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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计划迅速在艾虎脑海里成型。暗道突袭，一举斩首。
要实行这个计划有个问题。那暗道似乎很复杂，就算徐小凤给画个地图，恐怕还是弄不明白。带上她做向导，凭空添一个累赘不说，万一她遇到什么倒霉事挂了，找谁带路去？
如果是之前的艾虎肯定只能带上徐小凤了。幸好，虚灵沙哈尔的记忆中留下了一种技巧，称为思维阅读。
“坐在那里别动。”
徐小凤显然对艾虎的指示感到疑惑，但并没表示反对。艾虎靠过来，双手罩住她的头，拇指摁在太阳穴上。徐小凤还挺沉得住气，没叫也没动。按照虚灵沙哈尔的记忆，艾虎默默调动精神力，果然立刻收到系统传来的意识提示：是否发动思维阅读？
发动。
一瞬间，艾虎清楚看到拇指接触到徐小凤太阳穴的部分在微微闪光。下一刻，大量信息如潮水一样涌来。无数的画面，无数的声音！他被这信息的洪流冲得东倒西歪，差点就想立刻甩手放开。
如果思维阅读只是简单地当个信息接收机，那这技能就太鸡肋了。虚灵科技还不至于烂到这种地步。很快艾虎就发现，无数不相关的信息被迅速排除，只留下与黑牢暗道相关的部分。被筛选过的记忆碎片以神奇的速度前后排列，整理成一段录像，基本上就是徐小凤在那个雨夜的所见所闻，高清高保真，就像看大片。
人类大脑真是很神奇的构造。徐小凤自己都无法完全回忆起来的点点滴滴，其实仍然好好地保存着。或许是忘记了，抑或故意选择遗忘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在黑牢暗道中的所见所闻，一部分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
黑牢暗道绝非红石镇的人修建，实际上，它的年代显然比红石镇古老得多。那很可能是某个虚灵留下的遗迹。在虚灵统领沙哈尔留下的记忆里，很多醉心于研究的虚灵会在山腹中建立自己的秘密研究室。这类地方通常都防范森严，由大量血肉傀儡具装魔像之类的东西严密守护。这样的据点，艾虎从未想过正面进攻。但已经变成遗迹就不一样了。连徐小凤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安全走个来回，显然那里的安保机制已经完全崩溃。简直就像剥了壳的螃蟹一样，只等收割而已。
虚灵藏的东西，寻常人或许找不到，但在吸收了虚灵沙哈尔灵魂的艾虎眼里，这根本不是秘密。虚灵是尔虞我诈的生物，它们的社会永远充斥着阴谋诡计，但绝不包括知识。知识共享是刻在每个虚灵基因链里的常识。互相之间的算计依靠聪明才智，而不是技术垄断。虚灵一族凭借无私的知识共享更加强大，也许它们从未想过会有艾虎这样的怪物存在。
艾虎放开徐小凤的头，一看哔哔小子，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分钟。
“你刚才在做什么？”徐小凤疑惑地问。
这种时候实话实说完全没必要，艾虎随便找了个借口：“啊，这是我家祖传的按摩法，可以提神醒脑。你现在试着回忆下那天去秘道的全过程，是不是觉得思维更清晰？”
“会吗？”
徐小凤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但还是按照艾虎的建议，开始回忆那天雨夜的经过。一边听她叙述，艾虎一边和脑海里存下的录像对照。基本上重要的环节都能对上。有些地方想不起来，她也没胡说，而是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忘记了。这个态度很好，不像是在挖坑埋人。
关于黑牢暗道的叙述快结束的时候，清炖老鼠肉终于上了桌。三个熊孩子也不管大人，埋头围着一盆炖肉呼噜呼噜地吃。徐小凤看着孩子们，第一次露出无助的神情：“我现在该怎么办？”这话像是在问艾虎，又像是自言自语。
艾虎想了想：“搬家吧。青榕坪那边起码还安全点。支持教会的人多，民兵也不敢轻易来找茬。”
“怎么可能说搬就搬，”徐小凤瞧着货架上满满的零碎，“这么多货……”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破烂，命比较重要啊大姐。
“现在就跟我走，”艾虎不容分说，“你以为泰必通他们不知道你住在这？能在菜市场搞你一次，晚上派点人到这下水沟来堵你全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可能有点重了，说得徐小凤脸上一阵恐惧。爱护儿女以及惜命的心情终究压倒了破财的肉痛。她下定决心：“我们跟你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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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不多……其实不到2000字的更新很亏的，因为不能上首页。但吾辈从不为了这个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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