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加更第一章。明天还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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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少女与伊甸的古神
喊话声传遍魔都各地、传遍“非想非非想空间”内全球，甚至就连“非想非非想空间”之外，例如现世中“D·F·O”之类的地方，都有君王听见了尤利乌斯的话语。
在这之后，万神殿的主人不再对自己的声带倾注神力，而是转向芙拉的方向，以正常的声线对她开口说话。
“好了。不论康斯坦丁乌斯是否属于那道追寻‘永生’的暗流，我都已经给出了自己的警告。这之后怎么选择，就是康斯坦丁乌斯自己该去考虑的问题了……接下来我们还是谈谈有关【夏娃】的事吧。芙拉，对于‘万神殿’的邀请，你将作何回应？”
“喂等等啊，凯撒先帝。”长期遭受尤利乌斯冷待、斥责甚至辱骂的少女君士坦丁，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被无视了，反而一时变得有些不太习惯，“我是来先帝你面前劫法场的耶？如果你不先阻止我的话，我可就要把这个叫做‘无名氏’的小哥，还有春秋越王勾践、大理皇帝段正淳她们一起带走了喔？到时候就算是你，应该也不知道我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的哪张画里……”
“无妨。”凯撒没有再看君士坦丁一眼，仿佛对这种小事毫不关心，“毕竟你是‘君士坦丁大帝’啊，康斯坦丁乌斯。如果你要尽全力逃走，逃走时还动用了早已发动多时的‘圣像敬仪’秘法，那么即使是我，也只能放任你对我明知故问些什么‘要不要阻止’了。但有一点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是修罗国反抗军，或者‘王权感染者’那边的人，我就祝愿你与我相遇在战场。但如果你真的属于那道追寻‘不死性’的暗流，想要在某些节点上干扰这场战争本身……”
虽然君士坦丁一世“成为”画像的过程相当奇妙，但当凯撒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对这被她称作“圣像敬仪”秘法，也并不如何在意。
“到那时，我会立刻动身来追杀你。而你也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与君士坦丁说话时，凯撒并没有看着君士坦丁的脸。而在结束这段对话之后，她也依然望向吸血鬼少女的眼睛：“希望你能明白，芙拉。虽然我与‘王权感染者’是敌人，但至少我们是明面上的敌人……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但那道暗流的目的无法估计，构成暗流的君王也完全无法估计。我希望你不要踏入君士坦丁的画像……这不是身为凯撒大帝的命令，而是我个人的建议。”
“芙拉，你怎么看？”
此时君士坦丁一世已经很难继续参与这场对话，但少年特工无名氏不在受限之列。
“芙拉，你怎么看？”凯撒与无名氏问出了相同的问题，“身为神灵【夏娃】，你没有任何信徒。身为吸血鬼，想必你也只能远离瓦拉几亚的人类，远离你曾经的那些臣民。但万神殿里有神……有与你境遇相似、信徒的文明早已毁灭的旧日诸神。她们会成为你的朋友，也会让你明白，当年你作为月夜的恐怖传说‘德古拉’，孤身一人度过的那段漫长时光，是对你完全不公平的一种无端惩罚……”
“【夏娃】啊……”芙拉挠了挠头，依然是那种没心没肺……或者美化一点来说，无忧无虑的声线。对于自己突然变得高端了许多的新身份，泛神层面上的神灵，她似乎也并没有产生太多想法，“怎么说呢……还是觉得，稍微有点……”
突如其来地，在吸血鬼少女意识流的底部，某种思维器官之内，泛起了一阵不属于她的回忆——数千年前人类认为思想者是心，所以人类的思维器官是心脏。现代人类认为思想者是脑，所以人类的思维器官是脑。但此时突然开始运作的器官并不属于大脑，也不属于心脏。如果非要为它起一个名字，那么按照凯撒的说法，就是“神灵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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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年前。
或者四十六亿年前。
或者一百三十八亿年前。
又或者三千五百年前……
呃，具体是什么年代，要看你相信哪种说法了。
总而言之。
当时神说，要有光。
…………
……
不久之后，神创造了伊甸园。园中先是有了亚当，后来又有了夏娃。亚当不爱吃苹果，但夏娃爱吃——她从没吃过苹果，但她知道自己爱吃苹果。这是一种无来由的感觉，但夏娃相信自己的感觉。虽然那时还没有“女人的第六感”这种说法，但夏娃很快就发明了它。毕竟如果你是伊甸园中的原初人类之一，你也会有很多发明各种事物的机会。
这是一个平和的日子，少年亚当与少女夏娃坐在伊甸园内，无所事事。夏娃并没有去吃苹果，因为整个伊甸园里只有“分辨善恶树”上长着苹果，而亚当今天带她去了远离“分辨善恶树”的一处海滩，说是这里比较适合约会。
少女知道少年只是不愿让她挑战神的禁令，她还知道少年每天都在努力挑选新的远离“分辨善恶树”的约会胜地。“不过约会也不错。”她想。比起苹果，其实她更喜欢约会。
果冻般透明的浅色海水很对夏娃的胃口，所以夏娃玩得很开心。此时她一个人在沙滩上堆着城堡，而亚当稍微离开了一会，去海边椰林里寻找成熟的椰子。
城堡很高，但夏娃的手艺不错，所以应该不会崩塌。城堡内部有大厅、房间和阶梯，这让夏娃觉得如果今后人类分出了“职业”之别，那她或许可以考出一本建筑师的证书……
“飒飒飒飒。”
打乱了夏娃的悠闲胡思乱想的，是海滩底下传来的轻微摩擦声。
夏娃站起身来，不再坐在沙堆城堡旁边。而在她开始后退之前，城堡最高处的窗口中央，探出了某种未知生物的头颅。
那是覆盖着鳞片的爬行动物，没有四肢，像是一条奇怪的绳子，体表泛着奇异的光彩，口中有利齿与分叉的舌头，而在大约能够称作“脊背”的地方，还生出了一对飞鸟般的翅膀。与只有鳞片的身躯不同，这对翅膀是由羽毛构成——半透明的羽毛，如同日落时分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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