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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话 你的手艺太烂了
伊诺库的说话让程羽不自觉地在脑海里构想出来一幕诡异的画面：自己抵挡不住一台街机上散发出来的美味扑上去就是一通狂啃，直到把自己一嘴的牙齿都啃光，鲜血淋漓的模样也仿佛嚼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他刚刚说他拥有神迹‘最强大脑’？”程羽半信半疑之间，又猛地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我脑海里的念头居然都被他看穿了，足可以证明他并没有说谎，他真的能够做到像一台超级电脑一样分析计算我的心理活动甚至任何思想行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无论我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游戏这个领域上赢得过他了！”
所谓的电玩游戏，能够随开发者任意设定难度，一个游戏的CPU能够被设定得比玩家可操控的角色厉害一百倍甚至一千倍，而现在程羽和伊诺库之间的实力差距就是如此悬殊。
他根本毫无胜利！
不出所料，在接下来的最后一局《拳皇98》的对战中，程羽仍然一败涂地，被伊诺库以一挑三完美地团灭掉了。
伊诺库连续胜出五局，已经夺得了这一场比赛的胜利，程羽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地坐在街机前，没想到竟然会输得这么彻底，而且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大哥哥，你完全不用感到颓丧的，你会输给我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事情，在我的‘最强大脑’面前，人类的智慧根本微不足道。有这么一个传说，说的是人类的大脑目前还只开发出了不到百分之十，如果这个传说属实的话，那我的‘最强大脑’则已经是开发达到百分之百，当然就不存在有人能够赢我的情况了！”伊诺库一脸得色地说道：“哪，愿赌服输，大哥哥，现在该进入惩罚环节了哦。”
“来吧，在这五十一道菜里随便选一道，一旦选定就不能更改了，我会马上用‘天国的料理’为其加持道行，你只要很愉快地吃下去就可以了。”伊诺库满脸期待的笑容说道：“这就跟电视上那些无伤大雅的整人类综艺节目差不多，说不定我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当个主持人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吧。”
程羽脸色苍白地走到餐桌前，他满头大汗，对于未知的恐怖感到忐忑不安。
“大哥哥，快选吧，你应该知道，你要是不好好接受惩罚，我可要强制进行惩罚了。如果让我随便选一道菜给你吃，我可不敢保证不会一下就选到最恶心或者最恶毒的一种料理哦！”伊诺库催促道。
程羽颤抖着伸出手去。
“这个时候无论我怎么选都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是不知道我的道统‘瞒天过海’能不能发挥一些作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程羽在心里思忖着，他从李晓薇那里知道了自己的道统“瞒天过海”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只是对上伊诺库这样的对手，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瞒天过海”根本毫无发挥的余地。
但是在这个游戏的惩罚环节中，“瞒天过海”也许会起到一些作用也说不定，因为程羽记得自己以前每次考试的时候遇到不会的选择题都是靠直觉去选，结果每一道题他都选错了，而且就像是故意避开正确答案一样。曾经让他感到困扰的这件事，现在想想或许便是“瞒天过海”这个道统在起作用吧。只不过他不是像李晓薇或者唐小虎那样的卫道者，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栖息在自己身上的道统，一如之前李学东将“纯洁的霸气”当成了诸如守护灵一样的存在。
“只要我心里想着要选中伊诺库口中所说的‘最恶心或者最恶毒’的料理，应该就能刻意避开这两道菜才对，这就和我考试的时候一心想要选中正确的答案结果却屡屡选错答案是一样的道理！”
心里有了底气，程羽眼神马上变了，伸出去的手也止住了颤抖，他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选中“最恶心、最恶毒的料理”，然后随便指向餐桌上五十一道菜中的一道。
伊诺库有些惊讶地看着程羽，心中疑惑不解：他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感应不到他心里的恐惧情绪了？而且他的眼神也变了，克服了恐惧之后，似乎连信心也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没有隐藏实力才对……
“我选这道菜，打开吧。”程羽平静地指着那个选定的餐盘，对伊诺库说道。
伊诺库犹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过去，揭开了餐盘上的盖子，那是一份“黑椒牛肉拌面”，因为做法上有些稚嫩而显得没什么卖相。
“呼——”程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从卖相上来看，这肯定不会是“最恶心的料理”，至于会不会是最“最恶毒的料理”只要看伊诺库现在脸上的表情就能一眼判断出来了。
伊诺库似乎很惊讶，狐疑地看了看程羽，心中更加的费解：居然被他选中了惩罚度最轻的一份料理，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难道他刚刚真的动了什么手脚吗？不……不可能，在我的“最强大脑”面前，任何行动都免不掉被计算到，我敢百分百肯定，他刚刚绝对没有动手脚，他甚至连动手脚的念头都没有才对……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怎么，你不向我介绍一下这道菜吗？”程羽镇定自若地看着伊诺库，语气甚至有揶揄的意味：“这道‘黑椒牛肉拌面’除了卖相不怎么样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惩罚’了吗？”
