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话 一群疯子
南圳市，郊外。
别墅之中，李学东将《地狱福音》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一群人围坐在沙发边上。
“按照计划，第六本《地狱福音》到手了！”无道的声音。
“娄青山，接下来该如何进行？”贺千愁看向娄青山问道。
众人都纷纷看向娄青山，抢夺第六本《地狱福音》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现在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而众人却还不知道下一步具体该怎样进行。
“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只要取得其中一本《地狱福音》，再以此为资本和不死族周旋，将另外五本抢过来再一并封印起来。”娄青山说道：“但是现在我发现了一个更省时省力的计划……”
“什么样的计划？”李学东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自从蜃楼城回来后，他就明显活跃了许多，似乎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郁闷了。
“这个计划以你为主。”娄青山盯着李学东认真地说道。
“以我为主？”李学东疑惑道。
“没错，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挣脱‘绝世凶兽’时间静止的人！”娄青山说，贺千愁等人都点了点头，他继续说下去：“经过这一役，我发现不死族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的，比如说他们的身体受到伤害后，就需要一小段时间进行修复，虽然这段时间很短，但会依身体受伤的程度而变长或缩短，只要力量凌驾于其上，拖住对方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呢？”无道插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拖延时间，争取到的时间你想干嘛？”
“我需要你们来拖住那些不死族，让我和李学东有足够的时间将六本《地狱福音》封印起来！”娄青山认真地说道：“我会和李学东带着第六本《地狱福音》投靠‘绝世凶兽’也即阿福，然后在他打开‘地狱之门’前一举夺得六本《地狱福音》，就地将之封印。这个封印的过程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必须靠你们来争取得到。”
“这个计划很明显漏洞百出，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无道不以为然地说道：“第一，你带着第六本《地狱福音》前往投靠敌人，难道他们都不怀疑你的动机么？第二，就算他们答应让你加入，也会处处提防着你，岂会有让你接近六本《地狱福音》的机会？光就这两点已经很难实现，更何况对方那些不死族没有一个是吃素的，除了李学东一个人之外，我们这些人应付起来会非常吃力，分分钟被秒杀都是很正常的……”
娄青山听着无道的话，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吴琪和李晓薇身为侦察型的悟道者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叶琴虽然有“天喻之书”的临摹状态，但限于体能，战斗力也非常有限。也就是说，在场的三位女性在这个计划里都帮不上什么忙，而剩下来的战力就只有贺千愁、唐小虎以及无道三个人能够派上用场，但和不死族的战斗非常凶险，实际进行的时候恐怕会有非常多的变数。
“其实这个计划也未必行不通！”李学东忽然说道，众人惊异地看向他，他接着说：“我和娄青山假装投靠敌人，找到机会夺得六本《地狱福音》后就用之前的方法回到这里来，不就避免了和敌人正面的交战吗？”
“不，这个办法行不通！”娄青山摇了摇头：“之前去‘蜃楼城’用的是最后一块‘漓泱镜’的碎片，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想留着的，可惜事与愿违啊！”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贺千愁忽然开口说道。
众人看着他，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说道：“我们还有同伴在敌人手里。”
“韩雪姐姐……”叶琴也跟着说：“无论如何，要把解救韩雪姐姐纳入计划的一部分里来！”
娄青山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你们别忘了，之前就是因为你们要救自己的同伴才把第五本《地狱福音》交出去的，现在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这本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希望各位能以大局为重……”
“大局要顾，但人也要救！”李学东坚定地说道。
“不要说大话了，要顾全大局就一定会有牺牲！”娄青山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再这么不成熟，还是会坏事的！”
“就算你认为这是不成熟也没关系，我还是会按照我心里的想法去做。”李学东认真地说道：“这本《地狱福音》是我拿回来的，我有权做任何决定。人我一定要救，之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解决所有问题，即使需要付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算我一个。”贺千愁看着李学东，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也算我一个！”吴琪和李晓薇也表了态，唐小虎自然站在李晓薇这一边。
叶琴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看李学东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家伙竟是个如此有担当的男子汉。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身为你们的长者，我也表示没有意见。”无道的声音。
