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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话 援军
折断自己的脚！
程羽额头有冷汗滴落，自残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就算是一些生无可恋之人也未必下得去手，更何况程羽这样拥有多姿多彩大好青春的活泼少年。
“给你三秒的时间考虑，我数到三，你还不照做的话，这只狗可是会身首异处的！”黑袍人冷酷地说道：“一……”
李晓薇着急道：“程羽，不要做傻事，真的折断脚他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还有其它办法吗？”程羽咬牙切齿，走到一棵大树跟前，抬脚用脚踝狠狠踢在树干上，只听一声骨折的脆响，他的脚掌歪向了一边，钻心的疼痛让得他差点摔倒，他扶住树干，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放了大黑！”程羽朝黑袍人大声喊道。
“小羽……”罗莎被惊醒了，茫然地唤了一声。
“莎莎，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大黑的！”程羽毅然安慰罗莎道，后者四下张望，当她看到黑袍人掐着半边身体塞在诡异的空间涟漪中的大黑时，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小羽，你放我下来。”罗莎挣扎了一下，她全身被床单包裹着，连手都伸不出来。
黑袍人笑了起来：“真是个难得的男子汉啊！看来这条狗和你背后的女人一样，在你心目中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呢！可惜，我觉得你只断一只脚，还是有机会逃跑的，毕竟‘瞒天过海’有着八百年的道行，我只要眨一下眼睛，你就能躲起来了。如果你肯再断一只脚，这只狗就能获救了！”
“卑鄙！”李晓薇禁不住脱口怒骂道。
“小姑娘，你最好安静一点，要是害得这位小男子汉折了一脚还救不回这条狗，那可就得抱憾终身了。”黑袍男子揶揄地说道。
罗莎趴在程羽肩膀上，看着他强忍着疼痛的面容，心中复杂到了极点，眼眶渐渐地湿了，哽声道：“小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还是把我交给他，然后和大黑离开吧……”
“莎莎……”程羽仍然一脸坚毅的神情，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绝不让任何人从我手里把你夺走！就算要我付出生命，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真是感人至深啊！”黑袍男子感叹了一句，突然又厉声说道：“不过我已经不耐烦了，我数到三，你还不折断另外一只脚，那我就只能动手了，杀了这条狗之后，那边的小姑娘马上也要死！二……”
程羽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小羽，不要……”罗莎已是泪眼模糊。
“喝啊！”程羽大喊着，举起石头朝着自己支撑全身的那只脚的膝盖上砸落下去。
咻——
嘭！
石头被一样事物击中，整个炸成了粉末。
程羽惊疑间往黑袍男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黑袍人面前——唐小虎！
黑袍男子还来不及从惊讶中调整过来，唐小虎已经一拳轰到他手上，打得他手臂一麻，手里的大黑也松开了，唐小虎一把抱住大黑，然后一个瞬间移动便出现在李晓薇身边了。
“‘瞬间移动’的小鬼！”黑袍男子甩着被得打麻痹掉的手臂，恼怒地瞪着唐小虎：“你竟敢坏我好事，是要逼我大开杀戒么……”
他话未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样冰凉的事物抵住了，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脑袋可是会开花的！”
杨刚手里握着大口径手枪出现在黑袍男子身后。
“你觉得枪械对我会起作用吗？”黑袍男子冷冷说道。
“你可以试试，我的‘灭魂杀弹’能穿透你的脑壳打散你的灵魂！”杨刚冷静地说道，虽然之前用来对付血魔萧瞳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他不相信眼前这个黑袍人也能免疫他的灭魂杀弹。
黑袍男子冷笑，没有一丝惧意：“你只会有一次扣动扳机的机会，如果不能一枪打散我的灵魂，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少废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就拼拼看谁运气不好了！”杨刚虽然口头上语气强硬，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毕竟这些人都深不可测，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胡乱出手确实不是明确之举。
唐小虎救下大黑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替程羽将脱臼的脚踝重新接上。
虽然能勉强站立了，但脚上的伤还是疼痛难当，程羽拼命忍着，在罗莎的要求下，李晓薇只得帮她解开床单，让她能从程羽背上下来。
罗莎一获得自由，立刻就跪在地上，把嘴凑到程羽脚边在伤口上哈着气，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气息仿佛化作一只小手的形状，在程羽受伤的骨头和肌肉上轻抚按揉着，不片刻那里的浮肿就消下去了，疼痛也很快减轻了许多。
“莎莎，不要再为我治疗了，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程羽难受地说道。
罗莎呼吸有些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但她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天使的呼吸，真的很神奇！可惜……”黑袍男子看到这里，不由感叹起来。
“有什么可惜的？”杨刚冷声道。