可恶，这家伙竟然敢嘲笑我！
伊诺库的“最强大脑”当然捕捉到了程羽对自己嘲笑的心思，虽然有些气恼，但他还是非常冷静地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说道：“看来你运气很好呢，居然能在五十一道菜里面选中惩罚度最轻微的一道菜。这份‘黑椒牛肉拌面’卖相是差了些，不过我在里面加了一味毒药，名为‘绞腹散’，故名思义，就是会让人腹疼如刀绞的一味药，当然是我自己调制的。”
说到这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程羽，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可惜除了看到他额头上有一小滴汗珠流淌下来之外，并没有更激烈的情绪波动。
“来，请享用吧。”伊诺库笑着招呼道，心底却是冷笑连连：虽然你表面上装作镇定，其实心底深处还是会产生恐惧情绪的，就算你运气再好，在游戏上你也不可能靠运气赢得了我，只要你继续输下去，就不怕你吃不到我特意为你精心准备的最棒料理！
程羽丝毫没有犹豫，只见他一下坐到餐椅上，拿起餐具就开始吃那一盘黑椒牛肉拌面。
但是刚吃了一口他就皱着眉头看向伊诺库：“你的手艺未免也太烂了，这样我根本吃不下去，还是麻烦你动用一下‘天国的料理’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而且我尽快吃完也好继续下一个游戏，相信你也迫不及待想进行下一个游戏了吧，玩什么游戏我都已经想好了呢！”
伊诺库心里很不爽，他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他想证实程羽刚刚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巧合，但是这种被程羽占据了主动权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甚至有些懊恼，只是他又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料理确实做得不好，因为本来就没有必要做得很美味，只要动用“天国的料理”，连狗屎都能变成美味的料理，又何必花费心思研究如何把料理做得好吃呢。
结果伊诺库还是按照程羽的请求动用“天国的料理”让那一盘份量并不多的黑椒牛肉拌面变成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看着程羽狼吞虎咽吃完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伊诺库几乎要抓狂了。
他活了一大把岁数了，玩弄过的对手数不胜数，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程羽一样，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这个惩罚游戏，在知道将要吃下去的料理当中被下了毒药之后，无不是怕得要死，哭喊求饶的大有人在，就算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难免心生惧意，甚至产生抵触的情绪。但是这些通通都无法在程羽身上找到，伊诺库的“最强大脑”只感应到他跃跃欲试的兴奋情绪，似乎他对接下来的游戏很有信心，一定可以战胜一样。
“呜……”吃完那一盘黑椒牛肉拌面不到十秒钟，程羽突然便捂住腹部，脸色发青，紧接着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腹部仿佛被人拿着刀一下一下地绞着，痛得他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很明显，毒性发作了。
伊诺库袖手旁观，心中不禁冷笑起来：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家伙压根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充其量就是在虚张声势，无论怎么分析他都毫无胜算，我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只要继续玩下去，他很快就连虚张声势的想法都彻底泯灭掉的！
程羽不住地在地上打滚，腹部的疼痛简直要让他产生一死了之的想法了，但他紧咬着牙关，甚至咬出一嘴的血来了。
终于，疼痛慢慢地减轻了，他停止了打滚，扶着椅子爬了起来。
“放心，‘绞腹散’是属于阵痛型的毒药，疼过一次之后，至少要等到半个小时之后才会再毒发一次，这段时间足够我们继续玩下一场游戏了！”伊诺库仍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提醒道：“我调制的药都有这种功能，不过同时也有叠加的效果，也就是说，你下一场游戏还是输，吃下第二种毒药后，毒发的时候就会是两种药性同时发作，痛不欲生哦。”
程羽用手背擦去脸上的冷汗，努力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艰难地说道：“嘿，嘿……吃下这么美味的食物，就是痛死也值了……”
伊诺库暗暗冷笑：你就继续虚张声势吧，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一场，你选择哪个机种哪款游戏？”
——害群之马
存在：魔道。
体系：特殊。
道行：两百年。
道统：宿主一开始是无心做坏事，总是会拖累同伴，社团活动一定会搞出乱子，在一个球队里一定会害己方进不了球，在备受责骂后因为没有办法改变自己于是破罐子破摔，开始故意为之，目的只为报复同伴，在其蓄意之下，更严重的麻烦将会在同伴身边发生。属于自发型道统，尤其是在宿主负面情绪滋生的情况下更为严重。
进化：生人勿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