娄青山头疼地跌坐进沙发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疯子，都是一群疯子……”他开始后悔不该找上圣域的这一群疯子了，但他也不可否认，这些不要命的人聚在一起，至少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至于会如何演变，却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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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凉如水。
摩天的大厦顶层，落地玻璃前站着一袭火红衣衫的少女。
少女失神地望着落地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一红一紫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辉。
“是不是谎言，我相信你自己会做出判断，只要你愿意听我为你讲述那个故事。”
“程素灵，等我解决了这件事，就带你去见你哥哥！”
“让他亲自跟你说他的故事吧！”
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程素灵居然很平静，她没有想到，以往只要想起关于哥哥的死这件事，体内的“不知火”就会开始炽烈地燃烧起来，左右她的情绪，但自从听了那个人的说话之后，“不知火”居然就变得老实起来了。
会长轻声走了过来，在程素灵背后停住脚步。
“程素灵，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信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关于‘救世’的真相了。”他说，声音很平静。
程素灵回过神来，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身后的男人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庞。
“我也觉得是时候了。”她说，也很平静。
“呵呵，我倒是觉得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说明白，明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来，也许你的拳头就已经砸烂我的脑袋了吧。”他自嘲地笑，依旧很迷人。
程素灵顿了一下，冷冷地说道：“也许说了结果也是一样。”
“只要你愿意听我说完……”会长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可以接受。”
程素灵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听身后这个男人给她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座大楼上时，莎娜手里捏着一只黑色的纸鹤在走廊的沙发上等着，她的身边永远跟着长发遮面的小绥。
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会长满面阳光的笑容走了出来。
“莎娜，你等很久了吧。”他朝莎娜问道。
莎娜看着他略微有些兴奋的笑脸，举起了手中的黑色纸鹤。
“哦？这是……”
“敌人的交易书。”莎娜手指放开，黑色纸鹤振动翅膀飞了起来，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第六本《地狱福音》在我们手里，想要的话就放了韩雪姐姐！”
会长愣了一下，对着黑色纸鹤说道：“《地狱福音》会互相吸引，通过那五本就知道第六本在哪里，你们只是暂时拿到而已，真的有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吗？”
“混账东西，你要是不把她放了，信不信我把第六本书扔到深海里去！相信你也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得回来吧！”纸鹤里传来李学东暴躁的叫骂声。
“呵呵，你很聪明，开始懂得威胁了。”会长不以为然地笑。
“混蛋，别老是自以为是，我就是你的克星！遇到我就是你的气数将尽了！”李学东厉声说道。
“但愿真是这样。”会长平静地说道：“人我可以放，不过要你拿第六本《地狱福音》来换。”
“换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只准你一个人前来，当然，我也会一个人赴约！”李学东说。
“哦？这是要和我单挑吗？”会长惊了一下。
“怎么，你怕了？”李学东揶揄道。
“怕？”会长笑道：“对于我们不死族来说，‘怕’这个字是没有意义的。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也许该感到害怕的是你才对。没问题，我答应你。”
“很好，你现在就带上我的同伴出发吧，路上我会告诉你见面地点。”李学东说：“不要想耍花样，这只纸鹤只是成千上万只的其中一只，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要是我发现有人跟着你，就准备好去海里捞书吧！”
“会长……”莎娜欲言又止。
“没关系，按他说的做，有些事情，非要我亲自解决不可。”会长还在笑，但他眼神里却多了几分阴冷。
他走到那间会客室前，透过落地玻璃看着里面的韩雪。
韩雪正在打坐，闭目养神，忽然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外面正望着自己微笑的美男子。
——牛鬼蛇神
存在：妖道。
体系：变化。
道行：四百年。
道统：宿主通常都是极招人厌恶的，即便没有显露出变身后的形态也是一样，一旦在人前显现，更会引起恐慌，牛头蛇身，实在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萌物。
进化：不明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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