一只手握住了七皇子的手腕,云鸩声音硬如铁:"你似乎没有先过问别人意愿的习惯。"
七皇子放开了纪小月,云鸩也同时放开了他。
"云鸩,看来我们前面几次的战斗还要继续下去啊。"
"巧了,我也这么想。"
两人之前已有三次对战,却都不算战出结果。
这时候纪小月猛然捂耳朵大声尖叫,声音刺人耳膜,待将两个男人的视线彻底吸引过来后,她大声愤怒地说:"你们要是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我把你们两个凑到一起,是想你们好好相处的,不是让你们见面就作对的,真是的,你们不是亲兄弟们,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呢?你们告诉我怎么回事啊,我来给你们解决!下次在我面前你们要是再敢这样,我就跟你们绝交了啊,我纪小月说到做到!"
纪小月的气势震住了云鸩,也震住了七皇子。
房间内空气凝固了几秒钟,七皇子逼视着几步之外的云鸩,坚声说:"云鸩,小月是个好女孩儿,你如果敢伤害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做什么,不劳你费心!"
云鸩照样给顶了回去。
七皇子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和守在门外的护卫们离去。
七皇子一走,房间内反而比先前气氛更凝重了。
云鸩低声说:"小月,对不起。"
纪小月气呼呼地说:"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又不会告诉我!"
虽然这么说着,她的眼珠却特意盯了云鸩一下,似乎期待云鸩能告诉她真相。
云鸩想起自己和皇族之间的那诸多事,嘴唇动了动,却是继续说:"对不起,我现在真的还不能告诉你。"
"出去,你给我出去——"
纪小月这次是真正生气了,站起来猛力推着云鸩向外轰,继而把门啪一下关上了。
云鸩在门外呆站了好一会儿,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话:"你好好休息……"
七皇子铁青着脸,回到了黄总司令给他准备的豪华居所内,一进入屋子,屋中一个文官随从打扮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迎上来问:"怎么样,殿下,见到小月小姐了么?"
七皇子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咦,怎么了,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男子不解问。
"没什么……对了,阿非,走吧,去找黄岐山。"
年轻男子正是七皇子的好友兼半个谋士何知非,皇帝对于他的半年禁足期早已过了,这次七皇子接令来甘顺府,他就秘密随着来了。
何知非犹豫说:"殿下,现在已经夜里八点多了,您路上一路急行,我建议还是早点儿休息比较好。"
"不,"七皇子摇摇头,"父皇命我来此是调查黄岐山递交给军部的那个汇报的,同时让我彻底摸清甘顺府内的现状,耽搁不得。"
"殿下说得对。"
给黄岐山打了个电话后,两人很快在居所门口等来了奉召唤匆匆敢来的黄司令,三人坐进了七皇子的专车,却先直奔了医院。
特护病房内,七皇子展开手里的一卷黄绫对病床上的九皇子宣读:
"云胤,你身为朕钦派到甘顺府的军政临时统帅,却放肆权力胡作非为,致使甘顺府内民变大增,局势复杂,又设冤狱坑害子民,深失朕望,命你自接到此昭告起,随侍官独身回归皇城,钦此!"
这道旨意的出炉是有背景的。
纪小月和云鸩的努力的确没能让甘顺府内的暴行曝光,但几乎同时,在皇城等多个大城市的街头,却出现了许多散发的传单,传单上详述了钟山监狱事件,尤其附带的配图触目惊心,并间接指向设置冤狱的就是甘顺府的军政主导者九皇子云胤。
这种事掀起的舆论短期内根本压不下来,皇帝也猜得到散发传单的背后是什么势力,如果不管不问,或许更糟糕的传单就会被发出来了,大怒之下他深夜传召七皇子,赐予圣旨让七皇子火速前往甘顺府接替九皇子,并顺带调查黄岐山的秘密汇报怎么回事,七皇子就连夜赶路,中途根本就没有停留过。
在七皇子宣读圣旨的时候,他身后两侧的黄司令跟何知非都是单膝跪地,但被宣读的目标九皇子云胤明明是清醒的状态,却没听进圣旨内容一样,面现恐惧,看着七皇子胡言乱语般说:"鬼、鬼啊,不要追我,放过我吧,啊——"
到后头,九皇子甚至尖利大叫,惊恐万状。
这时候医生冲进来救治,七皇子皱眉,只得和两人出来,并在走廊里质问黄司令:"黄岐山,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给军部的密电里可没有说这种情况。"
黄司令面带尴尬,说:"呃,殿下恕罪,九殿下这种状态其实已经持续多日了,但卑职不敢在密电里详述,一则怕泄露出去有损皇子威仪,二则,这个……卑职怕那么描述了不会被相信。"
敢于对着并不信鬼神只崇信力量的皇室用怪力乱神的描绘,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算了。"七皇子无心深究小节,接着问:"那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黄司令说:"医生是说九殿下精神和心理受到了深度刺激,恐怕没有个把月不好恢复。"
"我明白了,那就把你自己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好的,殿下,事情是从那天钟山军区出事开始的……"
夜间十一点的时候,七皇子才跟何知非一同回到了居所,七皇子自语说:"军区一夕沦落,无一字战斗情报,老九驾乘龙机前往却落败,长途逃命,能量耗尽后坠机,醒来却发疯了,连对手是谁都说不出来,够玄妙。"
"是啊,"何知非接口说,"九殿下那个人,呃,虽然是有点儿胆魄不足,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落败并受到那么大打击的,除非碰上皇帝陛下的龙皇那样的对手,不然实在难以产生出病房里那样的恐惧,除非真的是有神鬼作祟。"
七皇子冷笑,说:"本皇子可不信什么鬼神,任何鬼神的表象要么来自于大自然的力量,要么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那么殿下认为这次是自然力量还是人为假象?"
"现在还不好判断,但本皇子有决心一定会查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