“可惜这小姑娘不知道，如果她能够用心让‘天使的呼吸’进化成为‘大天使之血’，只需要一滴血液就能续断肢、肉白骨，而且血液能不断再造，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黑袍男子遗憾地说道：“不过看她的样子，是不太可能进化了！”
众人都被他的话所吸引，纷纷看了过来。
“大天使之血……”李晓薇隐隐记得，灵鸠婆婆的《道的解析》里面确实有过记载，只是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因为这些辅助型的道统向来不被卫道者们所重视。
“为什么说她不可能进化了？”杨刚好奇地问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因为在你们的保护之下，她没有勇气去进化，只有我们才能帮到她……”
“这就是你们想要得到她的理由？”杨刚冷然道。
“也不全是。”黑袍男子居然毫不忌讳地说道：“我们帮她让道统进化，同时也需要她帮我们做些事，等价交易而已。”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个血魔又是怎么回事！”杨刚厉声质问道：“‘恶魔之血’是你们提供的？”
“问题太多了，你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可没办法回答你。”黑袍男子突然回转头来，正面对着杨刚，杨刚吓了一跳，但他反应也不慢，立刻扣下扳机，“砰”地一声，灭魂杀弹在近距离下轰进黑袍男子的风帽底下。
干掉了吗？
杨刚心里忐忑不安，但却迟迟没有等到黑袍男子倒下，正好相反，黑袍男子的身躯突然诡异地释放出来一圈空间波动，杨刚距离太近，一下子就有一半身体被那空间波动卷到，恐怖的事情立刻在他身上发生——那被空间波动卷到的部分肢体立刻分崩离析，化成一瓣瓣的碎片脱离他的身体，就连血液也在空气里化作水蒸汽蒸发掉了。
“呜哇啊！”
杨刚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被卷入空间波动，然后化成碎片，分崩离析。
“我早说过了，你若不能一枪干掉我，你就死定了！”黑袍男子冷酷的声音从风帽底下传出来，他甚至连动一下手脚都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杨刚足足一米八的高大身躯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空气里。
“那是什么道统？这根本不是‘虚空镜界’的延伸道术！”唐小虎一瞬间脑海里掠过一大段信息。在黑袍男子第一次现身的时候，他和杨别都以为对方的道统是传说中的空间型道统“虚空镜界”，因为只有“虚空镜界”才能按照镜面的折射令空间产生涟漪，从而进行空间穿梭。但是此时，黑袍男子释放出来的空间波动竟然能让接触到的事物彻底分解消失，如此恐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是“虚空镜界”？
然而更令唐小虎震惊的是，那黑袍男子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们来得也太迟了吧！”
“我们可不像你，你的‘虚无之火’能够毁灭空间，就算再遥远的距离，你都可以通过毁灭中间的那部分空间来瞬间到达目的地，我们可是靠双脚走过来的呢！”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唐小虎身后响了起来。
“当然，除了这家伙之外，他是用轮子滚过来的！”一把清冷的女子声音紧接着也在唐小虎身后传来。
“挡路的垃圾给我去死！”另一道凶狠霸道的声音陡然响起，唐小虎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瞬间移动逃出了一丈距离，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待得看清刚刚自己站立的位置时，心里不自觉地一阵后怕。
一辆重型战车就覆盖在刚刚唐小虎所在的地方，而那战车上则盘坐着一个体型健硕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而在这辆重型战车的两侧则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中等身材，一头长发，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锋芒毕露，让人一看之下恍惚间觉得心脏被无数的刀剑刺穿，那种感觉非常恐怖。
而那个女人则显得非常睿智，一头柔顺的金发垂至腰间，她额头处竟然有一道裂缝，她的眼睛明澈有神，仿佛能够看透一切，世间一切虚妄都逃不过她这双眼睛。
“这……这是什么样的人啊？面对这样的对手，我甚至连一点胜算都没有！”唐小虎整个人都失去了斗志，因为眼前这三个人，不，是四个人，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
要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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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贺千愁一记撼天拳狠狠砸在血魔萧瞳身上，直将她轰得撞进废墟之中。
“嗄……”他重重地喘着粗气，身上的金色龙形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他知道，这是烛龙之息已经消耗到只剩下最后一成的提示。
“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在这最后一拳赌上你我的性命！”贺千愁望向一直保持着金刚力士形态的杨别，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虚空镜界
存在：仙道。
体系：放射。
道行：五百年。
道统：通过标记的方式将道统灌入镜子中，形成一个独特的空间门户，然后在另一个地点制造出第二个镜面空间，宿主就能够自如穿梭于这两个镜面空间，可谓来去自如。当然，如果宿主法力足够强大，制造的镜面空间越多，穿梭的范围也就越大。
进化：穿越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